第39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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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洵讶得不轻,这孩子到是个“小踏实”、“小谦让”……
    不争好,不争也可爱。
    当然衣阑也可爱,他摸摸衣阑的小脑袋瓜子,又道:“我陪阑哥儿摞,给阑哥儿摞高高好不好?”
    哪里知晓,衣阑屁股一翘,往旁处爬去,自己去沾羊奶喝去了。
    “起先卫叔说你贪吃我还不信,原来还真是个贪吃的!”孤洵拍着腿大笑,这么小就会找羊奶了,这以后还不得吃遍天下美食?
    末了孤洵觉得无聊,两哥儿俩都不搭理他,他灵光一闪,竟是将老虎儿全都收在箱子里。
    玩得正好的毋忘“哇”的一声儿就要哭。
    孤洵笑道:“给小爷笑一个,笑一次就一只小老虎。”
    毋忘哪里听得懂他的话,爬过去就要抢他的。
    衣阑瞧到了,觉得有趣,也跟着爬过去。
    “哈啊哈,好痒,不要了……不要了,饶了小爷,都给你们……”
    寡月一进屋里就瞧见了这一幕。
    这三哥儿玩得不亦乐乎,那亲密样子就同三哥都是嫡亲的兄弟似的,他心里又开心又郁闷……
    又想:算了,不生了,生两个儿子都能被那姓孤的使计拐走,生个女儿岂不是要被拐到没影子了?
    不生了,要生女儿也要等远离了这孤家父子俩再说……
    其后数月里,长安城里流传一段有趣的对话。
    随侍:“爷你做甚把相府围墙建这么高?”
    相爷,冷目一瞥:“防止孤苏郁拐我儿子。”
    随侍:没见将军来过咱府上啊?
    相爷,冷目再一瞥:“他儿子也不行。”
    随侍:“……”
    次日相府围墙高了数尺,连着耗子洞也被堵着了。
    孤苏郁:“……”
    孤洵:“……”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数月,又到了年关。
    毋忘,衣阑已会走路了,不过大部分时候顾九还是抱着,或者要他们扶着走。
    一岁两个多月的孩子也该会走路了。
    听寡月的顾九每日在两孩子面前念诗,算是启蒙吧,也不管他们听不听的懂,有时候咿咿呀呀的附和几声,也甚是有趣。
    这一年,朝堂的局势有些紧张,顾九也能感觉到。
    那日圣上将段逢春只禁足宣业门两日便放了,可是之后她似乎是见到每每阴寡月从朝堂上回来,都带着三分愁容和勉强的笑意。
    她问过,寡月说他也不清楚。
    “娘亲。”扶着长廊扶手走来的哥儿俩,朝顾九奔走来,朱红小心的跟在后头。
    苏娘嫁人了,如今朱红和赭石住在府上,朱红替她料理府上的事情,还想着将来朱红的儿子给他哥儿俩做伴读来着……
    牙牙学语之中的孩子总喜欢发声说话,不过这“娘亲”二字唤得格外清晰响亮。
    “抱抱……”衣阑比毋忘会撒娇,每次第一个讨到拥抱。
    毋忘也不哭不闹,眨巴着望着娘亲抱弟弟,倒是有几分哥哥的自觉。
    顾九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毋忘再也没乱哭过了,坚强的像倔强时候的阴寡月。
    是的,她察觉到了,这两孩子,毋忘更像寡月的性子,衣阑更像南衣的……
    顾九抱着衣阑,大了,重了好多好多,真怕再过段时候,她抱不动了,她鼻尖一酸又蹲下身子去牵毋忘的手。
    “爹爹今天好晚,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顾九同毋忘和衣阑道。
    毋忘跟着唤了声:“爹爹……”
    衣阑却是搂着顾九的脖子笑咩咩地道:“娘亲……等等……”
    顾九搂着他俩,瞅着两孩儿可爱的模样,笑出声来。
    这夜阴寡月回来的很晚。
    脸色阴沉的可怕,在换鞋子的时候,卫箕就怕主子一下将那鞋子踢在他脸上……当然他知道主子绝对不会这么做,他只是想说,今日他的主子心情真的很不好,连着他都瞧出来了。
    果然阴寡月用了茶,将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他知道不该将这火气带回家里的。
    可是……
    户部私自调高赋税已逾一年,这事情他竟然压根不知情,如今被揭发出来了,圣上竟然点头默许了!
    这一来朝臣怎么想?倒是以为是他阴寡月私自调高的?那下头百姓不知如何来骂他了?倒是他成了背黑锅的!那圣上一点头,不是让他更坐实了吗?可是明明不是他做的,这一出一闹,连着圣上都想包庇了,不是他这相爷做的是谁做的?
    赋税调高了,那银子呢?国库依旧不足,那银子都流到哪里去了?!
    “爷,您怎么了?”卫箕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寡月重重地叹了口气,外袍一脱道:“爷现在不知被几多人骂着呢!”
    卫箕唬了一跳,这时顾九从房里出来。
    “骂你?你替圣上办事,别人骂你作甚?”顾九道。
    “户部涨了一层赋税,几万两的银子,估摸着今儿都在传,入了我腰包呢!”寡月竟是没想隐瞒,接了过去。
    卫箕唬了一大跳,紧张不已道:“爷啊,这外人都是瞎子,您两袖清风,正直的就同一把剑,那些人怎么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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