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总是太磨人 第1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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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长身玉立,眉目俊朗,眼里的欢喜浓到仿佛就要溢出来,明亮滚烫。
    画中人不胜欢喜,底下的字篇幅也很长,字里行间都藏着情意,这些情意随着笔迹慢慢加重,到最后,便成了一句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
    “得遇衍之,吾生之幸,愿永以为好,白首不负。”
    从一见难忘,到吾心向之、吾心念之、吾心悦之,再到愿永以为好,白首不负。
    这壁画与其说是壁画,倒不如说是本带图的日记,还是那种痴汉与狗粮并存的日记。
    而再往后也都是差不多的画风,一座宫殿整整四面墙的壁画,每一幅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衍之,诉说的也是对他的喜欢与想念。
    一单身就单了四千多年的樊休:“……”
    生活不易,古书叹气。
    另一边,傅同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按照薛陵之前所说,他是被喜欢的人推进法阵里,活生生剜骨磨灰后制成镇墓碑的,但现在看壁画,一个以那样温暖的心情喜欢薛陵,说白首不负,到最后还要把这种喜欢刻下来铭记的人,真的和上面做出那种渣事的人是一个人么?
    这中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心里这么想着,傅同皱眉走到南边角落,把墙上的壁画从头到尾的又看了几遍。
    这么看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又察觉到了另外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第五副壁画,也就是成亲那副壁画。
    它以第三人的视角记下了晟阳成亲时的喜悦,而除它之外,地宫所有壁画上记下的都是晟阳视角下的薛陵。
    视角不同。
    画上的主体人物也不同。
    傅同眯了下眼睛,在那幅壁画前停下,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最终把视线落在了画中晟阳的眼睛上。
    第一次看到这副壁画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画中人的眼睛有些过于明亮了,再想想上面那些,问题恐怕就是出在了这里。
    知道问题所在,那解决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上古凶兽睚眦向来奉行简单粗暴原则,召出两柄柳叶刀就想直接往画上丢,手抬到一半,又觉得他这样不行,可能会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后果,于是回头看傅潜渊,小声问:“可以吗?”
    别的不用多说,傅潜渊也知道自家崽崽想做什么,视线在画上停留片刻后,低低嗯了一声。
    没了后顾之忧,傅同朝傅潜渊笑了笑,随即松开手,手指往前一撩。
    下一秒,柳叶刀悬空而起,直直朝画上人的眼睛刺了过去。
    “嘭——”
    刀在离壁画还剩五厘米的时候被一道结界挡住,随即被炸成碎片,而几乎是在同时,宫殿的墙壁再次发生了变化,明艳的颜色消失不见,转成一片偏青色的白,上面没有任何画,只有血一样的字,潦草的写在那里,阴森极了。
    几个人齐齐看向樊休,而后者不负众望,把上面的字尽数翻译了出来。
    “元和十四年冬,大疫,疫病自西南起,三日传入京都,衍之染疾,服药一月有余,未见起色。”
    “元和十四年岁末,疫止,然衍之仍困于病痛。”
    “元和十五年春,衍之缠绵病榻,形销骨立,已见咳血之症,令召天下医,入殿行医者无数,皆言药石罔医。”
    “元和十五年,暮春及夏,衍之病重,再召医,竟言寿不余三月。”
    这些字文风平铺直叙,看起来再冷静不过,但字迹到后面越来越潦草,最后“寿不余三月”几个字几近癫狂,傅同一个局外人看着,都能从字里感受到他的绝望。
    这样潦草的字迹,重新稳下来是在最后两段。
    “元和十五年,将夏,一方术之士持书上殿,言衍之可救,书中所用之策闻所未闻,荒谬至极,恐有闪失,然……”
    “然,穷途末路,别无选择,只得一试。”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樊休随着停下,刚想回头,突然看到眼前金光一闪,紧接着,那些字迹像是活过来一般,在墙上四处游走,到最后,居然重新组成了三幅壁画。
    第一幅是一个全身被黑袍笼住的人,正在向王座上的人献书。
    第二幅是许多人在开凿地宫。
    第三幅,是一个被锁链悬起离地约二十厘米的棺材,第一幅壁画里的黑袍人站在旁边,俯身把一个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物件放到了棺材里。
    这三幅壁画并不是同时出现,而是一幅组成三秒后又再次消失重组,到最后的壁画消失后,那些字迹也随着隐去。樊休本来以为到这里就是结束了,没想到这样的想法刚出现,耳边便听到了“轰隆”一声。
    周围原本没有任何缝隙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极大的裂痕,慢慢往两边移开,周围的轰隆声随着它们的移动越来越大,殿里也落满了尘土。
    尘土太多,遮眼也遮呼吸,几个人暂时避开,等一切归于寂静后,回头看过去,便看到四面的墙壁处赫然多出了几道门。
    是的,不是一道,是几道。
    傅同看了看,每面墙壁上两道,正好八道。
    从数量上看是开休生死惊伤杜景八门,但从方位看又不是这样。
    几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半晌,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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