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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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憔悴地往嘴里搁了一片参片,惨白着一张脸对着她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净想着往这么个地方去?”
    “就是因为未知的东西,才会好奇,才会接近啊。”
    秦作庭眯着眼睛看她:“你对我,也是这样么?”
    陆瑾佩一面啃着苹果,一面奇怪地望着他:“你是说,你是未知的东西?”
    秦作庭冷哼一声:“你别诓我,我只想问你,你对我是否也是如此?”
    “不知道,这种事情哪能和账本子似的,算得一清二楚,其实,有时候账本子还有糊涂账呢。”
    秦作庭往她身边凑了凑道:“至少对你我没有糊涂账,所有事情,我就想让你看个分明。我不是个好人,在秦作堂这件事情上,我利用了自己,也利用了你。他找人下毒,这件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做的不好险些连累了你。你怪我也好,不怪我也好,我只希望你能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头乱想,看着我和一个陌生人似的,我不舒服。”
    “……什么都要你舒服。”陆瑾佩张口结舌地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这人,什么都能被他瞧出来。
    自此,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陆瑾佩这辈子,三天两头被陆执关小黑屋闭门思过,反倒不惧这阴森昏暗的地牢。
    几缕光线钻进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无力地搭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每一处密闭的牢房像是一副棺材躺在这偏僻的角落,低低的满是闭塞的压抑,一墙之隔,墙外明媚,墙里腐霉。
    甫一入内,除了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还能瞧着幽暗的光线,秦作庭举着袖子挡住她的鼻子,牵着她一点一点地迈下湿漉漉的台阶。
    越往里去,偶有丝丝寒意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碰撞出呜咽的哭泣声,墙上分明是严丝合缝的厚重石块,哪里能有一丝缝隙。
    衣摆划过,吹起落地尘土,翻卷着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
    突然的一阵脚步声惊起了囚犯不甘嘶吼,唤醒了沉睡经年心魔,耳边皆是撕心裂肺的嘶叫,张牙舞爪发了疯似的嚎叫着要出去,还有惊悚的笑声,饥饿的视线。
    乃至最后,秦作庭一把将她抱起,示意她用袖子遮住了脸,快步往地牢的深处走去,免得烦扰。
    前面的牢头沉默着跪在地上,把门打开,秦作庭这才把陆瑾佩给放下。
    秦作庭挑着一盏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笑眯眯的毫无异样,才牵着她走进去。
    角落的杂草堆上半躺着个衣衫整洁的年轻人,穿一身白色的囚衣,梳着个发髻,用白色的布条绑了,半边脸眉眼间酷似秦作庭,带着锁链的手正举了本书,借着明灭不定的烛火,看的津津有味,两只裤管空空荡荡。
    听见门锁的声音,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也没起身,笑眯眯地道:“哟,三哥,好久不见。”
    秦作庭将外衣脱下铺在旁边一张小木凳上,扶着陆瑾佩坐下,这才在秦作堂对面席地而坐,招呼道:“是很久不见。”
    秦作堂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的陆瑾佩:“这位是……小弟的哪一位嫂子?”
    “昭和太后。”秦作庭的脸色很是难看。
    “哟,失敬失敬,三哥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让这么漂亮的母后屈尊降贵的来这么下三滥的地方,三哥你竟然也来了。”秦作堂嘴上说着客套话,眼睛里全是不屑。
    秦作庭一脸正经,说话就很不正经:“听说你日夜惦记着为兄,为兄这不但把你从南安郡接回来,还来瞧一瞧你,怎么,你还嫌怠慢了不成?”
    “岂敢岂敢,哪有怠慢,小弟活得甚好,猛一瞧见三哥觉得很不习惯,小弟以为你驾鹤西去了呢。”秦作堂索性把书扔到了一边,抱着个胳膊给秦作庭添堵。
    秦作庭揉了揉眉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行刺,下毒,安排得还挺周全。”
    “再周全也没弄死你,小弟手底下一帮蠢才,哪及三哥你,手下都是一群能臣,有人就是任性啊。”秦作堂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陆瑾佩看了秦作庭一眼,见他面含笑意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把自己给烫了,谁劝也不听,为兄只好给你长长记性。”
    秦作堂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抱着个肩,左一眼右一眼地看着两人直乐呵:“行了行了,胜者为王败者寇,你怎么说都行。不过,您二位今儿来,不光是为了看我的笑话罢?”
    秦作庭缓了一口气笑道:“想瞧瞧四弟手底下的能臣干将,到底谁在这京中指手画脚,把你往这死牢里头带,要不怎么省了为兄好大一番功夫?”
    秦作堂冷笑一声:“三哥,咱俩谁也别蒙谁,你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在我这使离间计根本走不通,你弄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想都别想。”
    秦作庭也不以为意地笑笑:“四弟你既然都瞧出来了,为兄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好歹咱们兄弟一场,不给你烧烧纸钱,也得来送送你。”
    “得了得了,你也别虚情假意地客套,你巴不得我死,我也巴不得你死,在外人面前做这一幅兄弟情深的样子有什么意思。”
    秦作庭起身,顺带着也把陆瑾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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