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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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包袱呢,簪子呢,一夜间全都消失了,秦作庭,肯定又是你,你这个见不得别人好的病什么时候才能根治。
    “秦作庭呢。”这语气叫一个缠绵悱恻闺中幽怨,回荡在凄凄凉凉的御书房偏殿里,莫名叫人身上起了一层寒意。
    段雳听闻言立时浑身一抖,战战巍巍地道:“皇上,在外间……”
    这厮就是想把她禁在宫里头,连女人的包袱和簪子都能藏起来窝着,太过变态了些。
    这么个变态若是在用昨儿个那种狗腿似的问法,铁定不能认账,一定要当着宫人的面把事情原由全部栽到他头上,瞧他下不了台还怎么硬窝着不还。
    于是,自昨晚便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窝火的陆太后,话听了半截就打定主意,起身大步流星、奋不顾身地往外闯。段雳张口想拦,已经晚了。
    快准狠的陆太后,气势汹汹地一把撩开垂地的明黄色纱帘,声音颇是明亮,脆生生地道:“秦作庭,你个杀千刀的,老子的包……”瞧见眼前的场景,半句话硬是憋回了肚子里。
    料想的事情很好。
    御书房里,原先设想扎堆宫人妥帖的都不在,倒是有旧识熟人一位,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睛里尽是惊讶,不甘和黯淡。
    反观自己乱七八糟得泼妇形状,委实太过狼狈,遂尴尬地龇牙挥手:“好久不见啊,傅……世子。”
    陆瑾佩将目光打傅尧徽呆愣的俊脸上硬扯了回来,讪笑着侧身,咬紧了牙:“段雳,服侍哀家再睡会,哀家还未醒。”
    “嗤。”
    身后的秦作庭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要包子么,朕这里有。”说着变戏法一样的从御案下摸出了一碟晶莹剔透的两只水晶包递给她,白白胖胖,皆是捏出漂亮的花褶,好看得紧,还散发着诱人得肉香。接着,还冲着前方的傅尧徽笑笑,略显歉意地道:“朕的家教堪忧,让爱卿见笑了。”
    闻言,陆瑾佩一个趔趄从昨儿晚段雳扭下去的台阶上绊了下去,恨得扬起手指险些冲上去挠他。
    傅尧徽自打屋子里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大呼小叫皇上的尊讳便已呆愣当场……他们怎么能……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不愿相信,尽管他上次告诉陆瑾佩不要回头,他下定了决心,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他仍然相信陆瑾佩心底里仍然有他的存在。然而事实摆面前,他不得不信。
    当皇帝,安安稳稳守卫着自己的江山,单拎出来哪一个能是茹素的?就看着陛下如今三个兄弟一个不剩,就知道某些时候这个人心黑手狠、冷血无情、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有多么令人肝肠寸断。他怎么又会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温和,更遑论由着一届女子直呼帝讳,露出纵容快乐的笑容,这些他从未曾见过。
    瞧着趴在地上装死的姑娘,还是以前爬高纵低的短打,那么熟悉的面容,连笑意都不比从前陌生半分,近在咫尺,胸腔里似乎有些莫名的情绪生根发芽后,不可遏制的开出绚烂的花。
    她以前那么热烈地爱着他,不管不顾的。
    她怎么能,他们,又怎么能……如此?
    秦作庭早知道这人心怀叵测,找着机会的想同他抢人,不过如今他才是胜利者,一个胜利者犯不着和他耀武扬威,这不许那不准的,得多小气啊。所以,在傅尧徽还不是过分的情况,他也就象征性地用眼刀子杀一杀也就作罢了。
    傅尧徽在皇上的淫威下终于起身低头,压抑了心绪,声音微颤施礼:“臣,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已经隔起了这么生分的距离,言语间皆是难以逾越的高墙,霎时,心若刀绞。
    “哈,客气客气。”陆瑾佩干笑一身,跳起来,拍了拍手,扬起一个宫中的典范笑容,威仪万千的迈上台阶,背着傅尧徽,狠狠瞪了秦作庭一眼,准备趁其不备,悄悄溜走。
    “小佩,陆执自杀了。”秦作庭叫住了她。
    陆瑾佩一百个不信,陆执是什么脾气,哪会容忍自己背负着骂名一生一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知道一个人在没有得到官府最后的结案陈词前是不可能从容赴死的,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一世清白毁于一旦,何况陆执是个什么身份;二则如果论死因,重刑难捱以求解脱?那更不存在了,谁敢打他?就算是打死他,老爷子无比倔强,死都不会说的。
    陆瑾佩极是不信地翻开了仵作们对于镇国将军陆执验尸报告。
    ☆、太后有钱就变坏(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请“我们俩爬着墙头红杏里啊红杏里……”请参照安庆民歌《采红菱》的调: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啊采红菱……
    验尸报告明明白白地写着陆执死于一柄簪子,他把簪子戳进了咽喉。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有一支五彩翡翠的簪子,所以嫌疑就落到了那三位夫人身上;经过金氏辨认,那柄簪子本来是她被押解出府顺手藏起来的,用来贿赂牢子,谁想到就被陆执拿来做畏罪自杀的凶器了。通过一系列繁复的查证,陆执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和内伤,连一点淤青都没找到。所以根本就没有让别人说屈打成招的机会。因此,陆执一家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坐实了,那个极是有眼色的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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