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刮目相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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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建议,只觉得是个无稽之谈。
    那蚌壳灰,能融入水里吗?
    不能融入水,怎么能用来作画?
    郁娇见郁文才骂郁明月是满脸怒火,现在问她问题,又是一脸和气。她悄悄牵了下唇角,郁文才,上钩了。
    “回父亲,女儿住在丰台县别庄时,曾看见有画年画的老师傅,将那蚌壳研磨成细粉,和水搅拌,用于画中,画出的画作色泽柔和且逼真。”
    然后,她又说出了两幅画中真正的差别之处。
    除了山石的颜色太过于突兀之外,其他地方的颜色,也逊色李太师画作不少。
    郁娇指出了不足,说了改进的方法,又说了几种少见的颜料原料。
    而这些,跟皇上说的,不相上下。
    并且,她故意说得繁琐无比,听得郁文才如进了云里雾里。
    郁文才看向郁娇的眸光,一直闪烁不停。
    他伸手捋了下郁须,又说道,“你将制作新颜料的法子写下来。”
    写?原主可不会字啊。郁娇心中讽笑,惶惶说道,“父亲,女儿……没进过学堂,不识字。”
    郁文才一怔,他这才想起,郁娇的确没有进过学堂。
    因为郁娇一生下来,就不被老夫人喜欢,而且,他因为恨着长宁郡主的原因,也一并的不喜欢郁娇,将郁娇扔给府里的仆人了事,从不过问。
    现在想要她帮忙了,却,不识字!
    她写不出字来,他还怎么做新颜料?
    郁文才心中,后悔得不行。
    “不识字,那就赶紧着学起来。”郁文才说道,“明天晌午后,为父带你去聚贤书院。”
    郁娇眸光一亮,终于,她等到这一天了。
    “是,父亲。”她走上前,向郁文才行了一礼。
    这一回,是从暗处,走到了烛光照耀下的明处。
    她故意侧身站着,将头低得极下,让自己一侧的脖子,展现给郁文才看。
    她的皮肤白皙,脖子上那道伤痕,很是明显,除非郁文才眼瞎了,才看不见。
    她之所以一进书房里,就走向暗处藏着自己,是因为,在她没有展现出自己过人的本事之前,就向郁文才诉苦说别人打了她,郁文才是不会帮她的,只会觉得她没事找事。
    毕竟,她在郁文才的心目中,是个不起眼的存在,郁文才厌恶了她多年。
    只有在郁文才觉得她是个有用的人,而又被人欺负时,才会出手帮她。
    因为,郁文才是个自私的人,只有对他有用的人或事,他才会关心。
    果然,郁文才的脸色,变得冷沉下来,“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郁娇伸手抚向伤痕处,眸光乱闪,将头低得更下,不说话。
    一副胆小害怕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越让郁文才起疑。
    就算他不喜欢这个女儿,但必竟姓着他的郁姓,让人知道堂堂郁府小姐被人打伤了脖子,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幸好只是伤了脖子,要是再往上一点,伤到了脸,等于是打了他的脸一样。
    而且,这妮子穿得破破烂烂的,跟个仆人穿得没有两样,让朝中那些言官得知,还不得死劲地递折子弹劾他?
    说郁府里,主不主仆不仆的,毫无规矩。
    会说他家事都管不好,谈何治国?
    以前,郁娇在丰台县乡下住着,过得怎样穿得怎样,他不管,反正,离得远,他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
    可来了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郁娇,盯着他和郁府?
    这不是没事找事让人弹劾吗?
    “快说,是怎么回事?”郁文才厉声喝问。
    郁人志猜想,这定是他母亲锦夫人的手笔,便上前说道,“父亲,定是四妹妹不听话,犯了错,被罚了,她回府这几天,总是惹事不断。”
    郁惜月和郁明月也怕郁文才怪罪了锦夫人,也一起说道,“是呀,父亲,四妹妹还和林家二房的林二小姐吵架了呢。”
    罚不罚,罚什么,郁文才也能猜出几分,就算是郁娇惹事挨罚了,就能罚到脸面上吗?
    “为何事而受的罚?还不快说清楚?”郁文才已经很不耐烦了。
    郁娇见郁文才终于火了,暗自勾了勾唇角,这才磨磨蹭蹭地开口,“二娘让高嬷嬷和黄妈妈教女儿学规矩,高嬷嬷说女儿的姿势不对,罚了女儿,是拿藤条打的。都怪女儿不好,资质愚笨,怎么做也做不正确,使嬷嬷生气了,父亲别怪高嬷嬷。”
    可郁娇越是替施罚的人说情,郁文才越生气。
    被打了还替对方说好话,想必,对方的气焰很嚣张。
    一个仆人而已,居然在主子的面前嚣张,那是想反吗?
    郁文才袖中手指紧握,那眼底的眸光,冷得跟结了冰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郁文才动怒了,郁惜月郁人志几人不敢再多说话,只得纷纷向郁文才行了一礼,退下了。
    郁娇走在最后。
    一行人出了书房。
    在书房一侧的小路上,郁明月堵住了郁娇,冷冷问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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