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3开始 第2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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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上的陈到明回过神,问:“你上哪儿去?”
    “我买包火柴。”
    “我去吧,你歇着。”
    “一块儿,正好走一走。”
    陈到明遂关了电视机,慢吞吞的穿衣服穿鞋,出门踩了两步,才终的一叹气,“好戏啊。”
    ……
    中戏附近的街口。
    胡君、何兵、江杉等人从饭馆小聚回来,照例陈晓艺请客。她总请客,在班里最有钱,因此还得了外号,叫“大发”。
    天津大发的大发。
    “哎,你们感觉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都想哭了。”江杉道。
    “是不错,那个什么许非啊,来挑演员的时候,哎哟那逼装的,没成想还真有本事。”何兵老实巴交的吐槽。
    “那你们想好了没有,到底去不去啊?”徐凡问。
    “有时间就看看呗,总归是个经验。”陈晓艺道。
    “……”
    胡君低着头,心不在焉,半天才道:“我就一直在想白奋斗最后那场戏,感觉太好了,那么强烈却全收在里头,怎么找着的呢?”
    顿了顿,又道:“冲这人我也得去瞧瞧。”
    ……
    《小保姆》过后,关于《胡同人家》的讨论达到一个井喷程度。
    报社的交流版块早就装不下了,编辑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从无数信件、电话的、亲自上门的、转达的意见中,选取有价值的观点。
    “之前有位老先生说,该剧肤浅,无内涵。我想您大概错了,我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情感力量,直击人心。到目前为止,这是最令人回味的两集。”
    “说《胡同人家》反映社会问题表面化的可以闭嘴了!
    暂住证颁布两年,除了该剧,没有任何一部文艺作品展现过这个东西。而且我早就想说,每到查证的时候就搞的鸡飞狗跳,我在路上都被堵过好几回。
    不否认,暂住证有维护治安的作用,但也伤及了不少无辜。尤其是治安队,凶神恶煞,执法方式十分不可取。”
    “没有人还认为小薇是个骗子,虽然她确实是个骗子。
    该剧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对新生事物敏锐的洞察力和那份温暖的关怀。盲流不都是坏人,很多是生活所迫,但编剧也没有‘一厢情愿’的做好人,违法就是违法,要受到惩罚。”
    “在艺术性上达到了新高度,这是讲人性的故事,而非以前的政治性和集体性。”
    “何赛菲太美了!洗完澡出场那一幕,哼着歌,散着头发,我想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吧。”
    “编剧用一种浪漫主义的手法,讲了一个严肃的社会问题和伤感的失恋故事。白奋斗演的真好,他搓脸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小薇说的经历是真是假?我身边的朋友都快打起来了。”
    “小薇到底叫什么啊?是不是叫沈桃红?”
    在没有对狗血套路司空见惯的八十年代,小保姆就是大杀器。
    它直接挑战了人们对看剧的认知,原来影视作品中的情感可以这么微妙,这么细腻,这么唏嘘回味。
    不再是传统的羞羞答答,不再是革命烈士的舍己为国,不再是一板一眼看着都费劲的谈恋爱,也不再是天崩地裂死去活来,或对压抑着的性的释放。
    开播十四集后,《胡同人家》终于到了一个高峰,真正的街头巷尾,全城热议。
    那些批评的老干部、老同志,依旧秉承观点,绝不退让,但反响极度削弱。通过一段时间的铺垫,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一部怎样的电视剧。
    ……
    “哎,那不是陶蓓么?”
    “呀真是,还有妮子呢!”
    “走走进去看看。”
    钗黛的大照片被无情忽视,刘贝和曹影成了新宠,几个年轻姑娘进入伊莲服饰,琳琅满目。
    “你好,请问陶蓓那件衣裳还有么?”
    “有,这边请。”
    王柏琳引着过来,笑道:“我们现在有个优惠活动,只要消费满100元,赠送特制短袖衫一件,就是这样的。”
    她刷拉开遮布,贴墙一大串,挂的满满登登全是短袖衫。
    白色,胸前印着各种头像,全是《胡同人家》里的人物,漫画风格。衣服质量还行,但限于印花成本,就比较粗糙。
    几个妹子看了却眼睛放光,叽叽喳喳不停。
    “你们不单卖么,我就想要这个。”
    “啊?那我们凑一凑吧,挑哪个好?”
    “白奋斗啊,必须白奋斗!”
    “……”
    抽空来视察的许非在里头看了会,笑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好,好的不得了。”
    张桂琴乐呵呵的,“这月下来,起码翻一倍。”
    “那就行,你到月末先清清账,再把我爸叫来,家里存款都带上。”
    “出啥事了?”老妈一愣。
    “挣钱,大钱!”
    许非留下一张报纸,呆了会便离开,骑车来到大菊胡同。
    刚到胡同口就发愁,又是乌央乌央一堆人。他下了车往里挤,喊道:“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缓慢的让出一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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