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 第4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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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当日所为,反将长乐公主叫去仙居殿训斥了一番,又给定国公府和岑樱送来许多赏赐,叫长乐公主登门致歉安抚二人情绪。长乐公主虽心存不满,然畏惧传入圣人耳中,只好照做。
    岑樱借口落水需静养,仍在公主府住着,并未回薛家。她同叱云月一块念书习字,作为金谷宴的报答,自觉承担起替她练字的重任,三两日下来,二人相处得还算融洽。
    中秋既过,洛阳似一夜进入了秋季。秋风萧瑟,百草凋敝,枝头枯叶簌簌而落,只余枝头怒放的黄花为这肃杀尽显的秋意残存了几分生机。
    在这即将入冬的时节,高阳公主的病总算痊愈了。她对外甥女和女儿的功课抓得很紧,不仅为她聘请了专门的老师,闲暇之际,也会主动过问岑樱的功课,俨然一片慈母心肠。
    一日,见她抄写《樱桃赋》时,一句诗文竟错了两字,公主笑着摇首:
    “樱樱专心一些,就一句诗文而已,你倒错了有俩字。”
    岑樱道:“姨母是说‘异梧桐之栖凤,愧绿竹之恒贞’的‘恒贞’二字我少了一撇么?您有所不知,我阿爹……我养父是这么教的,说祖父讳恒,祖母讳贞,理应缺笔为长者避讳。”
    “樱樱一时习惯使然,没能及时改过来,让姨母见笑了。”
    说完,她紧紧盯着高阳,心中微有些紧张。
    自那日闷罐儿要她试探高阳姨母她便在思考这件事了。既是试探,必得是这些不为外人所知、只有亲近者才知晓的细微之处,也不知,她选的这个例子对不对……
    高阳公主却似有些出神,喃喃念诵:“恒……贞……”
    “你、你祖父的名字是恒?谢恒对吗?祖母是不是叫姜元贞?”
    岑樱不知这两个名字是谁,也就如实摇头:“他并没有告诉我祖父祖母的名字,祖父,料想应该是姓岑才对啊……祖母倒确实是姜氏……”
    高阳公主指尖微颤,那一页宣纸便自她指间滑落,落在了满是落花的青石板上。
    她神情渐激动起来,握住了岑樱的手腕:“好孩子,你告诉姨母,你养父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他叫岑治,是河北道滑州白马县人。他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呢,说白马县因山为名,山下常有白马,群行山上……”
    “山下常有白马,群行山上,悲鸣则河决,驰走则山崩……”
    不及岑樱说完,高阳公主便喃喃念诵了出来,眼泪若河流决堤,簌簌而落,话音却渐与记忆中那清亮爽朗的少年声音重合。
    “是这句吗,樱樱?”她强忍着泪问。
    这回轮到岑樱愣住。她惘惘瞧着泪落潸然的高阳公主:“姨母,您认识我养父吗?”
    这故事阿爹只给她和哥哥讲过,出自某本地理志,不应为外人所晓。
    “嗯。”流了一通眼泪,高阳公主倒也平静了下来,“何止认识,当年,我和他……”
    一句话无疾而终,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深沉的叹息。
    她和他竹马青梅,本也算两小无猜,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因他一句“当作冠军侯,鞑虏未灭,何以家为”而赌气退婚,改嫁渤海封氏,从此相逢陌路,后来阴阳两隔,她已有许久不曾听见有人与她说起白马群行山上的故事了。
    他还说,等北边的仗打完了,就放马南山,和她一起去白马津隐居,为她捉一群白马……
    而事到如今,她也总算明了圣人囚禁樱樱养父的原因。长平侯,云怿,他竟没死,却再一次落到了圣人手里。
    十六年前她就没能护住他,这一次,就算是拼却性命,她也要救他出来。
    她怅怅地叹了口气,以帕拭去眼泪。这时叱云月捧着新做好的功课上来,见母亲眼圈微红似是哭过,脸色霎时便沉了下来,质问岑樱道:
    “你又对我阿娘说什么了?每次都惹得她哭……”
    “阿月。”高阳公主面色平静地叫住她,“向东宫递个帖子,就说阿娘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作者有话说:
    樱樱子(懵逼):qaq,就、就这么完了?
    闷罐儿:?
    白鸽:他还啥都不会,你在期待什么_(:3」∠)_
    嘻嘻解释一下,传统小说里亲亲都是在某种时候进行的,闷罐儿还需要一本祖传的《洞玄子》学习一下。
    第36章
    “长兄真是欺人太甚!”
    青鸾宫里,长乐公主怒而将桌上的青瓷拂至地上,愤然说道。
    对面案旁正坐着今日来看望她的嘉王与瑞王二人,瑞王手捧茶盏,笑着呷了口茶:“小九就别气了,新婚燕尔,疏不间亲,你我自是比不上人家在长兄心里的位置的。”
    “来让兄长看看,可伤到了没有。”
    嬴徯英俊的脸上蕴着轻浮的笑,说着便要上前,撩开长乐的袖子欲要检查一二。长乐狠狠瞪他一眼,甩袖在软榻上坐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被禁足也已有些时日了,每日被困宫中,不是抄写《女诫》就是背宫规,一向疼爱她的母亲唯在这件事上格外的严厉,不仅不许宫人代抄,更不许外人探视。
    直至今日,才允了两位异母兄长过来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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