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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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知道他今夜的话令她难以接受,他站了起来,沈宁跟着站起来。
    “你是我半个徒弟,是破月的至交好友,单凭这些就已足够,你若有难处自可来找我们,”韩震道,“你不必孤单一人。”
    沈宁的鼻头有些酸涩。韩震不是傻子,他心中定有接近真相的揣测,可他不仅不离她远远的,却依旧想尽办法避开众人只为对她说这些话。
    “谢谢你,韩震,你不会知道你的这些话对我有多重要的意义,”沈宁用力眨了眨眼,不想让眼泪丢人地掉下来,“我这辈子也不会忘了你的情谊。”她原来只觉这些话听着虚假,但这时被感动不能自已的人们还能说得出什么华丽的辞藻呢?
    “行了。”明显地韩震极为不习惯听这些感激之语。他从来忌惮沈宁的一点,就是她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像这样儿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儿,她竟也说得毫无不适。
    眼尖地见韩震耳根子红了,沈宁咯咯地笑了起来,“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
    韩震的回应是一言不发地自窗边飞身离去。
    隔了几日,阿尔哚居然下起了雪。冰冷的寒风拂过沈宁的脸庞,她凝视着一夜之间挂上了冰锥的树枝,又看向一望无际蒙灰灰的天空,眉头微蹙,手指不自觉地在窗沿上轻点。
    “娘娘,外头风大,请进屋来罢。”病好自鲁怙赶来的潋艳缩在火壁前纳着厚实的鞋底,心中担忧皇帝所在之处是否也下了雪,这次亲征准备仓促,她依稀记得登记在册的只有几件厚衣裳,并未准备冬日什物。这荒蛮的鬼地方!
    “娘娘,您何不也来为陛下赶制一双手筒子,奴婢去库房找着了上好的银灰鼠毛,正在这里放着哩!”王守业的妻子留在老家,因此惟有妾室张氏在院里伺候沈宁,她坐在下首为潋艳扯着线,脆生生地道,“陛下若是知道是娘娘亲手做的,定将十分欢喜。”
    潋艳对这妾室拍的马屁十分不以为然,旁的娘娘还深以为然,只是这位与众不同的娘娘,连针都穿不过眼儿!
    沈宁一笑,并不回头,“我不会女红。”
    小妾终是没能控制自己的惊讶,这……还有不会女红的娘娘!
    低着头的潋艳露出一个果然的表情。
    门外层层通报,沈宁得知是皇帝派来的信使,让人传了进来。
    这回来的是上回的传信兵。
    沈宁第一句就是问:“你一路来,都下雪了么?”
    传信兵跪在地下答道:“回娘娘,小的并不曾遇雪,惟有今日见阿尔哚下雪了。”
    沈宁这才发觉人还跪着,忙叫他起了身,又让人给他喝两口酒暖暖身子。
    传信兵谢了沈宁,吃了两杯酒,随后自身边解下一个布袋,先拿了一封盖了玉玺的信给沈宁过目,沈宁打开,里头是东聿衡亲笔,告诉了她大军现在吉木奇,欲绕过玉田河往且央行军。沈宁微微皱了皱眉,看下去却是斥责她去信不合规矩。
    沈宁松了口气,而后撇了撇嘴,和颜悦色地对传信兵道:“辛苦你了。”
    “娘娘,陛下还嘱咐小的把一样东西交给娘娘。”
    “什么东西?”
    传信兵小心翼翼地从布袋拿出一根包着泥土的树枝,双手奉给沈宁。
    潋艳并小妾丫鬟都好奇地注视着那一段枝桠,沈宁接过,仔细看了看还翠绿的树枝,挑了挑眉问道:“这是要我种树?”他莫非是嫌她无所事事?
    “陛下说了,此树在大景极为少见,让娘娘不可假手他人,用心栽植带回景国去。”
    “……”她连棵水养植物都养不活,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传信兵本已无事,可见沈宁一脸平静,不由面带微笑,低头问道:“不知娘娘可认得这是什么树?”
    “不认识。”沈宁受教,想想应该问一嘴,“这是什么树?”
    “小的听当地人唤此为相思树。”
    沈宁一愣。
    知州小妾率先惊喜,脸颊儿也红了,好似是她收到了这份意外之礼一般,“娘娘真真好福气,陛下在行军中也想着娘娘哩!”好个多情的帝王!
    沈宁自知失态,轻咳一声,“不过叫这个名儿罢了。”
    传信兵适时道:“小的看见是陛下亲手摘下来插入泥里交给小的,并嘱咐小的除娘娘外,任何人等不许碰这枝条。”
    潋艳的眼神黯了下来。
    沈宁莫名地觉着手中枝条有些烫手,“辛苦你了,去休息罢。”
    “小的告退。”传信兵轻呼一口气,自己应是多嘴多对了罢?不然圣上内敛,娘娘迟钝,这千里送的相思岂不白费?
    待传信兵走后,沈宁愣愣地握着相思树枝许久,直到潋艳问她才回过神来,“娘娘,不知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沈宁这几日闲来无事,早让徐翰拿了张粗绘的克蒙地图来看了一遍,她清楚知道东聿衡欲行军方向,可她对他的如实相告有所疑惑。她微微皱了皱眉,含糊答道:“就在阿尔哚的西北方向。”
    潋艳哪里知道这说得到底在哪。她也恐是机密不敢多问,随后又问道:“那末咱们这些赶制的冬衣可否奉呈到陛下手上?”
    “哦,应该不用了。”如果她猜得不错,这场战事怕是这几天就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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