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该喝药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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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阿允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的走向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个男子,身体单薄,脸色是常年失血后的苍白,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遮住了半张脸。
    看上去很凄惨的模样。
    阿允在他旁边坐下,随意取了一条造型狰狞的鞭子握在手中,眼神柔和的凝视他,似有万种情意。
    这个男人,正是阿允心心相念的那个人。也是,她一心想要杀掉的人。被废为庶人的王氏兄长,王家的长子,曾经惊才绝艳的谋士。——更是,当年将自己妹妹举荐给先帝,逼着他贬嫡为庶的王鹤言。
    现在的他,真的很狼狈,身体蜷缩在一块,像是一个破麻袋般毫无生气。身上布满了或深或浅的鞭痕,皮肤更是没办法入眼,虽然还算是完整地挂在身上,但已经没有了一块好肉。简直就像是后来人所说的话,被玩成了一个破布娃娃。
    阿允伸出手,唇间露出一个极甜美的笑容,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得到意中人般的快乐,她轻轻的用手掌边碰了碰他的额头,一点力气都不没有用,仿佛稍微用了点力气,就能把男人给弄坏弄碎。
    阿允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似惧,似厌恶。
    “还疼吗?”阿允温柔的问他,眉间带着怜惜。
    床榻上痛的都快失去知觉的男人在她的声音中被迫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张原本陌生现在却极熟悉的脸。
    她就在他眼前,离他离得这么近,近到他一伸手就能将她细软的脖子给捏断。
    皇后……皇后娘娘……王鹤言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声音沙哑的哪里似那个连声音都被众人夸赞过的王氏公子,此时的场景更尴尬的让他像是一条体弱多病的狗。
    合该被阿允凌虐的那种。
    “拜你所赐……我现在……”他用守备挡住嘴唇止不住地咳嗽,“……不痛。”明明嘴里都快说出求饶的话,却硬着心肠忍受着来了一声不痛。
    阿允便点点头站起身来,“果然是王氏的公子,有骨气!”她称赞道。顺手甩了甩鞭子试试力道,极响亮的一声让王鹤言颤了颤身体,他的内心告诉自己要坚守着、不要屈服,可惨遭凌虐、饱受疼痛的身体却有些受不住,听到熟悉的一声响后便本能的感受到了惧意。
    “我会给你十鞭,”阿允慢条斯理说,“这期间你随时可以向我求饶,和以往一样,我是绝不会嘲笑你的。”
    “毕竟……”
    阿允唇边的笑容愈发地浓郁,简直像慢慢地在掺杂着恶意一般,“你可是我第叁个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生父——“我对你,还是满怀着爱意。”
    她在王鹤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笑弯了眼睛,并将第一鞭重重地甩在他身上。
    打人是会有快感的。
    原本,这种事阿允连碰都不必,自有他人代劳,可不知是哪一日,她随意拿起长鞭挥到王鹤言身上,竟也喜欢上这种痛快发泄的感觉,尤其,当对方是个铁骨铮铮,咬牙忍受却从不呼痛的人。
    不过今天阿允心情极好,虽然十鞭一鞭不少地落在了王鹤言身上,倒也没像从前似的将他弄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只勉力发泄了一通,就和以往一样唤明礼拿来药膏,亲自给他上药。
    她倚在描金的漆榻上,将王鹤言半抱在怀中,也不在乎他流出的污血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衫,手上沾了点儿外臣上贡的良药,漫不经心地就往上抹。只动作实在随意,指尖不时刺到伤口,弄得男人觉得疼痛更甚。阿允也是恶趣,明明看见他额头上冷汗连连,唇瓣苍白似雪,既然王鹤言不说不语,她当作男人甘愿承受,更不会顾及其心理。这么一折腾也过了些时间,阿允发泄完了,将一声不吭强行忍耐、当自己是什么隐忍英雄的男人随意抛在榻上,挥袖准备离开。
    随后。
    她在离开时第一次被男人叫住,“皇后,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颤抖沙哑,却附加了份沉重的情绪。
    阿允唇边绽开笑容。不回头,只问,“什么话?”
    其实她心里清楚。
    王鹤言也知道她不会忘,任何一个人说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都不会忘记的,她只是和过去一样,单纯地为了玩弄人心,以别人的苦痛作为慰藉和乐趣。
    然而…事关重大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令远为了不受屈辱可以回避的。
    哪怕她是在羞辱。哪怕她嘴里说出的话和以往一样真真假假,分不清虚实。但,只要有那个可能……令远心甘情愿的承受一切。死亡、羞辱、屠戮、碎尸、或死于马蹄践踏之下,“五皇子,皇后,您刚才提到五皇子——”他的嗓子已破,说起话来刺耳得像是铜丝摩擦铁石一般,偏偏一双早已沉寂如死灰的眼睛此时又亮了起来,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阿允觉得有意思,她之前压抑得太过,在别人面前又要保持皇后的品格,难得在王鹤言这个名义上的逃犯和死人身边能快乐一些,此时伸手掐住男人的下巴,让他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温柔地一笑,“你是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不懂规矩吗?无君无父的东西,五皇子也是你能叫的,你应该称呼他为陛下。”
    “陛下,陛下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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