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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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之汶的食量这几年因为应酬增多在逐渐减少。
    有没有坦诚的事情横亘在彼此之间,这顿饭更吃得她有些累。
    流沙当前,有些话没办法说。
    一直到边疆去结账,结果无功而返,他才笑出来问她:“说好我请你,什么时候买的单?”
    霍之汶理了下流沙的外套,没有遮掩:“刚刚你去洗手间的时候。”
    “你还真是——”边疆思索了下词汇库,最后换了一种说法,“让我有种磅了款爷的感觉”。
    霍之汶不躲不藏,笑着说:“这称呼也不错。上次没有问你,退役后回来在做什么?”
    边疆张了张嘴:“和我爸相看两相厌,弄了块儿地,开始养花种菜。”
    他提起边城,霍之汶刚舒缓的神色又有些紧。
    “搞生态种植?”霍之汶不太能想象边疆进入那个行业,“之前听说陆家老大陆屿江在做这个。你喜欢?”
    边疆笑:“喜欢。种几亩地,盖个自己喜欢的样式的房,看着满山的鸡鸭鱼,有种占山为王只欠招压寨夫人的感觉。”
    他说得连流沙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霍之汶习惯了他说话的风格:“那你房子盖得大一点,最好能装下三宫六院。”
    “你喜欢,就好好做。”
    “能当个好兵,肯定也能做好别的。有需要用到的资源,随时找我。”
    她这几句话,边疆莫名听出了愧疚的味道。
    这女人,还真是让人……心软。
    “我真有用得到的东西,就怕你不舍得给。”边疆正儿八经地接了她这一句,而后又笑笑翻篇,“到时候再说,现在还不需要。一穷二白都能搞,何况我有很多私房钱。”
    他话落还冲她们母女挤眼。
    ****
    离开的时候,霍之汶抱着流沙。
    边疆想接过,看她做得轻松熟练,又没有插手。
    还没下楼,忽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们下意识地寻声看过去。
    只见廊道尽头出现一男一女纠缠的身影。
    男人冷漠地甩,女人热切地缠。
    这两个人的轮廓都有些熟悉。
    看过数眼之后,霍之汶下意识地伸出手遮住流沙的眼睛。
    边疆最先认出来的,是其中的女人。
    怎么会认不出,那是边城窝了数年的女人——杜合欢。
    前些天被边城拿玻璃被砸过的额角还有些疼。
    认出那个女人的那刻,边疆的脸上只剩难堪。
    而霍之汶最先认出的,是此前告诉她,曾经被前任踹过的晏阳初。
    他说前任另寻富贵,有悖道德插足别人家庭,这个前任——就是杜合欢?
    这世界,真是小。
    *****
    席宴清离开幼儿园之后,往truth走。
    truth的事务近几日他虽然放手,但是家里太过空旷,夜里他开始留宿truth的办公室,清晨再离开。
    今日无雨,天色有些昏暗。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眼前的景物一度有些恍惚。
    最近几日一直看得清清楚楚,让他忘了脑中的淤血还未散尽,视力还有反复的可能。
    他即刻靠边停下车,锁死车门。
    不去冒险继续行驶。
    现在的他无比惜命,不会愿意自己有任何闪失。
    这几日情绪波动很大,适才对边疆说得那番话,可能有些卑鄙。
    现在回想,觉得刚刚的那个自己有些像十几岁时,还会争风吃醋的那个少年。
    举动难免有些幼稚,可竟然能从中感觉到乐趣。
    眼前的景物一点点昏花下去。
    他闭上眼睛,在脑中传来的刺痛下,忍不住蹙起眉。
    药在车里有,可他厌恶那些苦涩的味道。
    吃完还会乏力睡意上涌,他想要自己保持清醒,此刻便选择靠自己抵御那些疼。
    等他觉得熬过去,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这个时间,流沙和她大概和边疆在一起。
    想起这个,平息下去的疼好像又有复发的趋势。
    ****
    等他挪回truth,已经晚上八点半。
    意外的是,编辑部的开放办公区,竟然灯光常亮。
    他走了几步,就发现是陆地在加班。
    陆地有些过于投入,他的脚步声并不轻,走至近前,陆地都没有丝毫反应。
    陆地手里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a2纸。
    上面带着一个醒目的标题,只有两个字——公道。
    席宴清皱眉,看了下报道所配的图片,是一个分崩离析,各种碎片和鲜血分布的车祸现场。
    让他想起不久前,让他选择不再等下去,有所行动的那个蔚蓝航空机长发生的撞车事故。
    他从陆地手中抽出那张纸看。
    报道中都是对于最近发生的一起闯红灯超速撞车导致两死五伤的那场重大车祸的质疑。
    对于肇事逃逸司机动机的质疑,对于案件如今披露的但仍旧存在疑点的细节的质疑。
    用词激烈。
    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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