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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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之汶扶额:“医院窝了这些天,窝出欲求不满那种病?”
    “你现在话多的时候比陆地还吵。”
    “陆地一直以为你挺喜欢他的。”席宴清啧了一声,一脸惋惜。
    眉宇间却是一片平坦,似笑非笑。
    霍之汶依旧面色沉静,狠攥了一下他的手:“别曲解我的话。”
    她而后抽手去碰他的脸,触感有些凉:“烟花看完了,回去。我容你任性这将近一个小时,可以了。”
    任性?席宴清扯了下唇角,有些重,难以提起。
    这些年,她从来给他的都是意料之外。
    这和他以为的她会有的反应太不一样。
    她看他的表情好像他真是一个需要喂颗糖的孩子,而她纵容,双眸中汪着盈盈星光。
    席宴清脚步还被钉在原地,顺手揉乱她的长发:“你再这样抢我身为男人的台词,是打算逼我去变性?”
    “我对我目前的性别还挺满意的。”
    带几分无奈,几丝调侃。
    他下颚一摆,指向一旁开放式的广场内未开放的喷泉旁,扳正语调:“站那儿去。”
    霍之汶带些挑衅的目光扫向他,没动。
    “想我抗你过去?”
    他过去做过把她扛在肩上的事,轻松、利落。
    霍之汶缓声轻语:“你随意。”
    席宴清嗤笑一声,放软语调:“过去,我跟着你。”
    “想无理取闹?”
    “那是形容男人的词吗?”
    霍之汶没摇头:“没人规定不可以。”
    那他还就真闹一次。
    她话乍落,席宴清步一迈右臂勾上她的腰将她整个托起横抱,再度劈头吻下来。
    他口勿得力道柔和,轻勾轻缠。
    霍之汶眼微眯,面前见到的始终是他深邃的双眼。
    他驾轻就熟,她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呼吸。
    此刻的画面每一帧每一秒都被放缓。
    停下来之后,席宴清失笑:“再不温顺,我只好扔你进云舟河。”
    她在自己眼前,自己手心,他的指腹擦过她的眉骨。
    他选定的这个女人,眉宇间从来都是坚毅。
    是他看过许多遍,认认真真记在心里和纸上的那种模样。
    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她:“春末我第一次能隐约看清你的样子,从纽约回来的时候,看得更清楚了些。”
    “这几个月你应该听过我的情况,见过我的病例报告。当年的后遗症,留下来的淤血,基本散清。之前瞒你是因为并没有彻底恢复。”
    不想带给她期望,最后却依旧还她一个瞎子。
    霍之汶的手勾在他的颈后,安静地在他怀里。
    席宴清默了两秒,笑:“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看得见你和流沙是什么心情,以及是否好看?”
    霍之汶担心他负重会吃力,听到他的话眉心更是一拧。
    他想她开口,那她便不去选择沉默:“我想过。”
    “我想过某一天,你能重见光明,我会是什么心情。”
    可他的隐瞒,并没有给她表达的机会。
    席宴清的表情有瞬间的迟滞,眸色深沉:“这是我的错误决定。”
    他最终还是隐去那三个字,他知道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想听那声对不起。
    “我有这样的前科,现在想请你郑重地考虑昭告天下,以后的人生让我负责,是不是挺没皮没脸?”
    他的眸光微烁,霍之汶眼前的他的脸,隐于夜色下的线条紧绷。
    他在紧张。
    “哦,我以为是你少年心性大发看烟花,原来是求婚?”霍之汶不咸不淡地挑明,“但是席宴清,这件事我五年前已经做过了。”
    “你重复一次,是对我以前的表现不满意?”
    怎么会不满意,当年她的话,是他有生之年,听过的最让人深感惊心动魄的声音。
    他不像她那般从容,连这样的事情,都还是输给她。
    但席宴清紧张的情绪此刻也被霍之汶几句话顺时瓦解。
    他微微笑着,而后字字分明又意有所指地说:“你做的很好。是我得寸进尺,总惦记重温旧梦。”
    “说说,当我勉强你。”
    霍之汶直视他的眼睛,不闪不躲:“既然你求我。”
    “有些长。”
    席宴清紧了紧手臂:“洗耳恭听。”
    霍之汶并不介意变得肉麻:“你可以得寸进尺,可以任性,可以问我要任何问题的答案,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我从五年前,就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我不需要你交代你的过去,除非它影响了我们的未来。”
    “我也不需要你承诺将来,那是我和你两个人一起努力要做的事情。”
    她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
    她的眼神太认真,席宴清没有固执地不放,纵然他在此刻只想将她紧扣在胸前。
    偶有寒风掠过,寒冷意没有在身上堆积。
    霍之汶教会了他很多事情。
    那些别人,那些路过的甲乙丙丁,从来不是会影响她和他的人。
    他和她的问题,从来只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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