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 第3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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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时温,好像再听不见任何声响。
    只眯起妩媚的眼眸,恶狠狠地攫着面前那两个人。
    贺承隽似是先冲她扬了个笑,浪痞痞地勾着唇角,后又当着她和陆夜白的面儿,偏头吻了下旁边那女人的耳根。
    女人顿时更娇羞了,面颊绯红的往贺承隽怀里躲。
    那一幕激的时温红了眼,当即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想拉住她的陆夜白,崩溃地冲他凄声叫喊,“陆夜白,你别管。”
    满脸愤怒地踩着黑皮沙发,一路畅通无阻去到两人对面,扬起手臂来便狠狠给了贺承隽一巴掌。
    声音被乐曲吞没,疼痛于暗处隐匿,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那个巴掌到底有多狠。
    打的贺承隽俊脸直偏向右侧,口腔中瞬间弥漫起血腥味儿,迟迟消不下去。
    旁边的女人也受了惊吓,懵懵然想往贺承隽身后躲,生怕下一秒就会连累到她。
    但埋在忘乎所以的纵情享乐中根本不值一提,只有小范围的人似有所感,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们这边看来。
    贺承隽在紫灯绿光中维持偏头的姿势,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喉结滚动重重咽了口带血的唾沫,提起唇角似是在放声大笑。
    胸膛一震一震的,唇边的小梨涡清晰可见。
    这是时温第一次见贺承隽笑的如此开怀,平日里哪怕遇到再高兴的事情,他也只是淡淡的笑。
    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面无表情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时温总觉得贺承隽这个笑容里,好像满载遗憾和难过。
    可容不得她细想。
    下一秒,贺承隽松开怀中的姑娘,节骨分明的有劲大手猛然钳住时温的后脖颈将她拉近。
    软唇无力抵抗,狠狠撞上贺承隽未收起的牙齿。
    疼到时温眼角依照本能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双手抵在贺承隽硕大的胸肌上用力推拒。
    但与他钳在她脖颈上的力道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顾面前女孩不情不愿的挣扎,分开牙齿反复撕咬时温的下唇,贺承隽口腔中的血与时温下唇破裂的血混为一体。
    弥漫融合在两人口中,舌尖双双染上铁锈味。
    时温抵抗不了,只得气急败坏地回咬他,两人你来我往,谁都不低头,谁都不认输。
    不知过了多久,贺承隽的唇齿才离开时温,贴附在她耳根处,扬声喊出两句话,音色磁性迷人却刺的她耳朵疼。
    他说:“时温,我玩腻你了。”
    “我们分手,以后别再来缠着我。”
    怪不得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一定会喜欢,怪不得这段日子他都是早出晚归,消息总隔很久才回。
    怪不得他好几天都没碰过她,怪不得每天回来都满脸疲惫,身上还有股异味。
    原来是背着她偷腥。
    那一霎那,时温眼眶猩红,眼尾红的似是能滴出血泪来。
    这是时温有生以来,第三次为别人红了眼眶。
    第一次是外公去世,第二次是母亲去世。
    这是第三次。
    被曲采谩骂污蔑是杀人犯的女儿时,她没红眼眶;被陈岳不信任骂不识好歹时,她没红眼眶;被朱姓母女俩针对使绊子时,她也没红眼眶。
    却在贺承隽以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对她说分手的时候,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时温以最大的力气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出,奋力挣脱开贺承隽的禁锢后撤一步。
    接着使出她最大的劲来,扬起手又给了贺承隽一巴掌。
    这次比上次的力道还要重,震的时温整条手臂都在发酸。
    麻麻胀胀的,让她更想哭了。
    回怼李阳的话是那样的轻松又胜券在握,实际真到发生的时候才知道,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潇洒利落地转身回到黑皮沙发上,烦躁不堪地拎起自己的包,攥紧一旁尽力克制着想动手的路夜白的手腕。
    在周围一众好奇看戏的目光中离开了酒吧。
    再没看贺承隽一眼。
    夜幕深压漆黑连片,黑云笼罩之下,没人看的见星星。
    时温拉着陆夜白一句话都未说,出了重吧大门,展臂拦住那辆刚下完人的出租车,嗓音暗哑地报了别墅的地址。
    陆夜白也难得静默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充当个不会说话的活人布偶,陪她一同回到别墅。
    踢掉鞋子没开大灯,时温死气沉沉地抱腿陷进客厅的沙发里,眼神涣散的瞧着不远处听见声响便拖着两条残废后腿,正慢慢向她爬来的时眷。
    有那么一个瞬间,时温十分难过的在想:她对于贺承隽来说,是不是也只是个因为一时兴起而捡来养养的小动物。
    高兴了觉得新鲜了就逗逗玩玩,不高兴了觉得腻味了就扔掉换新。
    可动物都有感情,人又怎么会没有。
    他怎么能说变心就变心。
    时温这次难得没有俯下身子去抱时眷,只是将自己的身子蜷到最紧,弓着背埋着头,独自消化难过。
    陆夜白轻手轻脚地坐在另一侧,靠在沙发椅背上瞬也不瞬地牢牢攫着时温,却没说任何安慰的话语。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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