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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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了吧?丫还能下棋,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头风发作的感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头风发作时的厉害了。
    换个形象点儿的比喻,患有头风的病人,那脑袋里就像放了一个大火炉,随时都有燃烧的可能。一旦头痛发作,便像点着了火,如同在油锅上面熬骨头,头会痛得几欲爆炸,而且吧这种病偏偏很难彻底根治,便如那附骨之蛆似的……
    换了一般人,早就难耐得抱着脑袋面色扭曲了。要不然,曹操当年也不会一怒之下便宰了华佗,可偏偏眼前这位爷?除了眉心轻轻拧着,竟是不见半点失态,更不会有人联想到他正疼痛入脑。
    这个样子的赵樽,夏初七还真就找不到几个准确的词儿来形容他。
    换到现代,她会拍拍他的肩膀,说句,“哥们儿,好样的。”
    可这在古代,赵樽是一个封建王爷……
    在他越发锐利的眼波里,夏初七收回了手来,瞥向孙正业。
    “孙老,借您银针一用。”
    若说第一次在清凌河边儿,孙正业还曾对她不服气,考她背什么《黄帝内经》和《伤寒论》,换到此刻,那嗜医如命的老孙头都恨不得跪下来求着她收自个儿为徒了。
    从医箱里取了一套已经高温蒸煮过的银针,老孙头交与了夏初七,态度十分恭敬谦顺。
    “谢谢。”夏初七冲他点点头,丝毫不见半点儿轻谩。
    实际上,对于老孙头这样的古代医者,她心底里是佩服的。
    说白了,她只不过比人家更占了一些便宜,曾经系统的学习过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最为优秀的医学文化,是一个掌握过更多医学知识的现代人而已。
    “脉象弦滑,为瘀阻脑络引发,确实是头风之症。这种病,疾程较长,又容易复发,就目前来说,没有比较好的治愈方案,得慢慢诊疗。我先替您施针,减缓头痛。头风要治愈,那得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漫长……
    她拖得语气也极为漫长……
    其实这漫长的语气里还包含了另外一层意思——为她自个儿的生命,多增加一层砝码。
    赵樽了然的挑了下眉,眸子极冷,表情严肃地盯着他。
    “好好治,越漫长,越好。”
    “只要您不嫌麻烦,没有问题。”
    暗自翻了个白眼,夏初七从容执了银针,先从后顶穴开始,一根一根缓缓插入,手法十分老到,入针深浅依了穴位不定,那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挥洒自如,瞧得边儿上的老孙头应接不睱,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直想把这银针止痛的本事学到手,往后主子头痛再发作,也能派上用场。
    时间用得不久。
    没多一会儿,赵樽原本发白的脸色,便慢慢恢复了些。
    “还痛吗?好些了吧?”她问。
    “嗯。”他答。
    夏初七暗松了一口气,把收拾现场的工作都留给了勤勤恳恳的老头了,瞄了一眼,正巧见赵樽也在看着她,便冲他做了个非常遗憾的表情。
    “仅仅只是暂时止痛,您别瞪我,瞪我也没有用。”
    她语气不算太友好,一身小厮装扮也实在普通得紧,小小的个子瘦瘦的一个人,头发全束在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圆弧型罗帽给遮了,越发显得那小脸儿不足巴掌大。
    先前她额头上那个“贱”字变成了撞伤,为了不让伤口感染,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忍着痛,把伤口上的陈旧墨痕都用针仔细的挑过了,又把刘海都罩入了罗帽里,此时便是光着额头的,于是乎,那额头上撞伤的地方结了一层黑痂,看上去整张小脸儿,更显得十分怪异难看。
    可……
    赵樽却足足愣了半晌儿。
    直瞧得夏初七心里头发毛了,才灵动的挑了挑眉头。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开花儿了?”
    赵樽收回了视线,淡淡道,“几日不见,似是又丑了。”
    “不是几日,是半个月。爷,您啊,老糊涂了。”
    毫不在意他的故意奚落,夏初七基本上习惯了别人给她的“丑”这个形容词儿,要不然,也不会把额头上的伤疤大喇喇的露出来。而且,她觉得丑人行天下,比以美侍人以乎更加高大上一点儿,她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行了,那就这样儿,我走了,爷,您好生将息着身子,病啊,得靠养,不要总逞能,一不小心把老命给搭进去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损完了人,又是一偏头,“孙老,麻烦你出来一下,我给您说个方子。”
    接着,她转身便要去外室。
    赵樽淡定的瞟她一眼,也不吭声儿,只重新拢了棋盘。
    这个情形,把个郑二宝给急得,都忘了自家是个奴才的身份了。
    “慢着,楚小郎,不可——”
    懒洋洋的回眸,夏初七莫名其妙,奇怪得不行。
    “为何不可?不想给你家老大治疗了,由着他痛死算了?”
    轻轻咳嗽了下,郑二宝扭曲着脸,瞄了一眼冷绷着一张脸的主子爷,又才转回头来看这个像是完全没有觉得爷还病着,她应当留下来侍候的楚七,实在不得不提醒她。
    “爷身子骨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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