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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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万万没有想到,赵樽此话一出,那两个人却是都笑了。
    赵析直接认同,“十九弟所言极是。”
    东方青玄却是似笑非笑,“既然晋王殿下和宁王殿下都认为是家事,青玄自是不便再插手。”
    一袭红袍掠过。
    东方青玄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突然得夏初七更加觉得莫名其妙,眼风儿扫到月毓早已平静的脸色,有点儿不服气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觉得月毓有问题“爷,这样草草了结,我家傻子的公道如何说?”
    赵樽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冲她摊开手,“过来。”
    夏初七尴尬了一下,走过去,抬头,望着他,“怎么?”
    原以为他会有什么吩咐,不曾想,他却只是抬起手来,随意的正了正她头顶上的罗帽,淡淡地说,“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夏初七面色僵硬了一下,咬着下唇,憋屈得心肝抽抽。
    很快,便有人用草席裹了莺歌的尸身抬了出去,看到那情形,同样作为“奴婢”的她,稍稍觉得悲哀了一下,心里的疑惑却久久落不下去。
    她先把傻子托付给了梅子,拦住赵樽在院子里,待他屏退了身边儿的人之后,才亮着一双大眼睛,若有所思的问他,“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
    “此事,不可再议。”
    “……”为什么?
    她心下纠结不已,却在看见赵樽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时,没有把话问出来。但赵樽便是赵樽,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想了想,多解释了一句,“她死得越简单,越好。”
    越简单越好?
    夏初七眯了眯眼睛。
    仔细一回想,那莺歌回转过来后所指的方向,除了傻子之外……似乎还有宁王赵析?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突然间明白过来了。
    不是莺歌死得简单才好,而是所有人都希望她死的这么简单。
    那么,莺歌便是宁王安排在赵樽身边儿的人?
    结果却因了那撒谎之药,她便死了?
    可那月毓她又慌个什么劲儿?下毒与闷死,两种不同的死法,难道都是宁王赵析一个人干的?
    她闷着脑袋不吭声儿,赵樽却是拍了拍她的头顶。
    “安抚下傻子,爷有事出去一趟。”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
    夏初七一急之下,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她这么一问完全是因了对这件事儿不甘心,可一句话问出了口,那感觉好像就有点变了味儿。赵樽他是王爷,他是主子爷,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哪里轮得到她一个仆役去过问?而且仔细一品,那感觉,却像一个小妻子在问她的丈夫什么时候回家一样。
    悻悻然地放开了手,她耳尖有些发烫。
    “我只是,还是觉得这事不妥。行了,你有事先去忙。”
    赵樽静静地看她片刻,低下头,轻声说,“老实点,等着我,嗯?”
    “……”
    “不行?”
    “好……”
    见鬼!说完她差点咬到舌头,怎么能那么他的听话?
    夏初七往常最讨厌像个女儿家一样忸忸怩怩了,可事情真正落到自家身上了,她才发现,原先吹牛逼时说过的很多话,其实都是口是心非,外面表现得再汉子的姑娘,里头都长了一颗女人的心肝儿。
    垂下头来,她恨不得缝上自个儿的嘴巴。
    可赵樽已然听见了,唇角似有似无的勾了勾,用轻得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回头我有东西给你,等着。我走了。”
    他似乎真有急事儿,动作利索地转身,走得十分匆忙。
    看着他的背影穿过院子里的酸枣树,夏初七一个人愣在原地,觉得空气里似乎还有着他身上那十分好闻的香味儿,装点着她奇奇怪怪的心思。
    而他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也让她心里敲起了小鼓。
    他会有什么东西给她?
    还有,他说的是“我有东西给你”,不是本王,也不是爷,而是一个平等的“我”字儿,这让夏初七十分的舒心,说不出来那种心脏胡乱跳动的感觉,只觉得耳根子一直在发烫。
    良久,她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脸。
    不要傻了。
    人家一个封建王爷,哄女人那手段可不是厉害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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