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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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们联名上书,要赵绵泽弃夏氏而立贤妃。此举,终于惹恼了赵绵泽。他最终虽然没有再去魏国公府,却在中秋之夜,一个人呆在御书房里,侃侃写了上万字,连批言官九道奏折,言辞恳切地为夏楚清白名誉。
    此事轰轰烈烈地闹了一阵,终究以双方各自妥协一步而告终——朝臣不再反对赵绵泽立夏楚为后。但为了安抚朝臣,赵绵泽也再没踏足魏国公府。
    那边闹得火热,魏国公府里却清净得很。
    夏初七得知赵绵泽做的这些事,也只是一笑了之。不必用脑子猜,她也知晓这是赵樽所为。他离开了京师,他的耳目却未离开。他再次拿出天劫说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牵制住赵绵泽,不让他在自己离开的期间来霍霍她。
    这就是赵樽。
    每走一步,会算好七步。
    夏初七活在他安排的轨道里,日子有些萧条。
    坐月子,实在太烦躁。魏国公府,也实在太冷清。八月初,顾阿娇便请辞了,夏初七予了她一些银子,没有强留,只道有事勿忘。而以前每日紧盯她的阿记,样子也松懈了不少,常常都是夏初七主动过去找她,她还在那里发神,根本就没有看见她来。
    这个人走了魂儿!夏初七如此断言。
    可她没有兴趣问她,阿记似乎也没兴趣告诉她。两个人每日对视一眼,各自撇开眼,进入自己的世界。阿记继续做她的监狱长,她继续风一阵,雨一阵的胡思乱想。
    风一阵时,她好似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样子还是一如往昔的乐观、开朗、笑意吟吟。
    雨一阵时,她脸色难看如暴风雨前的天气,阴沉、晦暗,森冷,面无表情,吓得身边侍候的人,一个个惶惶不安,生怕她会突然火山爆发收拾人。
    可她不仅没有爆发,反倒一日比一日沉默安静,并无半分快要崩溃的样子,也不像上一次赵樽北伐时,她每日便乐滋滋的想方设法要随他北上。
    这一次,她绝口不提要南下。
    甚至于,她都不提赵樽。
    不提,可就是不想?
    没有人能猜测她的心思,也没有人敢问。
    这般的日子,楚茨院里一片阴霾。
    东方青玄是在赵樽离开的第十五天来的。
    那一天,绵绵阴雨后,夜色很暗,天上不见半颗星星,他就那般衣冠鲜亮地立在她的门口,看着懒洋洋斜倚在榻上的她,唇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听说你找我。”
    原来赵樽告诉他了,夏初七有些意外。
    “那为何这时才来?”
    东方青玄莞尔笑开,“本座公务繁忙,抽不开身。”
    公务繁忙是世上最好的借口。
    夏初七“嗯”一声,看着他容色妖冶的面孔,只觉眼前发花,喉咙堵塞,那些盘旋在脑子里许久的话,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她不敢问那晚上延春宫里被火焚的婴儿是谁,更不敢问那天晚上延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是第一次,她发现了自己的懦弱。原来,并不是所有事情,她都可以坦然面对的。原来她也有想逃避,想欺骗自己的时候。
    “她死了。”
    她想逃避,可东方青玄似乎并不想给她的机会,他眨了眨狭长的凤眸,唇角一扬,噙笑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很认真,让人丝毫都不会怀疑他话中真假。
    夏初七怔怔看他。
    不知从哪拂来的风,吹得她身子发凉。
    还未入冬,怎的就这样冷?
    她悻悻然的想着,怔忡着,下意识不想听。
    可东方青玄妖孽的身姿却上前一步,补充了一句。
    “是我杀的。”
    夏初七脑子“嗡”的一声,倏地瞪大双眼,心脏像被人拉拽着狠狠抽扯,很痛,很痛,痛得仿若五脏六肺都在被人啃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睨着她颤抖的身子,东方青玄却悠然自得。
    “她没有痛苦,本座的绣春刀很快。”
    夏初七嘴巴张了张,狠狠扯着胸襟,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想问点什么,或想骂点什么,可一颗心却似滚入了沸腾的油锅,被油煎被火烧被切割,喉咙发不了声,像哑了,双耳“嗡嗡”直响,像聋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空洞,让她几乎不能呼吸,浑身无力,僵硬的身子如同涂上了一层混凝土,半丝都不能挪动。
    “你想哭,就哭吧。”东方青玄说。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哭。
    “你恨我?恨不得杀死我?”他嘲弄的笑。
    她仍是看着他,没有言语。
    “你动不了手?”东方青玄瞄她一眼,垂着的左袖纹丝不动,只右袖拂了拂,右手慢慢垂下,像抚摸心爱之人一般摩挲一下绣春刀的刀柄,然后一寸一寸将它从鞘中抽出,缓缓走近,把刀柄递到她面前。
    “来。动手。”
    夏初七像是刚刚回神儿,看看他,又低下头,看看他白皙修长的指节,还有握在指节的中间,纹理漂亮作工精致的绣春刀柄。
    “刀很漂亮。”
    她赞了一句,把东方青玄听得微微一怔,她却似未觉,慢慢抬起头来,唇角轻颤。
    “可你刚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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