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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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书愣了半天,到嘴的责备却被咽回去了。
    反正你都要罚了,我现在走,不是吃亏了吗?我不走。宋易晟坚定道,伸手将他的被角给压实了。
    这个动作只在小时候出现过。
    感冒发烧是常事,母亲因为他身体不好,只要有点发烧的苗头就会整晚整晚地守在他床边。医生请了不少,中医西医都用尽了,毫无办法。
    这种时候,家里那些男人都是没用的。伯伯事业繁忙,父亲忙着讨好伯伯,谁都没精力管他,也只有母亲会守着他,逼着他吃药,逼着他捂汗,想尽办法让他好得快一点。
    有时候,姐姐也会陪他,给他说学校里最近发生的事,也说朱向最近又在学校犯什么错了。谈起朱向,姐姐永远都很开心。
    喜欢那个人是姐姐的秘密,沈淮书是个嘴严的人,他不会暴露姐姐的秘密。
    想到姐姐,心口又疼起来。
    就算是已经把那些事情想明白了,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他们姐弟的关系绝对算不上恶劣,他们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
    除了在朱向这一点上,他和沈清雅,是没有任何分歧的。
    被子被从头到尾地压实了,那些发自骨子里的冷意突然间被热热的东西笼罩了,心口是暖的,鼻子又是酸的。
    睡沙发。
    什么?宋易晟打了个呵欠。
    那儿有个沙发!你别趴我床边上了!沈淮书哑声骂道。
    这时候,宋易晟才不情不愿地把他那好看的下巴从床上抬起来,起身去搬沙发,发现沙发是可以把靠背放下来的,轻笑一声,将其拖到床边上。
    沙发边缘与床边对其,目光在夜色中肆无忌惮地对撞。
    宋易晟笑得露出虎牙,手指轻轻在他眼皮上一点。
    别这么凶看着我,我不是睡沙发了吗?嗯?
    沈淮书把被子咬紧了,心想转到一边又得再压一次被角,只得愤愤忍下,将眼睛闭紧。待到耳边传来安稳的呼吸声,他却又悄悄睁开条缝,偷看了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只是觉得奇怪,噩梦在这个晚上并没有再来侵扰了。
    一人一狗养了好几天的病,终于是回归正常生活。
    为了庆祝贝贝出院,沈淮书特地找了家狗狗料理,订了好几天的专属大补食谱,没多久就涨了好几斤,他抱起来都嫌重了。
    料理店的店员上门收钱,宋易晟这才发现,贝贝一顿饭比他贵三倍,当即就生了一顿闷气。趁他生气,沈淮书把藤条拿出手,搞了次秋后算账。
    捧着红肿的手心,宋易晟还得亲自给那藤条放回去。要知道这根藤条在刚入住的时候就被他给掰折了,前段时间为了哄沈淮书高兴,自己拿了工具将藤条给黏好,如今却又被用来打自己。
    狼心狗肺!
    贝贝吐着舌头,没心没肺地叫了几声,尾巴摇地飞快,高兴地不行。
    宋易晟蹲在一楼的角落,又指着它咬牙骂:说的就是你,没良心!枉我对你这么好!
    贝贝高兴地蹦起来,舔了他一脸。
    宋易晟:
    小柒递了张湿巾过去,半掩着唇笑道:你骂贝贝做什么?贝贝听得懂?
    宋易晟擦了那一脸的口水,望着二楼那个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财经新闻的优雅店主,心里一股无名火直冒。把手伸出来,苦笑着说:柒姐,你看看,我敢骂他吗?
    那红肿让小柒看了都倒吸口冷气,啧啧两声。
    老板这打人的功力不浅。
    那是,他沈家祖传的手艺,往上数三代都是教书的,教鞭就是吃饭的家什。
    宋易晟挑眉,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柒姐,你开开恩,让我今晚早点走?有个车友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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