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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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帮倒忙!”
    被人嫌弃的滋味真难受啊!十方从窗户里跳出去——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
    咚咚咚,门在响。
    幽闲先是将门开了一条缝,看到面黑衣破的十方和尚,愣了:
    “十方大师,您被人给烤了?”
    十方窜进屋内,健硕的身体比猴子还灵活,扯了手巾浸上水擦脸,无奈他的脸皮比宣纸吸墨,面皮都搓红了,那烟熏色只是减退了半分。
    幽闲蹲在一旁看热闹,“不要再擦了,这个颜色很好看嘛——和刚出炉的烧鹅一个样,令人馋涎欲滴。”
    十方不理她,蘸了些皂角,继续蹭,像蜕皮的蛇。
    幽闲捂嘴,窃笑,“您等着晚上再回寺吧——反正天黑别人也看不清楚。”
    一盏茶过后,十方和尚红光满面——蹭的!
    幽闲同情的抓了把干果,塞给十方,“大师,您慢用。”
    几颗花生,一杯冷茶下肚,十方和尚尴尬之色渐褪,他看着面前嬉笑的幽闲,纳闷:这哪里像“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啊!脸颊比前几日还圆润了些,分明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样子嘛!
    “我听说你三天三夜没出门,无疏主持也没派人给你送饭。”十方诧异,“莫非你这些天吃的是蟑螂老鼠?”
    “非也,非也。”幽闲将地上的红漆食盒提上来,“这是奶娘炖的酱牛肉和猪蹄,我连吃了三天,好油腻,真想吃顿斋菜哦。”
    十方很后悔:担心幽闲挨饿,不如担心母猪上树;他屁颠颠的来红叶庵探消息,烧了无疏的禅房,丢了脸,被小尼姑耻笑,最后,还……还被肉食引诱,真是倒霉。
    为了慰藉自己受伤的灵魂和烧坏的新棉袍,十方和尚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吃肉!
    十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带走了一个猪蹄。
    再挥一挥衣袖,带走了半斤酱牛肉。
    扫荡完幽闲的残羹剩饭,十方满足的砸吧砸吧嘴,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找我是要干嘛?”幽闲叫住了十方。
    “没大没小,喂也是你叫的吗?”十方拧起幽闲的耳朵。
    “师傅,十方师傅。”幽闲赶紧改口,呲牙咧嘴,“喂只容许无疏师太一个人叫!您老慢点拧——小心伤了您老的手哇!”
    十方放下“屠手”,立地成佛,他敲了敲幽闲的光头,感叹道,“然镜这傻孩子到底看中你什么?你躲在房里三天,就没担心然镜怎么样了?”
    幽闲嬉皮笑脸,抓耳挠腮,“十方师傅,请您高抬贵手,别敲我的头哇,敲坏我的头,最多碗大个疤,抹点药膏就行,万一伤了您的手,无疏师太会让我永不超生的呀!”
    ☆、凶案
    天色已暝,钟声唱晚。
    “我走了啊,你确定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十方和尚一步三回头,第四次问幽闲。
    幽闲摆摆手,赶苍蝇似的,“没有,您回去吧。”
    “你没什么话带给然镜?”十方很失望,想到然镜一副“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苦兮兮怨妇的模样,又软了心肠,再次问幽闲。
    冤孽,冤孽啊,当年小幽闲还在红叶寺当小和尚的时候,她天天抱着木鱼跟着然镜,然镜打坐念经,她趴在蒲团上玩蚂蚱,打苍蝇,玩着玩着,就枕着木鱼,猫儿似的蜷在蒲团上睡着了,口水滴答在佛珠上,连成丝,扯成线,一弹一弹的,就是掉不下来,眼瞧着就要碰到地面,却嗖的一下又粘回去了。
    那个时候,幽闲和然镜的关系,就像口水和佛珠;然镜经常找机会甩开幽闲,藏来藏去,蓦然回首,幽闲却在,灯火阑珊处,抱着木鱼嘿嘿笑,“然镜,师傅叫你回去吃饭啦。”
    而如今,变成幽闲躲着然镜了,令十方和尚折腕长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唔,十方师傅,你就说,幽闲未老,尚能食饭。”幽闲瞧着十方那副模样,知道不说点什么,休想送这尊“佛”离开。
    “好,好。”十方乐颠颠的打开房门,刚迈出门槛,又扶着门框回首说道,“有空来红叶寺谈禅,我亲自下厨做罗汉斋。”
    “知道了。”幽闲阖上房门,这一招又急又快,十方脑袋没来得及缩回去,鼻头和门框来了个热吻,他鼻梁本来就扁平,用幽闲的话来说,就是“像塌方的煤矿似的”,这下撞得更塌了,还红红的,配合脸上没擦干净的烟灰,烧焦的僧袍,十方和尚的样子可以直接去戏台上唱丑角,还不用化妆的。
    乒乒乓!
    僧敲月下门。
    十方捂着鼻子大呼,“幽闲!你这倒霉孩子,贫僧快破相了!”
    幽闲不堪其扰,打开房门,愣了愣,“咦,无疏师太,您……。”
    啊!
    十方捂着脸狼狈而逃。
    “嘿嘿,这么不经吓,杯弓蛇影,无疏师太才懒得来我这里呢。”幽闲望着十方飞逝的背影,摇了摇头。
    关门回屋,没有十方的聒噪,屋内顿时冷清下来,幽闲跳上床,扯过被子蒙头大睡,被窝已经凉了下来,又隔着几层衣服,良久都没暖和过来,幽闲冻得缩成一团,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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