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第1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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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嗯?”
    “我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我百害而无一利,”他勾了勾唇道,“所以我不方便。”
    “所以裴大人是对自己不自信?” 姜如倾见他又坐下了,不甘心地反讽道。
    “嗯?”他挑了挑眉,不明白她是何意。
    姜如倾学他,轻挑左眉:“不然为何要担心我们会发生什么。”
    他如果对自己有足够自信,完全可以放心她和冯涔供出一室啊,不就是说几句话?
    姜如倾说的是我们,也就是默认了他前面所说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也就是说,她已经把她自己放在了未婚妻的位置上,且没有发现任何疑议,这点让裴文箫很是欢愉。
    他轻笑了声:“因为我很小气。”
    气度小到即使你是和我最好的兄弟说几句话,我也会吃醋,裴文箫坦坦荡荡地说着自己的不足。
    冯涔看这两人言来语去,心被撞击地千穿百孔,忍不住添言:“二位,要不我先在门口候着?”
    他是和这两人有什么愁,什么怨,非得大晚上放弃了温柔乡,跑过来眼巴巴地找虐受。
    姜如倾觉得这般纠缠下去没有结果,眼前这无赖已喝起了茶,很显然是不会轻易挪步的。
    她只好换种方式,双瞳剪水看向冯涔:“涔涔,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日相谈甚欢,我在大齐也就你这个好友,就是来跟你告个别。”
    说着就从衣袖中拿出他赠给她的脂玉扇,洒泪道:“这是你那日送我的。临行前,我也没什么好给你,听闻你颇爱山水之画,我就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下,赠你一副水墨画吧。”
    冯涔听闻,看了眼姜如倾手中的脂玉扇,便想到那日他送扇之时曾允诺于她,无论她所办何事,他都会帮她,看来这事有事相求。
    他佯装这只是一场平常的告别,动容吩咐道:“来人,上笔墨。”
    榻上那人云淡风轻地扫了眼这两人,见他们依依惜别,满是不舍,互相挥泪,就差抱头痛哭了。
    裴文箫起身,将姜如倾拉远了点:“有必要?”
    不就是去个魏国嘛,又不是上阵杀敌。
    另两人双双对他横眉冷眼,你可以在边上听,但能不能别加上旁白话外音。
    侍者很快送上了笔墨纸砚,姜如倾挥毫落纸,笔走龙蛇,须臾,青山绿水,一叶扁舟跃于纸上。
    冯涔忍不住赞叹道:“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如倾这山水画太有灵性了,冯某定当好好珍藏。”
    浓墨淡笔,勾勒轻彩,饶是裴文箫这样外行的看了也觉得栩栩如生,他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端疑,勾唇笑道:“以后没落,开间画室,种亩良田,确实不错。”
    姜如倾心微动了动,这话耳熟,是宫宴那天她对芳沁说的理想的婚后生活。
    只不过他把她的“开间小铺”自作主张变成了“开间画室。”
    他倒是把她的话记得牢。
    姜如倾没理裴文箫的茬,冲冯涔颔首,言辞恳切:“涔涔,话不多说,千言万语皆在画中,我就不多做久留,你多保重。”
    千言万语皆在画中。
    待两人走后,冯涔细细看着这幅画上的小舟,很快就发现了端疑。
    他笑了笑,明白她为何把线索特意留在船上。
    因为他们那时候说过——
    同舟共济。
    -
    夜阑人静。
    两人在路上肩并肩走着,影子被月光在身后拉长,重叠相绰,看不出是在交谈,更像是在耳鬓厮磨。
    其实上一世,他们都很少有这般闲庭散步的时候。
    裴文箫靠得又近了几许:“你这会回去,宫内都宵禁了吧。”
    姜如倾心神不宁,还在想着冯涔是否有参透她画中寓意一事,“啊”愣了愣神:“我有父皇私人宫牌,这三日不受制约。”
    “小孩,想什么呢?”裴文箫歪着头,“还在难过和冯涔的离开?”
    姜如倾也偏了偏头,看向他,他的眸光中弥漫着真诚的喜欢,至少能看出来对当下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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