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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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无咎拿了一把剪刀小心地将院子里那盆月季上的老枝剪去,不出片刻,刚才还看不出形状的月季已经焕然一新了。春寿进来看到他如此,笑着说道,“师父倒是有闲情逸致。”
    纪无咎放下剪刀,抬头看他,“说吧。”
    春寿给他行了一个礼,“刚才姜永彦才从宫里出去了。一切都按照师父你说的那样,就等陛下去皇后娘娘那里了。”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补充道,“可是,她这样空口无凭,陛下也未必信她啊。”
    纪无咎目光摇摇地看向宫城远处,“我自有证人。”由不得他不信。
    迟迟跟沈清扬的婚期定在年后,公主府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着女主人进去。现在到年后,实在算不上时间长了,自从圣旨下下来之后,整个甘露殿的人都忙了起来。迟迟不会女红,也不能指望她会绣个什么东西给沈清扬,这一切自然就丢给了琉璃代劳。看着他们为自己忙来忙去,迟迟却觉得心中一片平静,仿佛即将结婚的那个人是别人。
    好像经此一病,她的心境变了许多,骨节当中有一种拔节长高的阵痛,琉璃说是她长大了,原来长大了就是这样吗?这样痛,痛得她许久缓不过来。
    因为跟沈清扬实在算不上熟悉,她又不想将来真的嫁给了一个陌生人,便奏请了李湛,让她可以在婚前跟沈清扬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难得她大彻大悟,这样的要求李湛自然不会拒绝。所以他们婚前,并没有像一般夫妻那样避而不见,反而见面的时间比以前多许多。
    沈清扬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有个见了女孩儿就结巴的毛病,但不影响他们两个人交流。他自幼跟在沈慎身边,游览名山大川,见识上面不是一般的文人可比的。加上他读书又多,讲起旅途见闻来,引经据典,迟迟对着他,倒也不觉得闷。只是这样听多了,难免会心生向往。迟迟无意中说了一句,“要是以后能出去看看该多好。”
    沈清扬先是一愣,随即一本正经地跟她说道,“想去就去啊,以后……”他脸一红,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便是。”
    迟迟一愣,她没有想到自己这样随口一说居然就被沈清扬当了真,心里有些暖,见他那么认真也不忍心跟他说这只是自己随便说说的。想了想,说道,“再说吧。”虽然没有拒绝,但到底打击了沈清扬的积极性,他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那双晶亮的眼睛也好像蒙上了灰尘一样。迟迟心中不忍,却也只能转过头去,装作没有看到。
    她能怎么样呢?她生于皇宫长于皇宫,难道这辈子还能有出去的一天吗?
    眼见着迟迟跟沈清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和睦,李湛也高兴。对于迟迟这个妹妹,他是从心底把她当成一家人的,看着她沉迷于一段无望的感情,他心里也不好受。虽然硬是让他们两个分开了,但他也担心迟迟会不会就此沉溺下去。还好,如今她自己愿意走出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迟迟的事情解决了,他也轻松了许多,连着这几日心情都很好。这一日他正在御书房看折子,春寿却突然进来向他禀报,“陛下,皇后娘娘过来了。”
    姜风荷吗?如果不是春寿说,李湛几乎已经要忘了他的后宫中还有这样一个人。到底是年轻姑娘,被送到宫里就这样潦草一生,他心中有愧,几乎是连想也没想地,就抬头对春寿说道,“请她进来吧。”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姜风荷进到殿内,尚未给李湛行礼,他就先一步扶起了姜风荷。李湛看到她微微吃了一惊,这才一段时间不见,曾经那个飞扬跳脱的少女整个人像是被风干了水分的花朵,颜色虽然好,但看上去却少了生气,显得尤为死板。
    李湛原本就对她有愧,见她如此情状,更觉得怜惜,“你为你母亲守灵,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姜风荷心里装着事情,听到李湛这样说,也只是勉强一笑,并不答话。李湛见她如此,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过来找朕,究竟是为什么?”
    姜风荷看了一眼四周,李湛会意,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那些太监宫女们立刻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出,等到殿中的人都走干净了,姜风荷“扑通”一声跪倒在李湛面前,深深俯首,“臣妾等下要说的话可谓是大不敬,还请陛下恕臣妾死罪。”
    李湛听她说得郑重,脸色也凝重起来,伸手要把她扶起来,“你有什么说就是了,朕不怪罪你。”
    姜风荷却躲开了他的手,仰头看他,“臣妾要陈请之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让臣妾跪着讲完。”李湛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勉强,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吩咐道,“你说吧。”
    姜风荷再次跟他行了一个礼,开口道,“臣妾母亲去得急,从生病到去世,总共不过两个月,之前臣妾以为母亲是有什么隐疾,但后来经过一询问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母亲虽然是弱质女流,但她身体一向硬朗,臣妾在闺中时也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隐疾,后来舅舅家过来吊唁,提起这件事情,臣妾也问过,母亲娘家也不曾有人得过类似的疾病。那次她从宫中回来之后就病倒了,之后就药石无灵,身体每况愈下,后面直接撒手人寰。这样的速度,一般的病万不至于如此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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