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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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暮咬了咬唇,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凌晓微皱起眉。
    “不能说”,而不是“不想说”。
    难言之隐?
    还是说,有什么限制?
    凌晓想到此,又问:“你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凌暮有些狼狈地避开她的眼神。
    片刻后,凌晓听到她小而清晰地回答说:“有。”
    即使心中早有预料,凌晓依旧觉得心头一沉。怔愣几秒后,她极慢地呼出一口浊气,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这话她是问了,却不意味着她会完全相信凌暮的话。
    她的答案,也许是真,也许是假。
    所以,如果真的想知道答案,真正该去问的人——是那个男人。
    约四十多分钟后,凌晓再次回到了她曾经的“家”。
    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家”这种东西,是需要有认可感的。无论一个人在外面多辛苦,却有一个地方能让其放下全部防备,只觉温馨——这才叫“家”。可惜,如今这座庄园并不能带给她这种感觉。
    之前来时,处处都是回忆。
    这次来,依旧处处都是回忆。
    只是,之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次却是以入局者的眼光看。
    更多了几分感慨。
    才一进入正门,早有女仆迎了上来。
    时下虽然是夏季,然而无论是回来时搭乘的飞船还是这座庄园,都将温度恒定在“春季”,故而凌晓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外套。
    不过室内的温度比室外还是要高上那么一点。
    于是凌晓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了女仆,眼看着后者小心地抱着她的外套正准备退下,她心念微动,问了句:“衣帽间墙上的那只猫还在吗?”
    女仆愣了愣,而后连忙点头:“那只黑猫吗?在的在的,管家说不能碰。”
    “是么。”凌晓的眉眼微微舒展。
    “那只猫”当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画上去的,是她刚向安陆叔叔学习绘画后的游戏之作。那时她年纪还小,正是热爱到处涂鸦的年纪,于是就钻到试衣间里“使坏”。画完了还和老管家显摆,问他“好不好”,极宠它的老管家一叠声地说“好”。她高兴坏了,继续涂鸦到被当时同样也很宠她的凌渊给教训了一顿。
    至此,屋中的诸多涂鸦几乎都被清除。
    唯一残留的,就是衣帽间墙上的那只小黑猫。
    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会在墙上随意涂鸦的小女孩,而老管家,也在若干年前去世了。
    取代他的新管家居然没有下令清楚掉它,让她意外之余,下意识想是不是老管家卸任时嘱咐了点什么。
    她的恍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到让人抓不住。
    很快定下神的凌晓又问:“父亲呢?”
    “老爷他在书房。”
    凌晓点点头,转而朝书房所在的位置走去。
    原本亦步亦趋跟着她脚边的包工头停下脚步,只要一想到那个浑身寒气的男人就浑身发汗,实在是不想动啊啊啊!但是土豪……
    它想起之前土豪失态的样子,想了想,咬咬牙,还是决定跟上。反、反正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当着土豪的面宰了它,跟上,必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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