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2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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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机。
    她淡淡扫过两人相缠的影子,却没看出半分旖旎意味。
    这景象,只让她想到被巨蟒缠住的猎物。滑腻冰凉的触感,嘶嘶的吐信,逐渐收紧的窒息感。
    司景行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故意问她:“你猜猜,这屏风是用什么做的?”
    半晌没等到她回应,他也不恼,自顾自答道:“有回想杀几个修士,见他们皮相不错,就饶了他们一命,只生生将皮从头剥下来。这一块屏风,就用了十几张完整人皮。修士的皮,不老不腐,用起来刚刚好。”
    说这话时,他刚粗略量完,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她脸颊,而后松开她,“好看么?”
    “不好看,太闷。”苏漾整了整衣襟,抬眼看他,“下回诓人,起码也编得像样些。”
    魔宫虽瞧着阴沉了些,但各处整洁得过分,连一丝血垢都不曾留下——据传,魔君好战喜杀,魔宫常常如血洗一般。何况他身上那件玄色袍子,她眼见着在地上拖了整一日,也丝毫没见染上半分尘土,也没有沾上半分血腥气。
    他还……挺爱干净?
    他这样的邪物,杀人剥皮不足为奇,可他却绝不会将旁人的皮留在自己寝殿。
    她语气嘲讽,但司景行没有半点不悦,只当着她面躺到了软榻上,闭目养神。
    她好像只是被他顺手拎来了寝殿,没有半分要安置她的意思。
    苏漾下意识想从他的寝殿出去,可他寝殿只与魔宫暗河相连,寝殿外设着禁制结界,她不过试探着伸手一碰,指尖立马被灼伤,血肉溶解,深可见骨,且伤口立马蔓延开,黑气缭绕。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好在腕间红绳红光大盛,将黑气逼出,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如初。
    苏漾重新聚了灵力,在犹豫着能不能借红绳之力快速穿出去。
    躺在榻上方才一直没有出声的人突然开口,问她:“你猜猜,一只兔子自己跳进狼窝里,会是什么下场?”
    苏漾正要再伸出去的手便收了回来。
    她身上半分邪气怨气也无,更没有丝毫伪装,一眼便知是正道修士。正邪两道积怨已久,莫说东都山,便是魔宫,在司景行公开容许她存在之前,她若贸然出现在其他魔修面前,便是羊入虎口。
    思及此,她转身往寝殿深处走——那里有几间偏房,虽不知是做什么的,但起码足够她栖身。
    她回头看了司景行一眼,见他并未阻拦,便推开其中一扇门走了进去。
    应该是他小憩的地方。房间不小,有张软榻并一张矮案,不远处还有书案和书架。
    但还是显得略有些空旷。
    苏漾躺到榻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几分。
    即便如司景行所言,大师兄并非是死于他手,他这样的邪物,也不该存于世。
    但在此之前,她须得先替大师兄报仇。她要查清那日对大师兄出手的魔修都是谁,才好一一讨回来。
    司景行是魔君,应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手下人的动向。
    打定主意,哭了太久的眼睛便觉干涩起来,她闭上格外沉重的眼皮,没多一会儿便沉沉睡下。
    第二日她醒来时,司景行已不在寝殿中。她昨夜脱下放在矮案上的道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规整放在那儿的暗红衣袍。她上身试了试,竟意外地合身。
    司景行不在,她出不去寝殿结界,也就安生待在房里打坐。
    她试了好几回,都说极阴之体可以容纳邪气,借用邪气中的力量,可她的身体与邪气分明相斥,莫说借用,便是引邪气入体都做不到。
    或许,真如司景行所言,她须得洗髓转道,转修魔道。
    这个念头一出,她惊出了一身冷汗——邪道终究为人所不耻,且由正堕邪易,再想回头却难,不到万不得已,她断不会堕落至此。
    若到万不得已,等她做完她想做的,也便不必再苟活于世,玷污师门了。
    司景行一连好几日没有回来。
    他再出现那天,苏漾本已打算睡下,却突然察觉面前结界动荡,他的身影骤然穿过结界进入殿中。
    他仍是一身玄色长袍,衣襟却敞开着,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有新鲜血迹顺着他胸膛淌下,显然并不是他自己的血。
    他一步步走进殿中,才察觉到比之以往都要明亮得过分的灯火,以及灯火尽处因着闻到浓郁血腥气而紧紧皱着眉的苏漾。多出的那些灯烛想必都是她点起来的。
    司景行盯着她,偏过头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穿这些深色,果然比穿白要顺眼得多。
    很适合她。
    司景行身上杀意未歇,沉沉威压拢在他身周,苏漾警觉看向他,正怀疑着他会不会骤然对自己出手,便见他低低笑了一声,“倒忘了还有个你。”
    说罢,他冲她招招手,“过来。”
    他身上血腥气委实太重,杀孽缭绕,让人不自觉抗拒。苏漾不情不愿挪过去,刚站定在他身前两步远处,便见他抬手咬破食指,紧接着将手蹭上她脸颊——他掌心还有旁的血污,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她脸颊上重重一蹭,她顿觉半面脸都黏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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