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抱你的 第2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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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一直到宿舍门前,唐遥都在听筒里情绪激动地教育云织,听到她在拧门了,唐遥才想起舍友的情况,提醒她说:“对了,夏露最近直播人气下滑,心情不好,天天没个好脸,你别理她就行,犯不着跟她生气。”
    夏露每天定点在宿舍美妆直播,很长时间了,云织都已经习惯,也能理解对方情绪受影响,轻声跟唐遥说:“没事,我回来洗澡换个衣服就走。”
    云织推门进宿舍,另一个舍友不在,只有夏露趴在电脑前画图,见她回来了,淡淡点个头,随口问:“你这段时间怎么总晚上不回来?”
    云织平和回答:“朋友在外面有房子,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我就去帮忙了。”
    夏露没所谓地“哦”了声,也没抬头。
    云织特意往她电脑那边看了一眼,见屏幕上是专业课的课件,没在直播,才放心脱了衣服,只剩下一条九分的打底裤和小吊带,拿好换洗内衣进了浴室。
    她洗好出来的时候,长发包着,身上裹了条长浴巾,盖过膝盖,上面露出肩膀和蝴蝶骨,坐在自己桌前涂乳液,偶然听见身后夏露那里传来一点闷闷的笑声。
    云织回头看了一眼,夏露还是那个状态,埋头在画纸上,没有什么别的动作,电脑显示的也依然是课件。
    她自然以为夏露是想起什么才笑的,没太在意,快速把自己打理好,找出一个小行李包,装了几件衣服和必需品,再次出门。
    秦砚北刚发作过,近期应该都算危险期,说不定有轻生和自残风险,她不能让别墅里没有人,好歹也要去照看着他。
    何况,只要唐遥那边顺利,今晚她应该就有礼物能给他。
    -
    秦砚北一整天公事缠身,也刻意想让自己忙碌,忙到没有空闲去回想昨晚发生过的画面,那些呼吸,心跳,皮肤摩擦的温度,拥抱和烙下的齿印,没有一件是能细想的。
    天黑以后,他才动身返回南山院,途中翻了翻手机,想起特助的微信号已经把云织拉黑了,收不到她消息是正常,但转念间太子爷又面露不悦。
    消息没有就算了。
    好友申请也不知道来一个?!
    被拉黑就不努力了?
    满足她亲近他的私欲一次,她就不知道主动进攻了,真是不能惯着。
    秦砚北手指悬在手机屏上,冷着脸把云织的微信号输入一遍删掉,再重新输入,烦了就扔一边,把去见外人之前整齐放在车里的纱布找出来,一圈一圈又模仿早上的丑样子重新缠回去。
    啧。
    明明多看了好几遍,还拍了照,怎么就复原不了。
    云织爱唠叨又麻烦,还动不动就哭,如果看见他把纱布拆了,又要替他着急。
    太子爷表情更沉,车里的气温无形中往下落,司机一声都没敢吭,绷着神经把车停在南山院c9车库,整栋房子的窗口却一片漆黑,不像有人在。
    秦砚北动作缓缓凝住。
    ……没来?
    怎么,隔了一天才知道害怕他,后悔了?
    秦砚北攥着纱布,团成死结,颊边线条暗暗收紧,下颌线清瘦凌厉,他兀自笑了笑,掩住眼里起伏的波澜,面色阴沉地推门下车。
    刚到门口就收到南山院管家发来的通知信息:“秦先生打扰了,今天傍晚云小姐往c9栋运送了一车货物,体积很大,据她报备是植物,她应该得到了您的同意,但出于安全考虑,我们还是需要正式知会您。”
    秦砚北停下。
    ……植物?
    她来了?!
    笔直双腿当场就不想走了,秦砚北拉过备用的轮椅,不嫌麻烦地转动进了家门,但目之所及确实漆黑一片,没有她的痕迹。
    她到哪都喜欢开灯,没有亮就似乎活不了,不像他,习惯待在夜色里。
    秦砚北在客厅中央往上看,都是暗的,眼尾隐约捕捉到对面窗外的一点亮度。
    他控制轮椅靠近,隔着一楼背侧的落地窗,看见后院那个已经荒废两年的玻璃花房里,竟然有光。
    那间花房,曾经被他种满植物,凡是跟他妄想的梦里相近的,都被他找回来,鬼迷心窍地想要种活养大,维持着那个岌岌可危的,可笑的幻想,用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去实现。
    可最终都是枯死。
    没有什么能在他存活的这个世界里生长。
    秦砚北握着轮椅扶手,从c9后门出去,慢慢靠近那个足有五六百天没踏足过的地方,他昨晚才从楼上看过,当然知道里面的情形,一片破败的枯草,猫狗都懒得来。
    但等他真正见到了这个晚上的玻璃温室,一切正常推进着的节奏,这个方寸天地里该有的颓唐和寂静,都好像在某一刻被按下了轰鸣启动的旋钮,火树银花地爆裂开。
    温室里大片的死亡中间,土被仔细翻新过,立着一棵开花的树。
    树很高,几乎要顶到玻璃上沿,云织仰头站在下面,脸色有些涨红,双手尽力推着它,要让它完美直立,他的轮椅声打搅到她,她撑着树干回过头,在灯光里朝他笑:“秦先生。”
    秦砚北说不出原因,忽然极度不满。
    她为什么在别人面前张口闭口“砚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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