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天骄 第20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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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此行真正的招揽目的,遇见了麻烦。
    既来之则安之,她随着狄一苇的马车继续前行,路上不曾停留地走了两天,吃饭睡觉都在车上。
    指挥使都这样,别人自然更是衣不解带。
    铁慈是男装,狄一苇自然只拨给她和飞羽两人一辆车。飞羽正中下怀,总爱趁着马车摇晃或者倾斜的时候往铁慈身上栽,他栽过来铁慈也不避让,顺手一撸,撸狗似的,撸多了飞羽也察觉这操作似乎有点不对劲,之后也便规矩多了。
    两人白日里各自看书,铁慈看的书,封面上古篆《山川奇物记》,看起来很是高大上。
    飞羽看的更正经,封皮色泽肃穆,装帧精美,上几个字歪歪扭扭,不是汉字,铁慈课业多,也必须通几门外语,认出好像是洋文辞典。
    飞羽看得认真,神态怡然,时不时还拿笔批注。
    铁慈正想肃然起敬,忽然瞥见里头图画似乎甚多,眼角一瞥,就看见两人隔墙亲嘴。
    铁慈:“……”
    失敬,原来是披着洋文外衣的艳情话本子。
    再看飞羽批注:“隔墙亲嘴此技甚好,但墙皮冰冷,还有掉落之虞,有损情趣,莫如隔纱亲吻,隔帘亲吻,隔澡盆亲吻……”
    铁慈要看,飞羽就大大方方给她看,眼角微微上挑,挑出点“我们要么也试试?”的味儿来。
    铁慈看完不动声色,提了笔,加上几个字。
    “……隔江亲吻,隔岸亲吻,生殖隔离亲吻。”
    飞羽:“……”
    又来了。
    总说那些我每个字都懂连起来就不懂的话。
    铁慈的书放在一边,风穿帘而过,掀起书页。飞羽忽然伸手按住。
    书页掉了下来,里头又是一个书皮,横写“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飞羽:……哈!
    大哥别笑二哥啊。
    “这又是什么高深学问?”他戳铁慈臂弯。
    铁慈夺回书,“你说对了,高深着呢。人生扮演最高教科书。”
    “就是这书教会你扮男人骗我的?还教了你什么?”
    “还教我如何以牙还牙又不动声色地打爆骗婚者的狗头。”
    飞羽手肘靠在窗边,眼光自下而上瞟上来,转眼间便似将她看了个干净,“若真能骗到婚,你便打呗。”
    铁慈拿起他那“西洋辞典”糊了他一脸。
    好好批注他的艳情辞典吧。
    回头说不定还能出版呢!
    到了晚间,两人一人一边,趴在桌子上睡,到了半夜,铁慈迷蒙之中,感觉有人扶住了她的头,随即被拢入淡淡木香的怀抱中,脑后平整而有弹性,想必是某人的大腿。
    身体也被舒适地放平,大长腿终于有了安放之地。
    铁慈装睡。
    不想醒。
    隐约有人低笑一声,温醇悦耳的声线,能抚慰人身心的那种,她的心莫名安定。
    迷迷糊糊中她想,这人性子又毒又皮,声音却很有迷惑性啊……
    忽觉耳廓一热,温暖的气息笼罩而下,耳朵尖上似乎微微湿了湿。
    随即那股热力离开,她的耳朵却依旧慢慢地红了起来。
    心间有什么酥酥麻麻的,贯穿至全身,浑身都似乎软了软。
    她想,又不是没亲过,男装女装都尝过,但偏偏这黑暗马车厢里悄悄一触,也能这般令人心生缱绻呢?
    大抵人都是喜欢偷的,偷亲也在其例。
    她胡思乱想着,身子一动不动。
    马车里,飞羽坐着,抱着膝上的人,月光从掀开一线的马车车帘透入,照亮他唇角一抹浅浅笑意。
    ……
    饶是有飞羽的大腿做枕头,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铁慈还是觉得浑身和散架似的。
    她用内息调理了一阵,才好多了。
    转眼看见飞羽偷偷地在转腰转脖子,他昨晚坐了一夜,现在想必更不好受。
    铁慈伸手在他腰间捶了一拳,道:“还不起来。”
    她那一拳看似粗鲁,飞羽却觉一股热流贯通全身,顿时舒服许多。
    他感受了一下,笑道:“如今你内力已经高出我一线,我可得努力了。”
    铁慈看他唇角笑意坦荡,并无嫉妒不满之色,也一笑。
    嗯,她看中的人,虽然免不了有点师父说的那种直男病,但好像还不重,对自己很有自信,不会害怕伴侣比他强。
    男儿该当如此。
    车子停下,她下车找地方梳洗,才发现此处是个小小村庄。
    狄一苇此来是夺取水师的权柄,带了不少士兵,回去的时候留了参将处理余下事务,又带回了一批士兵,她的士兵也建制森严,气势逼人。
    这样的军队出现在村庄附近,是很容易引起骚乱的。
    尤其这边还是靠近辽东边境的小村,三十里外就有辽东军驻扎。铁慈有点担心,军队一停,小村怕是要鸡飞狗跳,甚至有可能因为误会引起抵抗。
    但她显然是多想了,村子一开始是有些紧张,但是随着狄一苇的蝎子营旗帜一展,紧张气氛便变成了欢快,无数孩童从屋子里冲出,大喊:“狄家军来啦。”
    又有男女老少围拢来,热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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