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秋 第18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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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志为何那么像他了。
    朱昀曦异常紧张,像面对一颗含有剧毒又无比诱人的果实。
    在确定他不是章皇后的亲骨肉时,他就对那个生育他的女人产生莫大好奇。
    她是谁?还活着吗?身在何处?宫里还是民间?
    这些疑问像神出鬼没的毒虫时不时跳出来咬他一口,他从不敢向任何人倾诉,生怕走漏秘密就会失去赖以生存的地位。
    但是,柳竹秋还可以信任吧,她是最能为他缓解痛苦烦恼的人,线索摆在眼前,不该视而不见。
    “……你有空就去查查看吧,不用着急,也不要大张旗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尽量轻描淡写下令,似乎这样就能降低风险。
    送走太子,柳竹秋先唤骆仇问话,让他说说刚才的意外。
    骆仇以为自己闯了祸,胆怯道:“我和裕哥在花园里玩,在那棵槐树下发现一只没睁眼的雏鸟。裕哥说鸟儿很可怜,定是从树上的鸟窝里掉下来的,想把它放回去。”
    那鸟窝所在的树枝很细小,经不起成年人攀爬,陈尚志自充人梯,让骆仇踩着他爬上去放鸟。
    骆仇放好鸟,正要下来,忽听到大人们的话音靠近。
    陈尚志让他别动,然后钻进灌木丛里躲藏,若非骆仇脚滑坠落,他是不会现身的。
    柳竹秋听过描述,觉得这傻儿脑子比往常灵光了许多,难道是生活环境变好的缘故?
    她安慰骆仇几句,转身去找陈尚志。
    他正躲在自己屋里,坐在床边从头到脚裹着棉被瑟瑟发抖。
    瑞福介绍:“他吓坏了,我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还死拽着被子不肯露头。”
    柳竹秋让她先出去,上前坐到陈尚志身旁,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抚,哄劝:“裕哥,太子殿下已经走了,他没有怪罪你,你不要害怕。”
    棉被下的颤抖稍微减轻了,小傻子释放出紧憋许久的气息,开始嘤嘤呜咽。
    柳竹秋等他缓和半晌,试着拉开覆盖着他头部的被子,汗水泪水已将他的脸变为泽国。
    她掏出手帕为他擦拭,耐心地重新争取他的信任。
    少年逐渐平静下来,小小看她一眼,又赶紧低头,模样十分乖巧。
    她笑道:“你知道你跟殿下长得很像吧?殿下也很吃惊呢。不过他后来就没说什么了,以后也不会在意这件事。你只当做了一场梦,明天就把他给忘了吧。”
    陈尚志一动不动,只睫毛不时眨闪。
    柳竹秋感觉他情绪已稳定了,摸了摸他的后脑:“你该去看你爷爷了,我陪你过去吧。”
    她牵着陈尚志来到陈府向陈良机问安,陈良机高兴地接待了她。
    柳竹秋趁寒暄之机询问黄家的住处,谎称认识一位高明的算命先生,可帮陈尚志测八字,测算时须结合父母的出身地。
    陈良机感激不尽,说陈尚志的母亲黄氏娘家在山东东昌府聊城县石羊村,两位亲家死后也葬在那里。
    柳竹秋记下信息,回家召蒋少芬相见,让她去石羊村查探黄家当年把大女儿过继给了什么人家,如今是何景况。
    此事不能见光,她后来与朱昀曦会面时也绝口不提,若调查结果只是他们多心,那就可以撂开不理了。
    四月初锦衣卫破获一起大案:在晋陕训练死士刺杀太子的反贼头目之一在京城落网,竟是位颇有声望的富商。
    此人名叫英子福,现年四十岁,在北直隶经商多年,与官场有密切往来。
    锦衣卫查到痕迹,去英家对其实施抓捕时英子福已服毒自尽,和之前畏罪自杀的宣府参军一样销毁了所有罪证和线索。
    没有新发现,有司仍将其纳入罪藩余党。
    柳竹秋知道庆德帝有心遮丑,包庇真凶,以为这案子掀不起什么大波澜了。
    这日在衙门办公,家丁忽然跑来报信,说文小青请她速速回府。
    她告假还家,文小青正在后堂哭泣,见面紧抓住她的手急求:“大小姐,不好了,我弟弟被锦衣卫抓走了。”
    柳竹秋再想不到苏韵被捕的罪名是“勾结英子福,参与弑逆”,忙去找张鲁生打听。
    张鲁生说:“这案子是瞿同知承办的,我也插不上手。只听说令舅与那英子福是多年的朋友,他还在梨园时英子福便常去捧场,后来二人还有过数次生意往来。为着这层干系,旁人还真不好帮他开脱。”
    锦衣卫的最高长官都指挥使必须由荣获军功的人担任,自打曹怀恩被贬官,这个职位便空缺着,现任最高长官是两位同知。
    张鲁生与那瞿同知各管一半,后者是唐振奇的人。
    柳竹秋断定苏韵是被她连累的,阉党们又在玩“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把戏。
    作者有话说:
    多次看到因为觉得太子人设不好骂这篇文的,秋姐是这文的绝对主角,但好像这些骂的人都对她和其他亮眼的配角视而不见。只要戏份最多,与秋姐有感情线的太子不是她们理想中的完美男人就否定整篇文。
    男频作者笔下的女性角色大多都是花瓶,可男读者介意吗?
    为什么女频的一些读者眼睛就只盯着男人看,好像女主角没有一个好男人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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