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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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回来,却总要送他许多京城带回去的好物事答谢他。那人救了堂兄性命,他怎么会背恩忘义,做出这种杀人夺妻的事情来?难道那人的娘子十分貌美?堂兄被迷住了?
    于是他压住恼意,勉强笑着问:“店主,您说的那位善人姓什么?”
    “姓楚,叫楚澜。他父亲楚员外是这东郊有名的大财主,过了东河湾,那一两里地的田产都是他家的。楚老员外已经过世了,子嗣不多,只有两个儿子。楚澜是次子,最慷慨,常行善助人。可惜了这么一个善人,还不满三十岁呢。”
    这时店里又进来个客人,叶大郎忙起身去招呼。蒋冲叫的面也煮好端了上来,他便抓起筷子,埋头吃面。堂兄没有说白话,这家的笋泼肉面果然十分香滑。他吃着面,又想起堂兄传授给他赔笑、点头、少说话这三样出门法宝。堂兄自小就有些直心直肠,依着他这性子,恐怕很难沉住气。会不会是有人吃准了他这直性子,嫁祸陷害他?但若真是遭人陷害,他该逃回家乡,躲到家里才对,他去了哪里?难道已经被人害死了?
    想到此,蒋冲后背一寒,猛地打了个冷战。
    第六章 空船、劫匪
    射不能中,与无矢同。
    ——《武经总要》
    梁兴站在河岸边,望着河上那些船只,纳闷之极,竟笑了出来。
    今天的事情太古怪,先是自己上那船,莫名其妙杀了蒋净,接着发觉有人跟踪自己,而后那只船不见了。刚才他又将事情告诉了顾震,顾震虽说相识,但毕竟是官府的人,告诉他便等于报了案。顾震对职任又一向尽责,若将此事上报,便成了公事,查问起来,该怎么对答?
    他正在寻思,忽听到身后有人唤,回头一看,是施有良和甄辉。
    “你没做什么莽撞事吧?”施有良一脸担忧,“我和甄辉刚才赶过来看你,偏生那会儿河里出现那些异事,到处挤挤嚷嚷,一错眼就找不见你了。”
    “施大哥一直在埋怨我,说我不该把瞧见蒋净的事告诉你。咦?那只客船呢?不在了?”甄辉虽然笑着,神色间却有些后怕。
    “不在了最好。这梁豹子性子本就有些躁,刚才又喝了些酒,万一惹出什么祸来……”
    梁兴本在犹豫该如何跟他们讲,见他们这么说,便没有讲出来,只含糊笑着:“对不住,让两位兄长担心了。”
    “没事就好,你刚才一跑,我连杯酒都没捞到,咱们还是安心吃酒去?”
    “好。”
    三人重新回到桥西头的程家酒肆,刚才的酒菜店家没收走。梁兴让添了两样新鲜菜,又打了一角酒,三人坐下喝了两盏。梁兴一眼瞧见顾震在河里那只新游船的船尾,正大声朝水里呼喝,两个人从水底浮出,一个高声道:“大人,水里什么都没有!”
    甄辉在一旁叹道:“那么大一只船,凭空就不见了。又漂出个白衣仙人和两个小仙童……若不是亲眼瞧见,谁肯信?今年真是古怪——对了,梁豹子,那天金明池争标,听说水底忽然冒出许多黑骷髅,是不是真的?”
    “嗯。”梁兴点了点头,那天他的确亲眼目睹,金明池水面上浮出许多黑色骷髅,不多时就化成了黑烟。
    “听说官家被惊得不轻?”
    “嗯。”梁兴心里装着事,随口附和着。
    施有良和甄辉见他没情绪,也都减了兴致。三人喝了半晌,不咸不淡说了些话,看日头向西,便各自散了。
    顾震一直在河边那只新游船上,没有下来。后来,讼绝赵不尤也上了那船。梁兴知道,顾震有疑难案子才会请赵不尤相助,看来今天是不得空闲了。他刚要离开,一扭头看到顾震出来站在那船头上,他忙走到河岸边,唤了一声:“顾大哥。”
    “梁豹子?你怎么还在这里闲逛?”
    “我回去后,发觉有些不对,就回来看看,那只船却不见了。那船上的人可来报过案了?”
    “没有。”
    “哦?这就更古怪了。”
    “我这里正在忙这摊子烂事,你还是先回去,莫要乱想乱动。”
    梁兴只得道声别,慢慢回去,心里一直纳闷。刚过了虹桥,扭头看见桥东头茶铺的严老儿正蹲在河边的泥炉边看着烧水,便走了过去。严老儿常年守着这间茶棚,虹桥这一带大小事情知道得最多。
    “严老爹,跟您打问一件事。”
    “哦?梁教头,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钟大眼的船主?”
    “怎么不知道?别说他,就连他爹钟老荡下巴有几根毛,我都清楚。”
    “中午他的船停在对岸,您瞧见了吗?”
    “怎么没见?不是就停在那只仙船屁股后头?”
    “钟大眼的船后来去了哪里?”
    “那会儿,又是仙船,又是仙人,乱腾腾的,谁还管他那只小烂船?”
    “钟大眼家住在哪里?”
    “往东一里多地,东榆庄,巷子进去左边第三家就是。”
    蒋冲吃完了面,连汤都喝尽,这才付了十文面钱,转身出来。
    刚才听面馆店主叶大郎讲了堂兄的事后,他心里犯起难来:堂兄杀人的事情,的确有些可疑,不过自己人生地不熟,就是想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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