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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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一愣。
    钮焕然没理她,独自往前走出两步,转身学一个李小龙,淡淡道:“我会把他的腿打折替你报仇。”
    田果头大,想起钮焕然是五月底的生日。哎,果然双子座都是蛇精病外加永远未成年啊。
    各家各户都跑去看电影,走出大队广场,外面一片寂静,天气暖了,草丛和菜地里有丝丝虫鸣。
    焕然仔细听了一阵,然后问田果:“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叫么?”
    “蝉。”
    “不是。”焕然摇头,“那玩意六七月份才开始叫呢,现在还没谷雨,肯定不是它,再猜。”
    “猜不到了。”田果除了不怕蟑螂,其余的昆虫都怕。“你知道就告诉我吧。”
    焕然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还以为你知道,所以问问你。好歹比我早下乡一周,竟然就这个水平,米同志,看来你还是学的不够刻苦。”
    田果鼻子气歪。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吗?
    两人沿着村里大道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路边没灯,但月光明亮,焕然举着手电筒走在田果前面照路,这几日旱得要命,泥土地晒得硬邦邦,有的路不平,有的路上堆着一坨牲畜粪便,焕然就边走边提醒。
    走到一处机井边,焕然忽然停下脚步,把手里的锄头递给田果,然后跑到机井边。过一会儿又跑回来,手里已经捏了一个大红苹果。
    “吃吧,富士。”他甩甩上面的水珠,然后递给田果。
    “哪儿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
    田果翻了个白眼儿。苹果太大,她一人吃不了,左右手齐上阵,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把苹果从中间分开,倒是把手指头掰疼了。焕然叹口气,心想你为什么不求我呢?
    他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红红的苹果跟团火苗似的在她两手见滚来滚去,实在没忍住,伸手带着点蛮横拿过来,数落道:“就你那两条麻杆儿似的胳膊估计掰黄瓜都费劲,还是我来吧。”
    “谢谢啊。”田果捋捋头发,指尖已有苹果的香味。
    焕然鼻子哼哼:“别客气,我不是心疼你,是心疼苹果。挺好的东西都开被你弄烂了。”
    两天后,田果那一批工人圆满完成任务坐车回城。
    回城前,二队还特意办为她和张扬一场表彰大会,表扬他们那日夜晚为保护集体利益,不顾个人安危勇斗小偷的举动。
    表彰开始后,田果和张扬胸前一人一朵大红花,身后主席台,吴叔用一把老烟枪嗓慷慨激昂地描述那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吴叔真是人才,短短一分钟发生的事愣是说了半小时还没结束。
    台下人群屏息凝神跟听评书似的,台上田果被太阳晒得一阵阵头晕,大红花把她圆乎乎的小脸映得通红,腮上像抹了两团胭脂。
    “哥,你到底跟田果是啥关系?”
    二队大门口,钮焕然手里拿着几株狗尾草,背倚着墙根,似笑非笑地目光从草帽下缘“飞”出来落在田果米分嫩嫩的小布褂子上。旁边,利生脑袋探过来,朴实的一张脸,眼神却八卦的很。
    “没啥关系。”焕然漫不经心。
    “瞎说嘞,昨天电影放到一半你就把她叫出去了。说吧,你俩昨天到底干啥去了?”利生又把耳朵往焕然嘴边凑了凑,他刚从鸭圈出来,身上一股难闻的鸭屎味。
    焕然把他脑袋推开,说:“没干嘛,就是聊天散步谈谈人生理想。”
    他一本正经,把利生恶心的够呛。“哥,你这人不实在。”
    “哪不实在?”
    利生说:“我有啥事都告诉你,你有啥事为啥不告诉我呢?我又不是大嘴巴,还能给你广播去?你就说吧,是不是看上米田果了。”
    “没有。”焕然想也不想地答。
    “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
    他说的笃定,倒是让利生一愣。“你......瞎说嘞。”
    焕然笑了,“骗你干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有啥可隐瞒的。”把狗尾草塞进利生手里,转身大步离开了。
    日头灿烂,土地被阳光晒热气腾腾,像踩着一团火往前走。
    焕然衣襟敞开,露出已晒得黝黑的胸膛,嘴里跟念咒语似的不停念道着:“我,喜欢她?怎么可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不可能......”
    ******
    这次回城,田果收获颇丰,除了带回去一个大奖状,吴婶跟二喜还送了她一袋子玉米面和小红辣椒。
    “姐,回去后你用缝衣服的线绳把这些辣椒穿起来,然后栓在屋檐下,这东西不怕晒,晒干了和菜一炒更好吃嘞。还有这玉米面,我家去年新打的,做窝窝头,贴饼子都好吃的很。”
    二喜提着田果的大包小包一直将她送到回城的汽车上。
    汽车里乱糟糟的。一趟劳动让许多人成了朋友。大家都在依依不舍的告别。
    司机师傅来过这个村好几趟,跟二喜都熟了,二喜用纸兜子包了十来个鸡蛋递给他。师傅明白她的意思,当机立断把紧挨着驾驶室的倒座给了田果。
    田果感概万千,拉着二喜的手说:“二喜,谢谢你跟吴婶照顾我,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从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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