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根针(短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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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小姐,大多数时候记得叫我双双;在家时非常敬业,每晚都会尽你被包养的义务。你做得很好,甚至有某些时刻,也会让我觉得我们是情侣。
    我对感情一窍不通,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毕竟你是我花钱养的,不能喜欢我也很正常,而且你一直很乖。对我来说,乖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工作繁忙,但是不想找人盯着你。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一起的第九个月,我和贺修去探你的班。
    你们在西北拍《九流荒客》,那里黄沙遍地。我们坐越野车在沙漠公路开了四个小时,才抵达片场。
    李禅和贺修是好友,给我们介绍拍摄的进度,从摄影棚一路走到休息区,我看见你和另一个男孩一起,坐在设备箱上吃盒饭,穿得破破烂烂。
    你抬起头,看见我,你化了电影的妆,脸脏兮兮的,头发一缕缕粘在一起,但是眼睛很干净,傻傻地看着我,好像以为自己做梦,嘴巴里东西也没吞下去,含糊地说:“双双。”
    《阮玲玉》电影中有一幕,唐季珊去阮玲玉的片场探班。阮玲玉走,他便也痴迷地走,仿佛眼里容不下他人,全世界只有阿阮一个。
    我对你也是一样。这么多灰头土脸的演员里,我专门只看见了你一个。
    贺修说我一定是被你下蛊了。
    他不知道你可爱的时候是怎样的可爱。
    0.
    我最近在记忆中找过一些你对我有意的证据,尽管我知道那是徒劳。
    很快我不再找了。
    在一起的第二年,你过生日,我送了你一支手表。
    当时你的成功已初见端倪,影片即将上映,开始拍那部让你飞速走红的电视剧,去了几个当红综艺做嘉宾,表现不错,粉丝后援会终于活了过来,也有专人拍摄你的照片。
    不过全球限量三支的手表仍旧不是你可以轻易负担得起的。
    我父亲让我去见一些他世交的儿子,我都没去。
    不见面的时候,我总在和你发消息,有时我半夜从公司回家,你刚要上戏,你拍剧本给我看,撒娇说“背一整天了,还是怕表现不好NG太多,大家嫌弃我”。
    我说NG有什么关系,谁敢对段归不敬,我让他笑着一场戏拍一整年。
    你说我大小姐脾气。又打补丁说李曼双本来就是大小姐,所以我的脾气也本来就应该是大小姐的脾气。
    本来白天很累,和你聊天就不再累了,变得紧张,羞怯,心跳很快,突然之间变回小女孩,我自己都很不好意思。
    这些情绪我都很难忘记,因为真的很喜欢你。
    电视剧杀青的时候,你带了那支表,引发很多猜测。
    不少营销号说你虚荣,戴假名牌表,列出一二三四五条证据,说几支表分别被谁买走,在谁的手上,甚至提到了贺修,因为其中一支属于他。
    你没解释,把手表收起来了。你再也没有戴过。
    0.
    “Isabella,你花了那么多钱,”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贺修和我参加同一场金融会议,和我坐在一块,靠在我耳边说,“可是段归还是不老实,别怪我没告诉你。”
    我不做声,他把手机递到我眼前,我看到你和新戏的女主角坐在一起,两人肩膀挨着。
    这部电视剧正在热播,有很多人支持你们在现实中也恋爱,每次做宣传,你们甜蜜互动的视频都会引起讨论和骚动。
    “她挺好看的,”我对贺修说,装作很大度,“不过段归很乖的,不会乱来。”
    贺修说:“没你好看,但是段归可不乖。”
    “很乖。”我强调。
    虽然当时你两天都只给我发了问候早安和说晚安的信息,也没有打电话,问好完全像例行公事。
    我晚上回到酒店房间,大发脾气,喝香槟买醉,想抽烟,又没抽,凌晨两点钟,打电话质问你:“段归,你和周旦凝到底有没有不正常的关系。”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我像那种气急败坏的反派女人,“你听得懂吗?”
    你刚下戏,我听见你那里杂乱的声音,然后你笑了。可能是我喝了太多,才觉得你听起来好像很开心。
    你对我说:“没有,双双。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说:“我只有你。”
    第二天我例行搜索你的新闻,看到有人拍到你下班的照片。
    你在打电话,正在笑,评论在说一定是在和周旦凝打情骂俏吧,段归绝对已经坠入爱河啦。
    我气得头晕眼花命,又想打电话提点你,后来看了一下照片时间,发现不对,及时刹车。
    最后存下那张照片,用作聊天背景。
    0.
    从二十五岁至今,我可以说我过了很好的六年。即便认清我爱的人不爱我,至少我们曾经完整在一起过。
    贺修笑我从二十五岁起,跟戏子浪费了六年生命,我也认真这样回答。
    而你二十五岁这年,在拿人生第一个影帝。
    这奖不是我买给你的,我买不到这个,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你也已经买得起限量的手表了,可以靠自己接到最好的戏。
    你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也想过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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