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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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正岐现在已经转身看见了她。
    原鹭不自然地冲着他笑了笑,玻璃倒影里的自己笑得略有些傻气。
    乔正岐的神情与平常并无两样,他看了原鹭一眼,两个人隔着一扇玻璃就那么四眼相对地看着。
    “你该走了。”乔正岐冷淡地对孙安说。
    孙安瞥了玻璃后面原鹭一眼,忽然就笑了,说:“怎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见不得人?”
    “现在不走,等一下就会尴尬收场,我赌现在隔着玻璃站在你面前的人一定能认出你。”
    孙安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嗤之以鼻:“就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
    乔正岐微微拧起了眉,嘴上却仍是平静地唇枪舌剑以对:“她是g大新闻系的,你觉得一个读新闻专业的g大学生会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么?”
    孙安的脸色彻底变了,狠狠地瞪了一眼原鹭。
    原鹭接过她不善的眼神,无所谓地嚼了嚼口中的樱桃,把籽儿吐在了碟子上。她什么都没做就惹到了孙安,她不信这里面没有乔正岐的功劳。
    原鹭推开玻璃门,外面的冷风一下吹走了身上的暖气儿,也吹得她身上的白貂毛短外套绒绒抖动。
    “这就走了?”原鹭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孙安就趾高气扬地蹬着她的尖头高跟鞋和原鹭擦身而过,回内厅去了。
    乔正岐瞟了一眼她手里碟子上的樱桃核儿和蛋糕残渣,所以她刚刚是在玻璃后面看了他们多久?
    “进去吧。”
    她才刚出来就进去?刚刚这地儿被他们占了,她光顾着打量他们都忘了看烟花了。原鹭努了努嘴,把手中的碟子放到茶几上,继续走到栏杆边,手肘压在栏杆上,抬头仰望夜空。
    乔正岐走到她身边,“你不冷?”
    大深v的贴身礼服长裙,脖子光秃秃的连条遮挡的围巾都没有,全身上下就那件毛乎乎的掉毛外套还看得下去。
    “冷呀,所以才去了车库把外套拿了穿上,车子是你挪的吧?”
    乔正岐“嗯”了一声。
    她在看天,他在看她,目光从她头上的圆髻一路蔓延游移至她纤细白皙的脚踝。
    “不问?”
    “问什么?”她在装傻。
    乔正岐笑了一下:“刚刚看孙安的眼神分明是早就认出她是谁了,这会儿跟我装糊涂。”
    原鹭吸了吸鼻子,说:“您这干戈玉帛的,谁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虽然好奇,但却绝对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你都动不了的人,我要是惹上了,没准回头被毒死了就成了下一桩无头案。”
    原鹭的玩笑一下说油了嘴,果然,转头一看乔正岐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原鹭正斟酌着怎么把话给圆回来,乔正岐却淡淡地说:“不会。”
    原鹭:“什么不会?”
    乔正岐:“不会让你死。”
    ……
    原鹭的思维一下卡在了32公里外的跑马场上,马都已经甩下她从五环奔到三环了,她还在原地愣愣地发着呆。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乔正岐,发现他的面瘫冰山脸始终万年如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仿佛也带着冰碴儿似的,不是把人冻得半死就是把人硌个半死。
    刚刚他们的对话就跟一对亡命天涯的逃徒似的,什么死不死,还保证得那么一本正经。
    原鹭“哈”了一声,说:“哪儿能?都什么社会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大后天晚上到底去谁家吃年夜饭你定了没有?发微信问你你也不回。我的想法是我不忌讳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奶奶一个人在医院孤零零地过节,兴许过完这个年就没下回了,我想去医院和她一起过。”
    扯?乔正岐默不作声地盯着原鹭,原鹭被他看得有些怕就把视线转到别处去了。
    “你想去就去。”
    “你不想去?”奇了怪了,到底这是谁的亲奶奶?
    乔正岐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去,我们就一起去医院陪奶奶过年。”
    “哦。”原鹭发现和他说话真的必须得有整个银河系容量的脑洞,不然一下子还真脑补不了他惜字如金说的话的意思。
    原鹭忽然很好奇他给学生上课时候的样子,也和跟她说话的时候一样寡字少语吗?
    她第一次到乔宅的时候,家里有一面墙是专门置放乔正岐从小到大获得的荣誉奖状和奖杯。如果说林慕是她学生时代的神话,原鹭一路追赶,至少还能望其项背,但是乔正岐那些硕果累累的荣誉,自她第一步踏入这个家的时候,就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她的一种负担,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优越,是从一出生就被注定的。
    这个家族需要的是锦上添花,有了乔正岐那么出色的人物,她一个被收养的养女,除了不能逊色之外还要充当父母的贴心棉袄角色。
    曾经有很多次她都很害怕他回来,甚至会从噩梦中半夜惊醒过来。
    他是乔家真正的主人,她只是一只寄居在乔家屋檐下的燕子,时时刻刻都有着鸠占鹊巢的担惊受怕和小心翼翼,对待乔正岐有一种天生的忌惮与敬畏。
    但最近她发现自己的那种入侵者的罪恶感竟然在逐渐消退,甚至在面对乔正岐的时候都可以若无其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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