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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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父亲,不会背弃谢家,不会背弃皇上,我只想同我的妻儿在一处!我从没有您的远大志向,我只是个俗人哪,为何害我至此!拆散我们夫妻!”
    盛京起事之前,谢玄并不知晓,起事之日生生将一对夫妻拆散,妻儿留在盛京,谢玄却被押往大西北,当初许下的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在杨若兰的眼中,岂非只是胡话骗局?
    谢玄走不出这死局,语气已转为哀求:“父亲,倘若还是不行,求您给兰儿送一份信,只要一封信,告诉她我没有丢弃她!我没有!或是告诉她我已经死了!为了不背弃她,我已经死了!不要让两国恩怨,断送她一生安稳!你让她怀着我的孩子,一个叛国之贼的孩子,如何在盛京、在杨家立足?我的孩子将来如何立足于天地?!他是东兴的忠臣,还是北晋叛贼的孽种?!”
    无论谢玄如何哀求,谢炎也无法答应,只能怜悯地摇头:“玄儿,谢家本就是古晋国旧臣,多少年来谢家一门只为复兴晋国,你年纪尚幼,没有宏图大志父亲不怪你。但既已去国离家,盛京便是旧地,北郡府才是你应待的地方,若是有朝一日晋国一统九州,盛京的百里家、杨家都成了陛下的臣子或阶下囚,到那一日你才能回去!否则,私自与杨家女通信,若被人查获,便当叛国罪论处!”
    谢玄面如死灰:“兰儿是我的妻子!她从不懂朝堂争斗!她只是个女人!”
    “玄儿,你想过吗?也许今时今日杨家还能待她如初,若你的信被杨家查获,得知她与叛臣贼子仍有来往,你让她此后半生如何自处?”谢炎一言将谢玄所有希望斩断,“你二人最好的选择便是各自安好,让她恨你一世,也好过因你而获罪。”
    谢玄沉默半晌,忽地一把将床榻边高几上的碗碟都扫了下去,发疯似的去撕扯床幔、帘子,他痛苦呜咽如泣血杜鹃:“哈哈哈哈!好一个各自安好!早知有今日,父亲当初为何应允我娶她?!为何让我害她一生!”
    “侯爷,孙神医来了。”
    管家在外通报,被独子的质问逼得无话可说的谢炎忙收敛了神态,一边命人收拾屋子,一边告诫谢玄身旁的小厮道:“谢三,扶少爷躺下,神医来了,不准他胡说八道。”
    “是,侯爷。”小厮谢三伴在谢玄身边多年,忙应声,忙矮身来扶谢玄:“少爷,躺下好生歇息吧,同侯爷争辩这些有何好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谢三探头望了望屏风外,压低嗓子道:“少爷若真思念少夫人,何不养好了身子再做谋划?人若是没了,那可就真没了,兴许少夫人正在等着少爷回去呢!”
    ……
    西秦荣昌元年十一月初一,夜半,白氏皇后临盆,于清心殿偏殿诞下龙子,遍身青紫,不啼哭,疑为死胎,宫中大乱。
    ☆、第325章 君倾天下
    西秦皇后产子,自十月最后一夜痛至十一月初
    与晏染早产时的凄惶无助不同,整个清心殿被重病把守,宫中防卫比任何时候都要森严,不留一丝破绽。
    百里婧胎水破时,最有经验的稳婆都守在她身旁,最值得信任的太医候在殿外随时等候传召,更有北郡药王坐镇,无论如何不肯再让她出一丝事故。
    可即便做了这等万无一失的准备,人人都瞧得出大帝心急如焚,竟失手打翻了药盏,宫人忙再去熬过。
    桂九在一旁担忧良久,不动声色安慰道:“陛下,虽说刚过十月,可陛下的身子却还需调养,这些时日陛下殚精竭虑,皇后娘娘也全仰仗着陛下,还望陛下保重龙体,万不能倒下。”
    大帝的手轻握成拳,他没出声应桂九,他眼中的担忧连桂九也无法捉摸,这种担忧甚至比他的性命更紧要。他自然珍视性命,他自然不能倒下,可他撒下的弥天大谎即将被挑破,他如何还能镇定自若?
    “娘娘怎么样了?”他抬头问内侍。
    内侍进偏殿瞧了,回道:“胎水破了,但稳婆说娘娘是头胎,怕是要费些工夫,请陛下放宽了心,娘娘无碍。”
    又等了半个时辰,内侍进去瞧了不下三十回,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地回了,太医也被这阵势弄得惶惶不安,只盼着胎儿能早些落地。
    “还要多久?”君执越等越燥,瞧不见她,更是心慌,顾不得任何人的拦阻,进了偏殿。
    偏殿外一群太医等候召见,宫人从里头出来,盆中皆是些染血的秽物。
    瞧见血,君执心里更是发紧,他的妻从前怕血,见了会晕厥,如今血皆是她落的,他怎能不慌?
    “朕进去瞧瞧。”君执像是说给自己听,给自己壮胆,不顾任何人劝阻执意进去瞧。
    “陛下!”
    “陛下,不可啊!”
    哪有男子进产房的道理,天子之身更不可随意去那污秽血腥之地,太医等人在身后呼唤,只道是大帝惦记皇后,也关切第一个皇子,初为人父之心着实难耐,劝不住也只好罢了。
    君执进去时,稳婆都慌了手脚,却不敢分心行礼,只劝百里婧:“娘娘,用力,用力啊……快了……”
    血腥的产子场面,他的妻被多人伺候着,脸色苍白地躺在龙榻之上。十月怀胎,她比昔日做女儿时圆润了不少,只是这产子之痛似乎比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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