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击天下 第263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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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
    司马珂端坐在大帐正中,邓遐、陆纳、王猛、庾翼等人,则跪坐于两旁。众人正在讨论的,还是粮草的问题。
    司马珂当然知道,历史上的桓温第三次北伐,在枋头之战大败,就是因为进入了枯水期之后,江南的粮草运不进来,导致粮草无以为继,才不得不撤回黄河以南的。如今已经到了农历八月,又增加了近二十万张嘴,粮草消耗量更大。虽然可以将漳河东面的麦地割麦就食,可以缓解一部分压力,但是终究是要提早多储备粮草。
    按照司马珂的意思,所有的运输船只,船歇人不歇,日夜兼程,趁着漳河和白沟的水位没有落下去之前,多运输粮草,有备无患。
    众人商议完毕之后,刚刚走出大帐,王辉便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对司马珂如此这般说了一通,然后递上一封火漆密信。
    原来,晋军的斥候,在巡视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年长的羯人,从他身上搜下这封书信来。众斥候见得此人看起来不一般,像是羯人的大户人家管事,不敢怠慢,将那人扣下之后,当即派人传报司马珂,并呈递这封书信。
    司马珂将那封火漆密信拆了开来,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递给身旁的王猛,笑道:“张貉果然被你诓了。”
    王猛看完书信之后,哈哈大笑道:“邺城将破,就在数日之间。”
    说完,他让人找来一个同样的牛皮信封,模仿着信封上的字体,依样画葫芦重新写了一行字,几乎与原来的字迹一模一样。然后递给了王辉,并吩咐了一番。
    王辉将那封密信又递回斥候,下令斥候将那送信者和密信一起放掉。
    那名羯人送信者,正是张貉在襄国的府上的管事,手中的密信,是张貉的父亲在府邸被围之时,咬破手指写的血书。这名羯人管事,为人极其机灵,因其身材矮小,硬生生的从狗洞之中钻出,逃出了生天。又在城中偷了一匹马,悄悄的出了城,飞马前来邺城送信。
    虽然这送信者,对晋军将他抓到又放走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能逃得生天,比什么都强。再说他只是来给张貉送家书的,又没什么紧要军情,所以也没考虑太多,当即便飞马奔往了邺城北门。
    第398章 诸胡乱邺城
    邺城。
    张貉正在行辕内讨论如何驱逐杂胡,减少邺城粮草消耗的事宜。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轻轻的走了进来,奔到了张貉的身旁,轻轻的说着什么。张貉的脸色一变,当即匆匆结束了这场议事。
    随后,侍卫便带着一人进来,张貉一见那人哭丧着脸的模样,不禁脸色又是一变。
    来者正是张貉在襄国的府上的管事,见到张貉之后,当即跪倒在地,大哭了起来:“郎主,天大的冤枉啊……”
    那管事一边大哭,一边跪着递上了张貉父亲的那份血书。
    张貉接过之后,匆匆一阅,顿时大叫一声,当场昏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张貉才悠悠醒转,放声痛哭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向喜欢背后阴别人,这次居然被姚弋仲这个羌人给阴了。他的信使三番五次的被晋军的斥候挡住,怎么也过不了漳河,而姚弋仲恶人先告状,却将奏折递到了襄国。
    张貉哭了很久,也恨了许久,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人死不能复生,他满门被抄斩已成既定事实。他要考虑的是他的前途去向。
    如今石虎已经将他定位罪臣,而且是死罪,再坚守邺城,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守退了晋军,还要面对羯人的兵锋,再守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张貉一个人坐在行辕之内,想了一夜,终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那就是弃城而走。奔往西北方向的并州。
    张貉心中明白,司马珂的主攻方向是襄国,此刻他弃城往西而逃,司马珂虽然会追袭,但绝不会紧紧的咬住不放。
    ………………
    次日清晨,司马珂刚刚起床,便听到大帐外传来斥候的传报声,急忙匆匆披戴而出。
    “启禀大将军,张貉跑了!”
    司马珂虽然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但是没想到张貉会跑得这么快,得到消息后,急忙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匆匆奔出大营,直奔邺城东门外。
    只见邺城的城楼上,那原本高高耸立的“赵”字大旗已然不翼而飞,城楼上原本站满了羯人守军,此刻却是空空荡荡的。
    他侧耳静听,便听到城池之内,传来一阵阵的巨大的喧哗声,有人在叫骂,有人在哭喊,还有惨叫声,脚步声,甚至还有激烈的厮杀搏斗声,完全乱成了一团。
    随后,十数名斥候疾奔而来,纷纷向司马珂汇报情况。
    原来,今天凌晨四更时分,邺城的西面所有城门就突然全部打开,羯人的主力大军自四更时分,就偷偷的自西门出城而逃。西门方向紧连着石虎的猎场,又离太行山不远,地面狭窄,不宜驻军,故此在西门并未有配备兵马。
    张貉的骑兵在前,羯人步卒在后,匆匆而出。而到了五更时分,城内的所有羯人们都惊动了起来,一个个的大呼小叫、哭天喊地着,拼了老命的往西门逃奔。
    所有的羯人都知道,司马珂手下的晋军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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