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太子妃(重生) 第6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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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琬望向太子。
    就见太子似是已知道紫菀想说些什么,毫不在意:“让她进来吧。”
    紫菀跟着清佩姑姑进来,甫一进屋,就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恭敬叩首。
    乔琬见这架势并不言语,只等着太子发话。
    荣谌道:“贵妃娘娘想与孤说什么。”
    原来紫菀竟是贵妃的人,不过乔琬也不算惊奇。既然太子与清佩姑姑早已知情,留着或许还有些用处,正如今日这般。
    紫菀并不慌张,她垂首道:“贵妃娘娘愿用先皇后一案,换殿下与裴公公查清五皇子一案。”她虽强作镇定,实则还能听出她尾音的颤抖。
    乔琬的琴谱、棋谱在文绮阁被烧了大半,如今夜里只是无聊地打些络子。此时她手中一顿,心神全然被“先皇后一案”所吸引。
    荣谌却道:“孤早就知道了。不过贵妃娘娘也不必着急,几桩毒案孤定然会一查到底。”
    紫菀又恭恭敬敬地三叩首,道:“紫菀自知今后不能伺候殿下与娘娘了,在此别过。殿下、娘娘万福。”
    乔琬也不知该说什么,道了声:“去吧。”
    清佩姑姑领着紫菀出去了,乔琬希望她的下场能比白芍好一些。
    回过神,乔琬继续打络子,她本就不擅长这些,如今只做着打发时间。不过这会儿她想起还在侯府时候,侍女们陪她说话,便常坐在窗边或等下打络子、做彩结。
    如今进了宫,明明是雕梁画栋、金粉游廊,却宛若身处监牢。身边的内侍、宫人,一个个皆不可信……
    “你却是不问?”荣谌侧头看她。
    乔琬乖巧道:“表哥想让我知道,便会告诉我。”
    荣谌笑起来,如春潮融雪:“婠婠,你变坏了。”
    乔琬只好顺着他心意问道:“那,殿下早知道紫菀是贵妃的人吗?为什么紫菀还要提起裴公公?”她却是不敢提先皇后一句。
    荣谌点了点她的额:“你当真变坏了”
    乔琬只抿唇一笑。
    荣谌并不瞒她:“裴知从前是慈元宫的人,母亲病逝后,父亲便收用在身边。”
    乔琬暗自心惊,裴公公从前是侍奉中宫的,如今难道亦是东宫可用之人?
    太子却没有再明言此事,只道:“母亲病故的时候我年纪尚小,谦谦刚学会走路,诺儿更是还在襁褓之中。太医都说母亲是产后虚弱,但自从我知道宫中频有毒案,便用尽所有能用之人,力查母亲当年的死因……”
    乔琬放下了彩线,一时屏息。
    “母亲确实产后虚弱……但她却是惊惧而亡,只因为她当年毒害大皇子东窗事发。”荣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乔琬攥紧了手中的彩线。
    “父亲常与我提起,他少年时在上元灯会偶遇母亲,一见倾心。二人常在宫外偷偷相会,直到东宫选妃那一年,祖母竟选中了母亲。从此父亲便笃定,此姻缘乃天意。”
    “我对于母亲的所知,全来自父亲与清佩姑姑。直到我在调查此事时,遇到了裴知。婠婠,有时候回忆会将一个人缀饰得十分美好。但是父亲大半的回忆,却与贵妃娘娘混淆了……”荣谌早已平静地接受了此事,“父亲最擅长的,只怕是故作情深。”
    乔琬一时无言,太子心中孺慕的母亲,却有一半拼凑自贵妃。而他少年时查到皇后娘娘的死因,又会怎样想呢?
    囚困太子的不仅是这受尽众人监视的东宫,更是经年累月叠加的谎言。
    “那贵妃娘娘想与殿下说的是什么呢?”乔琬打断太子的思绪。
    “只怕是想赌一把,”荣谌不甚在意道,“婠婠,这宫中清醒的人最难捱。”
    **
    已至暮夏,困扰了宫中多年的毒案,似乎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但乔琬知道太子与贵妃还没有停止追查。除了秦国太妃,宫中定然还有庇护兰泉宫旧人的。而此人,正是暗中在夺嫡之乱中搅动风云的人。
    乔琬闲暇时依然会思量此事。她虽常常感到自己愚钝,但关于此事,她却觉得那日与太子所陈的想法有理。
    依照贵妃娘娘查五皇子一案的决心,她相信前世的贵妃娘娘已然大仇得报,自愿出家。
    如此想来,最当怀疑的便是那个似乎向来不争不抢的锦云宫。乔琬还记得太后娘娘寿宴那晚,她在夹道上望见的正是锦云宫的四皇子。
    至于总是被当做问路石的琼华宫,前世只怕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不过乔琬也只是自己在心中揣测,她很快便没有那个心思细想这些。
    宣宁侯府递了消息进来,乔瑛因着谢家守孝、东宫大婚、数月阴雨而推迟的婚期,如今终是到了。
    长春宫宣了萧氏入宫,乔琬前来陪着母亲一起,与太后聊起了大哥的婚事。
    乔琬想起谢家女郎,还有宫外的好友们,觉得从仲春到夏末这短短数月恍若隔世。她如今满心只有各种阴谋与争斗,从前的生活竟想不起许多。
    萧氏细细问了乔琬这数月在宫中可好。
    京中勋贵只知东宫走水、又有内侍勾结牙行等事。但当初金鳞卫查案可是直接从侯府中拘走了李嬷嬷,又抓了当初与春水一同入府的诸人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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