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危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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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不可能十六。」
    「十……」泀沁还想回嘴,却见凯轻轻地摇了摇头。
    「再两天就满十八了。」凯又递了两杯牛奶,给卡邦,跟仍未开口的那人;同时,放下第二杯时,手劲有礼了一些?
    矮人没再多嘴,酒店老闆爱卖什么给谁是他的自由,毕竟,酒是他倒的,得罪了没好处,检举了没酒喝。
    倒是泀沁,她终于又学到了点什么,还有,泀沁强迫自己别再跟矮人斗嘴,跟把目光自卡邦身上移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水文形图不只一份。」她对那一直将脸埋在连身帽里的人说。
    「喔?」
    泀沁一愣,因为她这才看见那人隐在袖口下的小刀,正轻轻划破左手的腕口?嘖,敛起心神啊,泀沁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音:「三份」
    「歧辫,」连身帽男起手掌,鲜血沿着指尖滑下,落入自己的牛奶杯中,「你刚听到了。」
    泀沁!她强迫自己专心:「曲蜿。」
    一滴、两滴……,那人继续等着。
    「前直。」
    那人瞥了女孩一眼……再一眼……好久,然后舔去手心上的血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嘖,泀沁暗暗叫苦,这到底是在演哪……
    「十六岁?」
    「嗯,」这回泀沁真的羞红了脸,但是至少第一关算过了,对吧?「再四个月十七。」
    「不容易。」那人和蔼可亲地说,边将连身帽放下。
    泀沁一怔,好年轻!
    不,不是像她那样年轻,但也够年轻的了。泀沁盘算着这几年的经歷:江湖上的屠魔团,通常有着固定但不限数量的编制,战士……或战士们——切肉的、勇者们——切肉的、小偷或盗贼们——嗯……还是切肉的,以及,祭司——基本上这个职业只会有一人,因为他管着卖血卖肉人的钱。当然,祭司战时还负责医护,于是通常得有一定的岁数……不是,经验,否则没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手随随便便让针戳来戳去。
    只是。
    泀沁瞟了眼矮人,切肉的无误;而壮硕俊俏的卡邦,泀沁心头一阵小鹿乱撞,肯定是卖肉的了;所以,管帐的祭司嘛……?
    「圃里,」连身帽男将左拳置于右肩,军人的举手礼?「祭司。」他侧身望向俊秀的美男子:「阿卡?」
    「刚介绍过了,」帅气的大男孩露出融化泀沁的微笑,「卡邦,十八岁,勇者。」
    「桀蠕,」矮人如豆的双目中则似是衔着什么意图,因为,「切肉的。」他说。
    泀沁皱起眉。
    圃里就算看出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问道「你呢?绘纹师?」
    「嗯,」女孩伸出手,「泀沁。」
    但圃里连瞧都不瞧?
    泀沁当下就想发作,却瞥见凯又摇了摇头?好吧,第二关,「我想找水文形图,」她硬是没将手收回:「跟你们一起。」
    圃里也只是抬头望了眼僵在空中的手,「九一。」
    「什么?」女孩一怔。
    「分帐,」圃里冷冷地说:「业界规矩,我九你一。」
    泀沁笑了,「根本就没人确定水文形图是不是藏宝图。」
    男人终于挑起眉,「但你还是要找?」
    「这就是我成为绘纹师的目的。」
    圃里耸耸肩,「但为何找上我们?」
    「『有点』本事的团队才会知道水文形图不只一份,而且不只如此,那位大叔,」泀沁朝矮人点了点下巴,「刚刚提到你们知道歧辫的下落,所以,」她再把手往前伸了伸:「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
    「我想要水文形图,而你们团里缺少了个绘纹师。」
    三个大男人互看了一眼。
    嘖,泀沁将一直没收回的手抬高,直至与视线平行——当然,矮小的矮人得抬起头——让眾人看见她修长的手指上,粗裂短浅的指甲,跟大小新旧的割伤。
    「成交!」圃里击掌,「还有,桀,告诉她细节!」
    ****
    当然,当初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信了这三人的鬼话。一定是这样的,泀沁咒骂着,否则,为何那一堆显而易见的破绽竟硬是没看出来?精确到连杂鱼在哪尿尿都标出来的兵力部署?准时到以秒为单位的巡逻路线与换哨班表?完整到以毫原尺为单位的魔王地堡结构图?
    忘了定义参数的绘纹啊,她早该意识到最细緻的计划就越等于唬烂——难道尸人就不会因着尿尿滴到鞋子而耽误三十原秒?
    更何况,魔王地堡是座排屋?排屋还座落在繁华的市街边上?而市街?原点郡最热闹的市街?王国首府所在地的原点郡?主堡所在地的王国首府?国王宝座所在地的主堡,跟国王屁股所在地的国王宝座?
    有一群魔王尸人就潜伏在国王屁股下头?
    几乎啦。
    然后,还有,桀的计划?躲、杀、抢?要不是她继续追问,那脑细胞少人一半的矮人又怎会绞尽脑汁地再蹦出个「闪」字?
    唉,算了,她就是因为听到水文形图的下落才会被鬼迷了心窍,然后轻易便相信圃里那番鬼话——「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就叫『灯下黑』;再者,完美的侦搜配上随机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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