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美食探案录 第1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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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冰故作不经意提起田家,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将田家这几年的情况说了个底儿掉,其中自然就包括田淑的亲事。
    谢钰看着她,摇头失笑,“好。”
    她不掩饰内心的时候,情绪极具感染力。
    就好比现在,她完全坦然地表现着自己的小得意,眉眼间全是悦动,好似快乐的鸟儿,随时都会飞出去,叫人不自觉跟着笑。
    夜晚爬山难度加倍,又要找人,又要留神脚下,体力消耗惊人。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饶是两人体力过人也有些累了,便靠在树下歇息。
    谢钰看着马冰,“不久前田斌下山了,离开时行色匆匆。”
    这附近的山林鲜有人至,枝叶繁茂,遮天蔽日,但今晚月色很好,偶有几束月光自枝桠间漏下,悄然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利落的箭袖短打,头发高高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的双眼。因为爬了许久山路,饱满的双颊悄然漫上红晕,好似怒放的玫瑰花。
    她的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似一头林间漫步的野鹿,充斥着澎湃的野性和生命力,美丽极了。
    野鹿点头,“田淑的乳母说了,田嵩病了,心病。”
    她擦了擦汗,忽然冲他俏皮一笑,“你当真不好奇,我信里写了什么?”
    谢钰那样聪明的人,必然猜到田嵩之病因自己那封信而起。
    可他偏偏却没有像以前那样问,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谢钰:“我问了,你会说吗?”
    马冰:“我说了,你会信吗?”
    没想到,谢钰竟真的点了头,“我会。”
    如果你说,我真的会相信。
    马冰愣了。
    月色下他的眼中充满真诚和平静,这是一种令人难以抵挡的力量。
    马冰忽然有些不自在。
    “不说也没有关系。”谢钰轻声道。
    都说设身处地,但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无论他再如何努力,也永远都不可能完全体会她的心情,理解经历了过去种种的痛苦。
    所以他没有资格强行要求对方怎样。
    这是个倔强而坚强的姑娘,她复仇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止。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忙揭露真相,并拼尽全力保护她。
    无论是事发之前,还是事发之后。
    舅舅和涂大人说的都很对,他确实变了很多。
    在这之前,谢钰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明知一个人触犯了某些律法,非但没有将其擒获,甚至……还在一旁保驾护航。
    这显然违背了他一直以来为人处事的原则,这种前所未有的矛盾也曾让他踟蹰,但是,人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哪怕逝者已去。
    曾经的罪恶不该随着生命的终结而被掩盖。
    有些人有些事,总该大白于天下。
    所以他变了。
    不光改变了一直以来对律法的某些看法,还小心翼翼地引导她在灰色边缘游走。
    只有这样,才能在东窗事发时保她周全……
    马冰刚要开口,忽听远处一阵低沉的钟声响起,两人立刻起身往那边望去。
    有人敲钟了!
    田淑找到了!
    “走!”
    两人止住话头,全力往山下冲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条铁律并不适用于他们,短短几刻钟,两人便已率先赶回敲钟处。
    然而,得到的却是个坏消息。
    田淑确实找到了,但斜挂在山崖外的一株老松树上,腹部被刺穿,已然绝了生机。
    本以为只是失踪,如今却演变为命案,整座福云寺的气氛都为之一紧。
    方丈飞快地捻动念珠,连呼阿弥陀佛,看上去快哭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失踪和命案全然不是一个级别,谢钰问:“可看清了样貌?确定是她?”
    僧侣点头,“贫僧也怕认错,还特意往下扔了个火把,火光照亮时,确实看清了,穿着打扮对得上。面貌虽只匆匆一瞥,大约也是个年轻女子,应该不会有错。”
    最关键的是,他们福云寺之前与外界往来不多,也从未爆出过有人口失踪,哪儿那么多尸体挂着?!
    折腾到现在,天都快亮了,谢钰问明方向,“能拉上来吗?”
    人死了不是结束,还要确定是自尽,还是他杀。
    僧侣有些为难,“太陡了,人下不去,而且那松枝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三四丈远,除非……”
    除非用绳索把人吊下去,绑住尸体,上面的人拉上来。
    听到钟声的搜索队陆续返回,田淑的乳母张嬷嬷得知真相,两眼一翻,一声不吭昏死过去。
    马冰暗自叹息,过去帮她顺气。
    带了药囊,本想着救田淑的,没想到如今却用到了她乳母身上。
    田淑的两个丫头也吓懵了,只是在一旁哭泣,乱糟糟的。
    季芳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眼圈微红,厉声喝道:“哭什么,还不过去帮忙?”
    又对田斌父子那边留下的仆人道:“来两个人,将张嬷嬷抬到里面去,难不成要劳动大夫动手?”
    他与田斌交好,一度视田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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