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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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碰碰他眼前的江危,指尖仿佛含着苦苦等待后渴望
    好了。江危包扎好满意地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用这里的工具,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褚暝悬在空中的左手快速收回去,意识回笼发现自己坐他腿上,一时如坐针毡,动了动脚想溜。
    宝宝,爸爸好奇你泡澡的时候都玩儿什么了?怎么还把盆儿都搞破了?
    褚暝装作没听见,视线扫到自己包扎成蝴蝶结的右手:
    江爸爸见儿崽目光一直盯着伤口,深深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唠叨:不管你玩什么了,下次小心点儿。
    还好这次扎的不深。血也固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唠叨,养儿才知父母难啊。
    江危偏头望向窗外,有点想念父亲母亲,很想再见他们一次,就连他们硬邦邦的指责都很想再听一次。
    回过神江危看了眼时间,抱着陷入沉默的黑崽上楼,放它独自在床上打滚,自己则回到浴室冲走身上黏糊的泡沫,随便擦了两下。
    收拾完自己江危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剩下的交给吉娜处理吧,他好困。
    江危光着脚拉开被子钻进去,闭着眼伸手摸到床边的黑崽,捞进自己怀里呼噜了两下凉凉的小脑袋,抱舒服了才彻底睡过去。
    褚暝抵抗着每晚一靠近江危就会出现的强烈困意,在他怀里调整姿势,来不及思考这是什么原因,意识已陷入沉睡。
    凌晨,弯勾的下弦月独自挂在夜空,一缕银辉冷光从窗帘缝隙潜入。
    躺在床上的江危睡得并不安稳,双手紧紧捏着黑崽的腰,留下深深的指印。
    冷汗密布全身,江危额头源源不断地出现细密的汗珠打湿了稀碎的发丝,睫毛微抖,意识陷入了混乱之中。
    梦中,江危所在的视角正在跟一个着黑袍兜帽藏起整张脸的死神打得难舍难分。
    呵,不回答我?看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江危发觉这嚣张欠揍的声音竟是他发出的。
    这时的他还是条初次离家外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龙,活了小几百年不懂行事低调,恨不得把官n代印脑门子上。
    江危悬于半空,蓝白渐变的长发被一根素色玉簪别起,身着蛟丝线绣的水云纹银衣。
    额处一对奶白渐蓝犄角,水蓝色灵动的杏眼挂满嚣张。他离家后一路遭了不少事儿,但都一一报复回来了,不会忍也不吃亏。
    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在他手上挨过一百招的,这个不知男女的死神也不例外!
    江危说完不等对面穿黑袍的说话,调动灵气率先进攻,可无论他怎么打,对面都轻而易举地驳回来,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是随手逗一下这只天真无邪的小奶猫。
    只有几百岁的江危对上几十万年的死神,越打越吃力,不到八十招便落了下风,但骄傲如他,先前又大放厥词,不可能开口求饶。
    他今天就是被打死,也不认输,何况他带着任务来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梦中他受的痛好似烙在他骨头缝儿里,躺在床上的江危也感受到了,低声轻呼疼。
    他意识短暂地醒来,眼皮疯狂挣扎着想摆脱这场并不舒坦的梦,但意识却拉他再入中断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月,江危身上的蓝袍勉强蔽体,柔软又坚韧的蛟丝是天然的护甲,这时也成了破布一堆。
    他体内再也掏不出一丝灵气,身上几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他趴在地上气若游丝,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一双赤脚被黑色的雾气裹着悬与地面一寸之上,沉重的黑袍卷着翻腾的黑云出现在江危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江危周围的地面,他的视线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地上的小白龙与世间的石头杂草动物没任何区别。
    江危这才明白父亲常说的天外有天是什么意思,死神直到这次之前从未对自己进攻过,他却连这唯一的攻击都受不住。
    这就是独揽冥界大权,须臾便可收割万人性命的死神,他领教了。
    江危咬着牙积攒起一丝力量,伸手揪住死神身上的黑袍。
    接触到黑袍上游动仿佛有生命的金色咒文,很烫,像攥住了一把火,都能闻到掌心被灼烧的味道,可他不松手,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你若要我的命便拿去,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江危揪着他衣角,抬起头断断续续地问:我父母有没有出现过这里?
    半年前,他还是那个无数人捧着护着无忧无虑的龙族太子,承受着父母对他严格,也享受着他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爱意,在家族的庇佑下活得恣意快活。
    可他的天竟塌得如此猝不及防,甚至都没来得及与父母再说一句话,便再也见不到了。
    东方顷刻战乱四起,混沌未开,乱象频生,每个时辰都有无数生命陨落,从天人到冥界无一例外。
    他受前辈指点趁乱逃出寻找父母下落,一路过来没有任何消息,这里已是最后的希望。
    我有讯息交换从未低过头的江危,第一次将尊严放低,带着恳求说。
    只要只要你帮我江危用尽力气,说到一半彻底昏过去。
    梦境就此断开,江危猛地坐起身,胸腔猛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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