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火葬场实录 第2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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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三年。甚至郑蔚若此番失利,只怕也违抗不了郑尚书,难逃再娶胡家嫡女的命运。
    郑蔚深深吸了几口气:
    “我会安心考试的,你,你一定要保重。”
    胡珊兰笑着点头,一一交代着把东西收拾好:
    “今儿早些睡,明天一早就要出门。这城里不知多少举人老爷,明天都是要去贡院的,去得迟了只怕要堵住。”
    郑蔚点头,头回听她的话,没再读书,早早睡下了。
    胡珊兰拿棉絮给他堵了耳朵,熄了灯,又交代了阿瓜几句才出来,谢过守在院子里的两位武师才回屋。但这一夜,客栈的小院儿格外不平静。野猫的嘶叫,仿佛有人在哭的呜咽,甚至还有尖利的笑声……
    半夜有打斗的声音,她听见武师愤怒的低喊,竟然有人往屋顶泼了油,差点儿就点上火了。
    胡珊兰心噗通噗通的慌跳。
    卯正,胡珊兰就起来了。小吊炉给郑蔚熬上粥,备好的点心小菜取出来,又烧好热水才叫郑蔚起来。
    辰时,胡珊兰给郑蔚打点仔细,将斗篷给他裹好,连帽子都戴上了,才与他一同出来上了马车。两个武师护送,往贡院而去。
    这一路如同胡珊兰猜测,拥挤的很。不仅仅是书生赶考,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去往贡院途经集市,正是早市的时候,马车走的就很慢。好容易走出集市,还没几步,忽然一阵糟乱,一声嘶鸣,胡珊兰就觉着马车倾倒,她死死拽着扶手,与冬儿凑在一起随着马车倒下去,撞的浑身生疼五脏颠荡。
    阿瓜与武师惊恐的呼声传来,有人七手八脚的将马车抬正,冬儿爬过来,胡珊兰也忙去看她,二人身上都带了伤,胡珊兰额头一片青紫见血,冬儿忙将帕子给她捂上。
    阿瓜咬着牙,只看了一眼,就朝贡院飞奔而去。
    原来是有人摔倒,肩上扁担飞起,正砸在马头上,马受惊倒下,连带着翻了车。
    这时候有人拨开人群进来,瞧见马车里根本没有郑蔚,顿时阴沉了脸。没片刻,几个婆子过来,不由分说把胡珊兰拽起来带走了。两个武师见这些人分明是大户人家奴仆打扮,也不敢阻拦。
    胡珊兰浑浑噩噩被人塞进马车,一路颠簸,下了马车又推搡前行。等看见春晖阁的匾额时,她忽然就想笑。
    还没进屋,她就听见了孟夫人歇斯底里的怒骂。
    郑蔚安然进入考场了。
    胡珊兰鼻尖发酸,泪意涌上,这么好些日子提着气忍着,如今总算是成了。
    孟夫人见胡珊兰掉泪,狠狠把手边小几上的茶具掼在地上:
    “小贱人!你哭什么!你……”
    孟夫人一脚踹在胡珊兰身上,胡珊兰倒在地上,肋下生疼耳边嗡鸣,孟夫人污言秽语的怒骂她听不清,眼前也渐渐模糊。
    孟夫人见她没反应,怒不可遏的又踹一脚。这下让胡珊兰彻底晕厥过去,她还要再踹,被芮妈妈阻拦:
    “太太,还得瞧着胡家呢。”
    不是瞧着胡家,是瞧着郑尚书。郑尚书喜欢胡家送的银子,胡珊兰在郑家可以受苦受罪,但人不能残不能死。
    孟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进了考场又如何?他一个下贱的庶子,还想逃出生天?”
    她淡淡吩咐道:
    “胡氏不守妇道,在外厮混十来日,把她关进敬思斋好好思过,她既是六郎房里人,就等六郎来了再处置。”
    她嘴角嗪着冰冷的笑,胡氏不是尽心竭力送郑六郎会试么?郑六郎要考九天,她就要看看,胡氏在静思堂跪上九天,悔不悔!
    胡珊兰还昏着,就被人拖去静思堂。
    这一路不少郑家下人瞧见,都远远避着,郑家七郎郑瑾也看见了昏厥中被拖走的胡珊兰,眼底几分讥诮。
    胡珊兰醒来的时候,日暮西斜。静思堂里只有一盏油灯,这是郑家仆从犯错儿受罚的地方,除了一盏油灯一个蒲团,余者什么都没了。四面墙角,胡珊兰浑身上下寒浸浸的,她下意识蜷缩起来,慢慢睁开眼。
    额头与肋下,还有小腿上都疼痛不已,眼前昏暗耳鸣口苦。这么些日子,她早熬的虚脱了,只凭着送郑蔚进贡院这心思撑着。她苦笑一下,怎么就落到这幅境地了呢?
    屋里黑黢黢的,只角落一盏小小的油灯,油灯下一个蒲团,胡珊兰凑过去,就着蒲团蜷缩在墙角。她是怕黑的,自小就怕。她深思清醒后想的头一件事,就是郑蔚如今在做什么。
    但这小屋并没窗子,外头是明是夜她也不知道,郑蔚现下是答卷还是吃饭,甚至已经睡下了,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郑蔚记着吃药没,有没有讨要热水,被辱够不够厚,那张皮子有没有记着铺在褥子上,笔墨用的是否顺手……
    她胡思乱想,身子却越发僵硬,越来越冷,看来是往夜晚去了。二月的天,还冷的很。
    她哆哆嗦嗦在墙角,那扇小木门终于吱纽一声开了。
    “呦,醒啦?”
    进来的胖婆子眉眼间瞧着就不善,冷笑了笑,把一碗粥放在地上:
    “胡姑娘啊,太太叫你来敬思斋是思过的,可不是享受的。那蒲团是用来跪的,也不是坐的。我也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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