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靥 第1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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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出一步,且说:“我给你送马。”
    “让他们都下山!”男人大喊。
    “不可!”云帆立刻拒绝。
    “都退下去。”寒酥道。
    云帆立在原地没动,寒酥转过头盯着他。云帆与她对视了片刻,默然摆了摆手,带着手下往后退。
    云帆带着手下后退了一段,寒酥才继续牵着马往前去。离妹妹越来越近,寒酥心中越来越焦急,又时刻担心歹人变卦。
    寒酥终于走过去,男人松开寒笙立刻去牵马。寒笙刚被松开,人就站不住地往下跌。
    “笙笙!”寒酥立刻奔过去,蹲在妹妹面前,将人抱在怀里,飞快扯去堵在她口中的布团,又去解她手腕上的麻绳。
    男人握着马缰看着姐妹两个,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不由恍惚了一下。他的怕死,是父母妻儿的惨死,他怎么可以贪生?
    森然的银光一闪,寒酥敏锐地抬头,看见男人正举着刀朝寒笙砍来。寒酥想也没想伸手去挡刀,刀刃立刻深深割破她的掌心。
    寒酥吃痛低呼了一声。寒笙什么也看不见听见姐姐的声音,立刻惊恐地叫出来:“姐姐!”
    男人一刀未成,再次朝跌坐在地的寒笙砍过去。寒酥再不敢伸手去接,而是转过身去,直接用自己的脊背将妹妹护在身下。
    “不要!”寒笙感觉到了危险,她徒然伸出小手想阻拦什么,却什么也看不见。
    刀刃似乎已经擦着寒酥的衣衫,却又突然停顿了一下,再次落下时,力气已收。寒酥后知后觉那柄刀是掉落在了她的后背。她回头,看见一支利箭从男人的眉心贯穿,他瞳仁涣散,当场毙命。
    在男人倒地的刹那,寒酥逆着风雪朝着长箭射来的方向回望,看见封岌坐在马背上,手中是尚未放下的长弓。
    薄月高悬,银光之下寒雪肆纷。
    他不知道从何而来,仿佛从天而降。
    这一刻,寒酥才觉得安全了。眼角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姐姐、姐姐……”寒笙哭得泣不成声。
    她好着急,她好想看看姐姐怎么样了,她好恨自己是个瞎子。
    “姐姐没事,笙笙也没事了。”寒酥用温柔的语气和妹妹说话,又像以前那样弓起食指轻刮妹妹的鼻梁,血珠滴答从她手心滚落。
    寒笙扑街姐姐怀里。寒酥却皱着眉去看妹妹身上的血迹。刚刚她就发现了妹妹腿上有伤,站不起来。
    封岌朝云帆瞥了一眼,云帆脸色煞白从马背上跌下来,连滚带爬地跪地。
    封岌却已经收回了视线,骑马朝寒酥过去。
    长舟气喘吁吁从后面追来,看一眼眼下情况,瞪云帆一眼:“傻跪着干什么?还不去安排?”
    云帆懵怔地抬头:“安排什么?”
    他说完又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往山下奔,雪地路滑,他刚迈出两步就跌了一跤。
    长舟从马侧袋中取出纱布和止血药朝寒家姐妹过去。行军打仗多年,即使到了京城,他这习惯也不改。
    封岌赶到寒酥面前,低头看向坐在狼藉雪地里的两姐妹惊魂未定,轻舒出一口气。
    寒酥抬头仰望着他,一声带咽的:“将军。”
    纷雪簌簌,折着月光映着她溅血的脸颊,一双昳眸被泪水泡着。
    封岌心口猛地一窒。
    他掷了手中长弓,翻身下了马,握住寒酥的手腕,翻开她的手,去看她不停往外涌血的手心。
    寒酥纤指轻颤,疼。
    长舟递上止血药和纱布,道:“先简单包一下,等下再请大夫看。”
    寒酥拿过长舟手中的纱布,不顾自己就要去给妹妹处理腿上的伤口。不过片刻间,她手上的血就把纱布染红了大片,那瓶伤药也险些握不住。
    “表姑娘,我来。”长舟赶忙替了寒酥,帮寒笙处理腿上的伤口。男人隔着黄土刺下来的一刀,刺在寒笙的腿上,刺出一个大血窟窿,血流不止。
    寒酥心疼地盯着妹妹腿上的伤,手腕却突然被拉住,她回头望向封岌。封岌却并不看她,他低着头,将止血药洒在寒酥的手心。
    药粉渗进伤口里,寒酥疼得指尖剧烈地颤了一下。封岌撒药的动作稍顿,再拿了纱布一层层给她裹手。
    姐妹两个简单止了血,便跟着封岌去了别院。
    此地已出了内城,往赫延王府赶太远。而封家在城郊之地有几处别院,封岌带她们去了最近的一处。
    自知犯了大错的云帆再不敢出纰漏,早已将大夫请好。
    大夫给两姐妹检查了伤口,又开了内服外敷的药。在医者眼中,这种不伤骨的外伤,虽会受些罪,却无大碍。
    寒酥坐在床边守着妹妹,温柔哄着她:“笙笙睡一觉就不疼了。等天亮了,姐姐去给你买糖葫芦吃。”
    寒笙在温暖的被子里点头,小声说:“那姐姐也要好好睡一觉,手才不会疼。”
    显然她虽看不见,却听懂了姐姐的手受了伤。
    “好。姐姐也去睡。”寒酥弯下腰来,用脸颊贴一贴妹妹的脸蛋。
    两姐妹脸颊都是冷的。
    寒酥仍旧坐在床边守着,待妹妹睡着了,她才站起身。她刚拉开房门,就看见封岌背对着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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