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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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身体不舒服了,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起来,自己穿上了衣服陪他吃了顿饭。
    平时也就还好,他每天被师父又当丫鬟又当管家还当徒弟一样的使唤,累得脚不沾地,一天下来手酸脚酸连剑都握不稳。
    可要是晚上到了家就难受多了,只能和草古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泪千行。
    就比如今天。
    他余醉未消,又被风吹了半天,脑袋有点疼,直接倒在了床上。
    半夜渴醒了的时候气得不行,抬腿冲着墙踢了好几脚,然后就又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觉得嗓子一阵火烧火燎的疼,起身的穿鞋时还有些晕,身子晃了晃。
    他其实不会喝酒,有时候大家闹得狠了,他才抿上两口,昨天喝的太多了。
    下楼的时候见很多人都起来了,像往常一样聚在大堂。
    曲丛顾看了一圈,没找见铃铛。
    “铃铛姐呢?”他一开口才发现嗓音哑得已经不行了。
    大门牙从账本里抬起头来:“不知道,你昨天陪她喝酒了?”
    曲丛顾‘嗯’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水压下那种灼热的感觉。
    瘸子说:“有人也没来。”
    曲丛顾想到了什么,就说:“我去看看。”
    “你就他妈算了,”大门牙说,“彭狗他妈的找了你他妈一早上了。”
    曲丛顾懵了:“什么时候了?”
    大门牙往外看了一眼,随意道:“快巳时了吧,钟狗已经去做晌午饭了。”
    曲丛顾:!!!
    他吓得傻了,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巳时是个什么时候,然后拔腿就跑。
    冲天髻嚷了一嗓子:“彭狗往城东去了,这个月他轮值。”
    曲丛顾喊道:“知道了!!”
    这一嗓子喊完反而不是很疼了,好像说了两句话就好了很多。
    彭宇定下的规矩是每日卯时他必须已经进了门了,没说到不了该怎么罚,因为迫于他的淫威,曲丛顾从来都没敢迟过,他害怕。
    真的害怕,这个人太可怕了。
    彭宇正挽着裤腿,吊着根草棍,弯着腰在地里拔草。
    曲丛顾疾行太快,喘了一下缓了缓气,叫了声:“师父。”
    彭宇就从斗笠下眯着眼瞥了他一下,没说话。
    曲丛顾率先道:“我错了师父。”
    彭宇下巴冲着田地一点,自个锤了锤腰,站直了身体。
    曲丛顾非常上道的蹲下身挽起一截裤腿,接过了竹篓子替他师父拔草。
    彭宇说:“干什么去了。”
    曲丛顾低着头干着手上的活,心虚道:“……你要不别问了。”
    彭宇嗤笑了一声:“小孩不大还学人喝酒,你能咂么出酒是什么滋味吗?”
    曲丛顾反而问他:“师父,你进城的时候,城里都有谁啊。”
    “差不多都在,”彭宇随意地把鞋脱下来,倒了倒里面的石子儿,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的土,“我来的晚,这些人估计都在这里待了几百年了。”
    曲丛顾说:“铃铛姐今日没来。”
    “一直这样。”彭宇说,不太在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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