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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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令书辞惊讶的是——当今太后,沈怿的大半个娘过寿辰,他竟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道观里闲逛!
    禁不住就开始担忧起自己以后的日子。
    “夫人,老太后过生辰,咱们空手去合适吗?”
    可现在要买也来不及了,像她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似乎送什么都等同于自取其辱。
    “这个不必你操心。”傅夫人掀起帘子看车外,“一会儿记得说话要谨慎,没问你的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地回答,知道么?”
    “嗯。”
    在一片忐忑中,书辞来到了奢华富丽的紫禁城。
    大冬天里的宫墙比以往更加凄清,深灰的颜色与天空的暗沉交相辉映,遥遥的北风送来远处寒梅的冷香,沁人心脾的同时又不寒而栗。
    见惯了气派的王府,再打量皇宫,景致无非是大同小异,这种地方住久了,即便是雕梁画栋,也总有看腻的时候。
    大半年来经历了太多的事,连避暑山庄都感受了一回,书辞已不再是最开始那个见什么都稀奇小姑娘,举手投足间镇定了不少。
    傅家夫人看在眼里,目光中带了几分赞许的神色。
    由内侍引路穿过长定宫的花园,西面是礼佛的祠堂,北边就是正殿,两座石制的宫灯旁各站了一个宫女,笑容端庄地冲她们略一颔首,款步进去通报。
    不多时便折返回来,欠了欠身,轻言细语:“夫人里面请。”
    老太后大寿,殿内特地布置过一番,大概比平时更加辉煌夺目,其中坐着一群不认识的皇亲国戚,当真是如书辞之前胡诌过的那般,有股皇室的贵气扑面而来,迫得人胆战心惊。
    仓皇一瞥间,她看见了那位曾邀她赴宴的庄亲王,他还是老样子,温文尔雅,此时正悄悄地冲这边颔首一笑。
    不知为何,这个不经意地动作莫名让书辞安心了许多。
    当今太后就端坐在上面。
    书辞没敢抬头,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
    随即她听到一个威严中带着温和的声音,“免礼吧,起来我瞧瞧。”
    太后比傅夫人要年轻一些,但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看得出来她年少时或许个脾气极好的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类似于言书月那种。
    可是在宫里不会存在好脾气的太后娘娘,她是从贵妃被抬到皇后的位置的,能做到这一步,自然有她的心机和手段。
    哪怕是再弱不禁风的女子,进了宫也会拔苗助长一样地被无数支手打磨得锋利异常。
    “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太后细细端详她,语气里颇有怜悯之意,“也是个不容易的,长这么大了,才知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
    在外面沈怿给她编的谎是傅家二爷失散多年的亲闺女,这么快就要直面这个头衔,书辞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半晌才讪讪应了。
    “怿儿是个暴脾气的人,我忧心他的婚事很久了,难得他中意你……挺好的。”太后靠在椅子上,手里捏着蜜蜡佛珠慢慢地数。
    想了想,书辞还是决定给沈怿挽回半点颜面,“太后多虑了,王爷……其实面冷心热。”
    “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有些事情我比你清楚。”她微微一笑不以为忤,“两情相悦是好事,我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傅家为我大梁世代尽忠,你乃武将之后,怿儿也是打小舞枪弄棒的,在这点上你们俩倒很合适。”
    太后好似对她非常满意,一直在含笑点头。
    书辞有种错觉,她这回找她来更像是着急把沈怿给强买强卖地送出去,比市场上挑菜还要随便。
    就在殿内气氛其乐融融之际,冷不丁有人开口:“可我怎么听说,书辞姑娘是当年梁秋危的后人,不是什么功臣的遗腹子。”
    这语气很是熟悉,书辞一转眼便见到了坐在公主旁边的安青挽,一面惊讶于她是怎么能混进这种场合的,一面又奇怪她是打哪儿得知的。
    话语正落,太后的脸色却微妙的变化了一下。
    第七一章
    梁秋危曾经是太后的心腹, 不管其结局如何,终归是给太后卖过命的,乍然蹦出这么一句惊悚的言语, 且不论是真是假, 面上最难看的肯定不只是书辞。
    这个时候,在场众人无不认为说此话的是个脑子没长好的缺心眼。
    安青挽被三公主皱眉使眼色地拿手肘捅了捅, 一脸倒霉样地闭了嘴。
    太后沉默着没有吭声,傅老夫人眼观鼻鼻观心, 当下含笑着给了个台阶:“安姑娘说笑了, 那梁秋危可是太监, 太监又怎么会有孩子呢?阿辞是我傅家的骨血,言大人临终前留有遗言,如假包换, 错不了的。”
    此时,专注喝酒地沈冽淡淡笑道,“安大姑娘真是语出惊人,这般稀奇古怪的段子也想得出来, 为了博大家一笑,可谓是煞费苦心了,小王在这儿敬你一杯, 先干为敬。”
    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讽刺,在座的听完,便开始蹩脚地跟着附和,稀稀拉拉地笑了两回, 勉强算是把这尴尬的场面给圆了过去。
    太后的面容僵了片刻,大概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出什么不愉快来,终于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
    因得她这个笑,四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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