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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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宁宫是太后颐养之所,而自己的余生,也和太后别无二致了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嘉德郡主忆起远在边塞的丈夫时, 徐衡也恰好想起她。
    死讯四海皆知,他在滕王的授意下闭门不出,空闲中常常设想自己若真的就此撒手人寰, 嘉德郡主又会如何。
    左肋隐约作痛,夏师宜虽是假意行刺, 为了避人耳目,还是用弓箭制造了伤口,右移一寸就是心脏,乍看之下很是唬人,实际并无危险。
    他不得不赞叹夏师宜的箭法之准, 将来或可重用此人。
    门外有亲兵来报,说滕王请他过去。
    十余天过去了,为了保密行迹,他从未踏出房间半步,滕王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亲兵又道, 是一件异乎寻常的事,滕王嘱咐必须将人请到。
    徐衡在亲兵的护送下从暗道来到正堂,出门便是堆满书籍和公文的书斋。
    榆林行辕并不大,正堂也是因陋就简,只有三开间, 更没什么陈设,如今却摆满了金石古玩,商周鼎鼐、隋唐金器、宋金书画,这是滕王的雅好。
    三晋大地自古繁华, 短短数月便搜罗到这些奇珍,徐衡不由皱眉。
    滕王正拿着一张雕工华美却颇显古旧的角弓把玩,见徐衡进门,忽然张弓对准他的方向。
    弓如满月,霹雳弦惊,气势如虹,倘若他真有一支羽箭在手,徐衡便要当场见血封喉。
    被他的气势所慑,沉稳如徐衡也险些后退,不过终究忍住了畏惧。
    身边的亲兵已抱头逃窜,等意识到箭不在弦上时,滕王已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像极了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不用怕。”他走上前,很亲热地拍着徐衡的肩头,将他揽到交椅旁分头落座,“我是存心玩笑,莫要当真!”
    可徐衡记得他方才的表情,何曾是玩笑。
    “都下去吧,守好了四处门窗。”滕王又道,亲兵们纷纷领命离开。
    徐衡起身行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滕王道:“我若有吩咐,吩咐别人便是,我叫你来是带你见一个人。”说着,他拍拍手,很快有人从屏风后架出一个一身中衣的弱冠少年,身上禁束着麻绳,额角青紫,嘴唇染血,背上是纵横交错的血痕。
    徐衡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昔日在冉念烟身边的夏师宜,这次假意暗杀自己的也是他。
    直觉告诉他,那些伤痕正是滕王手中的角弓所致,而用细长坚韧的弓把鞭笞,比任何皮鞭都要疼痛。
    同一张弓,指向他们二人,其中绝对有不祥的暗示。
    夏师宜见到滕王和徐衡,连一句哀求的话也没有,只是冷冷看着前方,谁也不放在眼里。
    滕王微笑地看着徐衡,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挥手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房里只留他们三人。
    “怎么?你们认识?”滕王愉快地道。
    徐衡情知骗不了他,道:“不瞒殿下,他是刘梦梁派出的杀手,正是他弃暗投明,咱们才有机会认清刘梦梁的面目。”
    “哦?原来如此……”滕王拿起方才那张弓,缓缓踱步到夏师宜身边,用弓的一端挑起他的下巴,“原来你就是那个弃暗投明的锦衣卫,不错,知道择木而栖。不如再给你个机会,实话告诉我,我就许你从龙之功,如何?”
    夏师宜没说话,看向一边。自从见识过刘梦梁的手段后,他就看清了所谓的许诺背后的代价。
    滕王却不管他答应与否,继续道:“我是真心想要请教,你是如何取信于人的?”
    夏师宜道:“小人本是镇国公府表小姐的下人,也不算不可信的陌路。”
    滕王以弓把轻叩手掌,恍然大悟似的道:“哦,原来如此,我记起来了,好事是在军营见过你,跑前跑后跟在那女人的马车外。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不是你突然良心发现,而是那位小姐敦促你‘倒戈’徐家的,是也不是?”
    夏师宜道:“小姐虽未明说,可我能理解小姐的用心。”
    滕王道:“那又是谁告诉你家小姐的,总不会是你自己巴巴地专程去知会她吧。”
    徐衡替他道:“回殿下,是犬子。”
    滕王道:“徐夷则,他应该和你一样,是我这边的吧。”
    徐衡道:“请殿下放心,夷则的忠心可鉴青天日月。”
    滕王又道:“那你将计就计地诈死,对我这个主上又有何好处?麻痹刘梦梁,让他继续在京城实行他的计划?杀死太子,驱逐我,然后出去父皇,最后拥立一个年幼的皇子继位,而我流落边陲?这就是你们的忠心?”
    徐衡知道这位滕王和皇帝一样阴晴难测,当即跪地道:“殿下明察,我等当辅佐殿下在西北养精蓄锐,在刘梦梁拥立年幼皇子前回京勤王。”
    滕王冷冷道:“所以,我父皇是注定要死的了?”
    徐衡和夏师宜都沉默了,父子天性,让滕王踏着父亲的尸骨回京登基的确是枉顾人伦的举动。
    谁知他却笑了,笑得很是张狂痛快,连说话声都被笑声打断得四分五裂。
    “哈哈!这……真是太好了!”
    两人相顾愕然,莫非殿下气急之后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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