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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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一下牵制徐、冉两家,不如暂不理会,对方便没法用她加以要挟。
    京营一日一夜便可往返,陈青很忐忑地等待入夜。
    今夜徐夷则很可能晚归,他又能潜入南府和徐柔则相见,现在时局不佳,婚期后议,可他心里笃定,是他的迟早都是他的。
    慧明禅师也被请回南府,继续为徐丰则诊病,不过听南府的下人说,徐丰则最近精神一直不太好,明明已经能起身了,却不常起来,也不像往常那般,在病榻上依旧读书。
    陈青说,他大概是觉得疲惫,所以厌倦了。
    他指的是厌倦千篇一律的日子,而徐丰则真的是厌倦了,厌倦的却是自己,厌倦没用的自己,还要连累妹妹下嫁给狼子野心的陈青。
    说白了,他对陈家的认识仅限于徐征夫妇的说辞,对于父母,他向来是信任的。
    于是今天薄暮之前,已经能缓慢走动的他忽然提出要出去散步,下人都很高兴。
    他们扶着他走出院子,走近花园,走上假山,此时徐丰则已经能抛开搀扶自己的人,慢慢行走,下肢也不至于酸痛难忍。
    他看着假山,海棠花仅余绿叶,绿叶中隐约又青涩的果实,记得上次来时,这里还是海棠盛放,山上有小亭,不高,却可俯瞰南府风光,也可隐约看到北府的一些院落。
    那里堆满白色的物什,是为徐衡准备的,想来想去,自己曾经历多少人事变迁,光是徐家南北两府,就有多少人离去。
    今天,该是他了。
    没有他,柔则那不情不愿的婚约也可不作数了吧。
    其实他早就累了,一直是为了父母的期望才坚持着,到今天正好有个合适的借口。
    南府的下人就在亭子里,接二连三地说笑话逗少爷开心,少也不笑,他们也只能尴尬的赔笑,可当发现少爷的意图时,已经没人来得及阻止。
    他就在人们眼前离开了。
    陈青到南府时,看到的就是覆水难收的局面,毕氏伤心欲绝,几次昏厥,口中叫着儿子的名字,徐征捶胸顿足,见了他怒不可遏地叫他滚回去,再不要出现。
    “一定是你带来的什么劳什子禅师,用妖法迷了我儿子的心窍。”毕氏言之凿凿,“这些日子他便不对劲,一定是你做的手脚!”
    陈青百口莫辩,索性不辩解了。
    他侧头看向一旁的徐柔则,她不看他,紧抿着倔强的唇,这一刻他明白,一厢情愿的汲汲营营和两厢情愿的争取到底是不同的,任何变故都能毁掉他的用心。
    徐征到底是比妻子聪明些,看出了症结。
    “还不是你威胁柔则下嫁,是丰则不愿让妹妹受委屈,才……才寻此短见!”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徐柔则,徐柔则惊恐地抬头,茫然看向父母,继而是陈青,不敢相信自己成了间接害死兄长的元凶。
    陈青觉得徐征不配做父亲,此时把女儿推到风口浪尖上,让众人用各怀鬼胎的眼神审判她,是想让柔则有朝一日,因背负不起莫须有的指责和亏欠而重蹈兄长的覆辙吗?
    坏人由他来做,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
    “说这些都没有用处。”他冷笑着,放肆的翘起腿,饶是街上无赖也比他客气些,“婚约已经定了,我不说不,你们如何狡辩也没用。我改主意了,十天,就十天,无论有没有嫁衣,有没有宾客,我都要把人带走,舅父舅母若想毁约或是把人带走,可以公堂上见。”
    十天后,滕王兵临城下,就能分出最终的胜负。
    徐征沉默了,谁不知内务府在朝野的地位?
    天子近臣,手里又有大把的钱,哪有他们打不赢的官司?更何况婚书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徐丰则的死因又只是徐征的猜测,他们并不占理。
    陈青不再去看徐柔则,嗤笑着转身离开。
    徐柔则身边的秋痕已经被他买通,可以代他照顾他十天,只要过了这关,以后就带她离开这荒唐的地方,再不会让她受苦。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陈青本想和徐夷则见一面, 确定十日后到底会如何,谁知他一夜未归,想必是留在军营了, 事情进行的应该很顺利,不然京营将士一定会立刻把他赶走。
    只要将士们认可他是徐衡的继任者, 那么往后便只效忠于他,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第二天徐夷则回来,先遇见了翡清,他上一世就听说此人很是忠心, 知道她来找自己一定是为了冉念烟。
    翡清行礼后思索片刻,道:“奴婢这些话可能不太恭敬,也算不上中听,但恳请少爷一定要听完。”
    他们已来到中堂,徐夷则坐下, 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翡清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绞在一起,把徐德昨日的言辞复述了大概,随后又问:“您真的那么想少奶奶?她性子冷清,年纪小不知情、事,更不善表达, 可前些日子您在东宫,还是少奶奶在老太太面前说您的好话,说您稳重练达,必不会出错, 她能这么想您,一定是不讨厌您的,再相处些时日,您一定会明白少奶奶的心思并不如您料想的那样无情。”
    徐夷则笑了,“你为她开解,是想让我救她?”
    翡清道:“同进同退,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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