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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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玩意儿到底要怎么摘下来?
    夏油杰对着天城光司的眼睛纠结了半天,最后也没能研究出来,如何把这种对他来说过于陌生的东西取下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夏油杰这个人也算是比较古板的类型。
    他的父亲夏油龙是个非常传统的僧人,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时髦的人,从小他就在寺庙中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到现在做过为止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有在他父亲面前说的那一句想要成为咒术师了。
    所以,虽然好几年前他就知道天城光司的瞳色是隐形眼镜伪装的,但是更详细的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夏油杰苦恼极了。
    天城光司脸上诱人的笑容凝固了。
    事情到底哪里发生了问题。
    明明他已经摆出这么诱人的姿态了,那些暗示的话,他也好好的照着网上教的说出口了,可他面前这根木头,却还在纠结着关于隐形眼镜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杰他的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天城光司翻了个身,他从床上坐起来,扯住了夏油杰的袖口。他不高兴地说:既然你都已经说好和我分手了,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来看我?
    夏油杰当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他伸手又摸了摸天城光司的额头,在感觉到掌心灼热的温度之后,他叹了口气。
    因为刚刚喝了酒的关系,所以天城光司现在大概是不能吃感冒药的。而且光司身体不太好,经常吃药的话,多少对他的身体还是会造成一些负担的。
    于是夏油杰转身去冰箱里找冰块。
    用物理降温的办法,也许能让他的体温快速下降。
    天城光司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等到夏油杰的答复,他干脆一言不发地抱着对方的手臂,不让夏油杰再往前走了。
    天城光司抱着的那条手臂之下,刚好缠着锁链。天城光司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在触碰到这根锁链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沿着锁链爬上了他的身体一样,冷到灵魂都在打颤。
    可是尽管如此,他却仍旧固执地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
    夏油杰用另外一只手稍微努力一下,没能把天城光司从自己的手臂上剥下来,反而让天城光司的衣服变得凌乱了一些。
    他只能无奈地说:怎么醉成这样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在看到恋人的动作之后,他的心还是柔软了下来。
    藏在他大脑里的那个声音在对他说:你要占有他吗?这也是人类的劣根性,就像他对于你的爱慕也是出于占有欲一样,你难道不会觉得这一切过分丑陋吗?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夏油杰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反驳大脑中的这个声音,他会沉湎于痛苦之中,他会因为自己永无休止的爱意而感到痛苦。
    可是这一切在看到天城光司的时候,就不再像是痛苦的折磨了。
    那种小孩子一样的撒娇,那种直白无比的暗示,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可是,每当他看到天城光司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永远是记忆里那个悲惨的未来。
    是那个因为他而失去了一只眼睛,所以眼睛上贴着纱布的恋人。是那个在生命的最后仍然乞求着他、希望和他一起离去的恋人。
    他没有办法回应天城光司的爱意,因为无论如何,他最后都会伤害到对方。
    可是,他却期待着对方的爱。
    他会因为天城光司想要占有他而愉快,他会因为天城光司偶尔表现出的那一星半点的占有欲而满足。
    说不上来是好是坏。
    在人类所镌刻下的七宗罪之中,爱也是无可饶恕的一种罪孽。
    在伊甸园中,第一条蛇出现在了人类的面前,从亘古到现在,这份罪孽代代相传,最后也流淌在了他的血液之中。
    他大脑中的那个声音恶意越发强烈: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类了。
    夏油杰在心中回答:我如今的模样的确很丑陋,可就算在这个时候我也知道,他正期待着这样的我。就算我沦落到泥沼之中,就算我满身罪孽无法洗脱,他仍然会像这样爱着我,他也仍旧会像这样接纳我。
    他大脑里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那不是很好吗?和他一起堕落到深渊里去,就算到了地狱里也不会孤单寂寞。
    而夏油杰只是平静的回答:正因如此,我才无法拥抱他,他不应当陪我下地狱。
    夏油杰望向身边的天城光司。
    大概是因为闹腾得有些过分了,加上喝了酒之后还戴着隐形眼镜,实在是不舒服。天城光司随便摘下了眼睛里的东西,抱着他的手臂像是睡着了。
    于是夏油杰弯下腰。
    他比天城光司长得要高很多,稍微俯下身体就能够完全将对方圈在自己的怀里。身材娇小的少年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蹭了蹭,于是他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了他的怀中。
    最开始天城光司是在装睡的,但笼罩着他的气息,实在太让人有安全感了,他紧绷的神经也因此而放松了下来。
    夏油杰揉了揉他的头发,在感觉到少年的呼吸趋于平稳之后,他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在这一晚的最后,天城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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