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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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草。文伟一个鲤鱼打挺往床下翻。
    谌冰没来得及吃早餐,直接去了教室,头实在是晕,上楼梯那会儿差点一脚踩空掉下去,到楼下萧致发了消息。
    萧z:[要不要给你带早餐?]
    谌冰没什么胃口,不过想想,还是决定吃一点。
    cb:[要一杯海鲜粥。]
    打完字,谌冰还困,趴在桌子睡觉。
    听到上课铃谌冰模模糊糊醒了,但身子重起不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响起陆为民的声音。
    怎么还睡呢?早自习都十分钟了。
    萧致:估计人不舒服。他想睡你就让他睡,能别叫他吗?
    陆为民:你
    谌冰指骨抵着太阳穴用力按了一下,随即直起腰,随便抽了本书翻开。
    陆为民推着眼镜:谌冰,不舒服啊?
    没事。
    没什么大事就好,最近天气降温,你们要谨防感冒。陆为民絮絮叨叨,背着手转去巡视其他组。
    谌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感冒,但很昏沉,眯着眼睛睁都睁不开,刚给书随便翻了两页,额头被手心轻轻覆盖。
    掌心温暖干燥,萧致偏头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儿烫,发烧了?
    可能是。
    谌冰眼睫长,在他手心轻轻颤了下,觉得脑袋好沉直接给额头抵在了他掌心。萧致手被压得往后靠,随即皱眉:还真发烧了?
    可能性很大。
    昨晚不得不照顾两个醉酒的小男生。
    现在很困?能不能学下去?
    萧致抽凳子往谌冰这边靠近,手从他腰间搂过充当暂时的垫子。谌冰属于平时不生病还好,一生病特别要命的类型,小时候因为感个冒能去医院走一趟,还得输液吊水。
    谌冰没说话。
    萧致问:要不然请假去医务室拿药?
    确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谌冰应声:好。
    萧致陪他一起过去。谌冰走路能走,但脑子里的感觉不太舒服。脑癌有一段时间导致他经常性晕厥,坐着坐着突然就晕倒了,那昏沉的状态和现在有些类似。
    连带着心情都不太好,谌冰到医务室含着温度计,医师看了看:38.6,温度有些高,先吃退烧药观察一下。
    萧致去旁边饮水机接水,一会儿端着纸杯过来,坐下说话:怎么回事儿?这么大了还踢被子?
    谌冰没理他。
    最近感冒的学生很多,医师转头去了里侧给另一位病人打针输液。
    萧致点点谌冰掌心的药:以后跟我一起睡。
    谌冰好笑:趁火打劫?
    这怎么叫趁火打劫,我绝对不是想和你一起睡觉,只是想半夜给你盖被子,抱抱你,给你暖暖床,免得再生病感冒。
    再不阻止他估计要开骚话大招,谌冰说了昨晚的事。
    萧致冷笑: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坐了没多久,喝完药加上本身的昏沉,谌冰困得睁不开眼,但长椅不太方便睡,谌冰不自觉靠向萧致的身体。
    我眯一会儿。谌冰说。
    说完,下颌抵上了萧致的肩头。
    萧致穿了件黑色连帽衫,领口边缘下的锁骨清瘦,身上有股干燥的暖热,手腕回转轻轻搂住了谌冰的腰。
    萧致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谌冰想睡,却睡不着。
    头晕,太阳穴一带升起隐隐的刺痛感,不少事情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闻到消毒水味儿,眼前白光乱晃,谌冰感观开始与上辈子重合。
    据说人受到伤害后,大脑会采取自动防御机制,遗忘有关的记忆,避免重复性的创伤。所以谌冰重生后除了记得萧致的死讯、自己患癌,中间很多疼痛的细节大部分都忘记了。
    但现在因为感冒发烧,那些不确定的记忆却潮水似的往外涌。
    他记起那时候自己颅内肿瘤压迫血管的剧痛。
    记得自己站在病床旁,突然栽倒在地,许蓉放声尖叫。
    记得自己疼痛后陷入失明,世界变得一片黑暗,他手指不安地摸索。
    记得自己喉头嘶哑,快死前几天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妈妈都不能叫。
    谌冰慢慢地想着,他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冷静能直面以前的一切,但喉头好像被一双手用力握紧,他想挣扎,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谌冰?
    谌冰。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谌冰?
    萧致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力道宛如铜墙铁壁,紧紧攥着他。
    谌冰意识开始收拢,但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一般的感冒伴随着发烧,但谌冰反应居然这么激烈。
    萧致摸摸他脸,回头说:医生,麻烦你过来一下。
    医师拿着一支葡萄糖过来。
    他好像症状比较严重。萧致说。
    医师重新给谌冰测体温:温度没有下降趋势,那现在去病床输液。
    谌冰去了里侧的病床,头还抵在萧致肩窝,感觉手被抽出刺入了细而锋利的针眼。重生前无数次被针扎的经历让他感同身受缩了缩手,针扎偏,泌出鲜红的血滴。
    哎,你别动啊,别动,马上就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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