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妻 第2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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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他理论,可又被他凛冽冷骇的脸色震住,嘟囔了一句,也乖乖地退出去。
    她一走,梁潇立即上前,攫住姜姮的腕子,把她甩到榻上。
    极闷顿的一声撞响,纵然隔着榻褥,姜姮还是觉得胸口被撞疼了,她挣扎着想爬起来,陡觉脊背上一股狠力压下,迫她紧贴榻褥趴着。
    上方飘来浸染凉意的嘲弄:“想死吗?”
    姜姮不想死,刚才……刚才只是控制不住奔跑中的马,她明明依照记忆勒紧缰绳了,可那马就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往殿墙上撞。
    她不得不承认,虽然从前的她深谙御马策术,可整整荒废了七年,技艺退步得厉害。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摁着她,问她是不是想死。
    姜姮道:“是啊,我想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你看不出来吗?”
    梁潇不妨她这样说,喷薄涌动的怒气霎时堵噎在胸口,沉涩窒闷,半天想不起该说什么。
    他往日总拿“胆敢离开,便杀了你”做要挟,可当她自己说不想活了时,他却觉得心一阵阵痛,撕裂绞纽的痛。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皱拧的眉若剔羽,下面一双乌瞳幽若瀚海,藏蕴着复杂的思绪:“我会替姜家平反,恢复姜国公的爵位,把你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失去的一切?”姜姮伏在榻上满含讥诮地问:“我仅仅只是失去了家世地位吗?就算爵位回来又能怎么样?我还是从前的姜姮吗?是吗?!”
    她说到激动,奋力挣脱梁潇的压制,想要扭过头坐起来,梁潇叫她质问得走了神,竟真的被她挣开,她活像疯了,不顾自己肌肤裸露,从榻上滚下来,还未站稳,便要往外冲。
    梁潇慌忙将她拦腰抱回,摁下她的反抗,凑到她耳畔道:“姮姮,别闹了。死是很痛苦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看你姑姑,这些年她过得什么日子。再想想你父亲和兄长,特别是父亲,他年事已高,经得起吗?”
    姜姮猛地一怔,胡乱扑通的手僵住几息,颓然无力的垂落身侧。
    紧绷的那股气泻了,身体又变得柔软可欺。
    梁潇趁机将她抱回榻上,倾身亲吻她的唇,柔声道:“世道艰难,生存也难,我给你的日子你过得再不痛快,终归还是锦衣玉食富贵无忧的。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人人都得对你恭敬。”
    姜姮的目光空洞且淡漠。
    梁潇又道:“我说了,不会再欺负你,我会补偿你的,难道离开了我,你能找到更好的归宿吗?”
    他抚过姜姮莹白如玉的肌肤,温凉柔腻的触感融化在掌心,令他的心逐渐舒缓,增添了几分底气,“你身上都是我的烙印,哪个男人会真的不在意?”
    姜姮抬眸看他,眸中闪烁微茫,带一点点天真:“我不找男人可以吗?我独自过后半生不行吗?”
    梁潇愣了少顷,觉得荒谬:“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失去庇护,只会被更多的男人争夺,到时候可由不得你。”
    他狠下心幽声提醒:“你忘了七年前我带你去过的教坊吗?”
    姜姮猛地打了个寒噤。
    这么多年,梁潇琢磨不透她心中所思、所念,却唯独对她所惧,如何压弯她的颈项迫她低头熟谙于心。
    姜姮低眸不语,乌黑柔顺的发丝顺着白皙肩颈滑落,两条娇嫩藕臂蜷在身侧,愈发惹人怜惜。
    梁潇拾捡起榻边的衫裙,开始给姜姮穿衣。
    缎裙、罗衣、绣帔、披帛……都是软濡滑凉的料子,柔展在指间,需得细致料理方能不起褶皱。
    梁潇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为她整理,指腹不经意会触到她的肌肤,滚烫带有薄茧的粗粝摩挲在缎子般滑腻的雪肤上,甚是撩人。
    他系好最后一个丝绦结,将姜姮环入怀中,亲吻她的颊边:“姮姮,你真美。”
    姜姮任由他施为,漠然看向窗外,心中想:不对,他说得不对。
    依照他的话,好像她只有两个选择,不是留在他身边任由他折磨,就是入欢场受人糟蹋。这简直荒谬。她不信,浩浩人世就没有一隅宁静之地容她,世间那么多女子,有得是清贫却安乐终老的。
    他关了她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让她对王府之外心存恐惧,困于囹圄,最终只能任他搓圆捏扁。
    这是他一贯的招术,驯服她先从摧毁她的意志开始,她断不能再上当了。
    姜姮默念。
    梁潇为她穿好衣裳,便拉着她在妆台前坐下,为她梳髻匀妆。
    姜姮有一头乌黑如瀑的厚密秀发,梁潇时常喜欢握在手里把玩,兴致上来时也会亲自为她梳髻。手艺虽不及女官,但毕竟练了七年,乍一看倒也有模有样。
    简单的堆云髻,松松绾起,斜插几根金簪。他将簪头坠下的碎金流苏整理好,提笔轻蘸墨,弯身在姜姮额间描了一朵精美蓝莲花。
    她本就生得美,细致打扮后,更是花颜明媚,颠倒容华。
    梁潇过后仔细端详她的脸,眉眼间隐隐含着得意的笑,像在观赏一件出自自己的手,颇为得意的作品。
    收拾妥当,梁潇牵着姜姮的手出来。
    崔元熙在外殿喝茶,崔兰若坐在他对面,撅嘴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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