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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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灼的火苗舔舐过怨毒的情绪,刻下更深的印痕。
    魔物幽幽地说道:既知晓,又为何?
    谢忱山按着跳动的脉搏,那是生机的涌现。他平静地说道:自我诞生起,不论是这身奇特的血肉,又或是修习的功法,皆能轻松舍去己身,挽救旁物。久之,就当做是我过于放纵了罢。
    放纵?!
    那似人又不似人的话喷溅而出时,宛如挥洒的毒液。
    何为放纵?魔物阴测测笑起来,便是你这种将自己的命全然不放在心上,恣意当做算计的筹码,这般行为你想同我说,仅仅不过是放纵而已?
    谢忱山,莫要忘了,你这条命,还不算夺回来呢!
    那嗓音宛如是厉鬼尖啸,哪怕是远远避开的赵客松与鸮妖也听得一清二楚。
    赵客松沉默了半晌。
    魔尊说得不错。
    他说道:尽管之前魔尊一直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分明是看重大师的性命。可是大师似乎当真,太过不看重自身呢。
    他趴在鸮的背上,轻声说。
    我一直以为魔尊喜欢他,而他也多少对魔尊有些情爱。是我错了吗?
    赵客松喃喃自语。
    他自然也听到了先前佛修的回答。
    尽管温和,却也有些冷漠出奇了。
    呆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从前在观心镜之后,你又为何要跟着我呢?
    这么多年了,赵客松总算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谢忱山。
    鸮淡淡地说道:至于他为何如此
    鸮在天际翱翔,声音平静。
    他可是■■的化身啊
    赵客松低头。
    鸮的脖子诡异地扭转回来,两只眼睛直溜溜地望着他名义上的主人。
    人有情爱,佛又怎可?
    赵客松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我听说下界,也有佛修是可以婚娶
    鸮把脖子给扭了回来,幽幽地说着,仿若压根没听到赵客松的话。
    越是有情,便欲克制。
    鸮妖的话,每每出口,都宛如定论般诡异悠长。
    可谢忱山从骨髓里,就是个冷静的疯子
    有些话,不可说,不能说,不该说。
    谢忱山显然比任何人都早早意识到这点,意识到该有的避讳,意识到那因果所带来的影响,才会一直避而不谈。
    然他当真是这么乖顺的脾性?
    谢忱山敛眉。
    他那模样,仿佛徐沉水方才所说的话,只是稚嫩孩童的呓语。
    对于几乎温养出了徐沉水人性的佛修来说,或多或少是有这等宽容的心态,可那隐约就透出些高高在上的漠然。
    从前魔物不在意。
    然现在却无法忽视。
    佛修自残成瘾,对于仅存的命数都能肆意挥霍,就为了博取这即将开启的遗址。这种自损八百、阴损的方式混不在意地加诸己身
    魔物怎可能不在意?
    若他还是当初懵懂的意志,那还能糊弄。
    可如今的魔物却并不相同了。
    谢忱山轻声说道:我
    魔物坦率而耿直的嗓音带起诡谲的回荡,隐约扭曲了此地的空间,像是有什么控制不住的力道外泄:你想骗我?
    谢忱山望着魔物。
    话没出口,他们便如此同心。
    魔物显然知道佛修想说什么,谢忱山敛眉,某种程度上,那也并非意味着欺骗。
    是全然不同的立场。
    然
    谢忱山叹息。
    他卸下戒备,虚空踏步,到了徐沉水的面前。
    他道:罢了,你说得不错。
    他的眉心犹带笑意,像是漫步在熟悉的景致中。
    这部经书,谢忱山翻手,蓝底经书出现在他的手上,你可还记得,当时我师父说过什么?
    因果。
    魔物道。
    谢忱山颔首:你说得不错,其实在我之前,所有的前辈,都只会止步于第二式。就连我的师父,也是在第二式学习之后,就中止不前。
    有的仅仅只是因为天赋不足,但更多的是不得不止于这一步,因为他们无法承受更重的因果。这部经书随着越发深入修行,便越会感受到其中给予人的压力与威迫。分明应当是慈悲有怀的经书,功法却偏生让人越发畏惧。
    这是大世界佛陀所创功法。
    也正是因为这样,凡所修行者,每进一步便越朝着那位靠近。
    魔物的神色阴晴不定,显露出些许残酷阴鸷。
    往生。
    他的话虽然言简意赅,却明了谢忱山的意思。
    谢忱山微笑。
    在此之前,之所以修习这部功法,要再三警惕。并非只是简单的害怕承受不住这份因果,更是害怕我不是我。他轻声说道。
    魔物伸手欲去碰那蓝底经书。
    其实这份经书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可他从来却没有升起要去触碰的感觉。
    在这之前他从未表露过对于这经书的厌恶,只是在佛印的气息沾染上血之后,变得暴躁冲动易怒起来。仅仅不过是那一次的融合,就已经足以让他愤怒到失控。
    仿佛他异常憎恶佛修的血液之中流露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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