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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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时不敢说话,快步上楼,开了三楼主卧门。
    程牧随后上去。
    他进了房间也没开灯,目光扫过各处,只觉得四下都是那人残留的气息和痕迹。
    她在地毯上跪坐过,在落地窗前静立过,在门口被他亲吻过,光脚去过衣帽间换衣服……
    她在浴室里红过脸,也在这张床上哭过好些次。
    那丫头啊,别人对她一丁点疼宠爱护,她便会流露出那种茫然甚至不知所措的神色,让他每每看见,全无脾气。
    她今天才过了十九岁生日,她已经为他怀了一个孩子。
    心口有些饱涨的情绪,让人窒息。
    那一晚,尤可人说:“她还小呢,万一出事,对她身体伤害很大。”
    他是有些恼怒的。
    出事怎么了,他养不起孩子还是要不起她?
    念及她身体不适,到底心疼,专程开车去接,一进门,却听到了苏瑾年絮絮叨叨那些话,以及她颤动的单薄的肩头。
    他将她拖拽起来,大力地掐着她的胳膊,抬手推了她一次,最后,拎着她衣领,甩手将她扔进沙发里。
    他们俩那个孩子,那时候,正在从她身体里慢慢流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怎么会知道?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祝你以后幸福。”
    “没什么事,就是想把戒指还给你。”
    “已经过去了。”
    “你说你烦了。”
    “不想。”
    晚上那短暂的见面,这几日那短短几句话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程牧抬手想从身上摸出烟盒。
    手指抖了好几次,没成功。
    他做了什么?
    要不是因为欧阳家那几个,她那一晚会如何?
    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世突然揭晓,要是她还是先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那一晚过去,她还在吗?
    程牧有些无法去想象。
    心疼得要死。
    想眼下就在她身边,想打个电话听听她声音,想问问她这两天有没有害怕,到头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竟然还能主动伸手去搂他,红着脸答应晚上打电话。
    傻子吗?
    而立之年,他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她。
    胸腔里死寂已久的一颗心,在有了她之后,慢慢地活了过来,越来越多次的跃动,直到这一刻,激烈地告诉他它的存在。
    程牧在昏暗的光线里低低地喘了一声,不那么难以呼吸了。
    衣服也没脱,他躺在床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耳边有那丫头的声音。
    哭泣声、喘息声、笑骂声、呢喃声、呼吸声、求饶声……种种种种,让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那是他的人,他没看错人。
    纵然她在少不更事的时候心里住过别的人,那也不要紧,从遇上他以后,她注定会属于他。
    是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人。
    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并且牵肠挂肚的人。
    是和他一样承担过诸多磨难的人。
    是和他一样,早已经动情却不自知的人。
    是他程牧的人。
    幸好。
    他们之间,一切都还来得及。
    程牧一瞬间松口气,回想这两天,万般滋味、百感交集。
    “程先生?”耳边恍惚间有轻柔的女声。
    程牧感觉到自己思绪慢慢收回,疲倦涌上来,他还未曾睁开眼,紊乱的呼吸临近,有人突然压到他身上。
    “砰!”房间里一声巨响,他将身上那人甩了出去。
    程牧听见一声难耐的痛苦呻吟。
    他起身开了灯。
    张珍整个人蜷缩在墙壁下,错愕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瑟瑟发抖。
    她在门口观察了半天,程先生分明早已经躺下了。
    他身上酒气那么重,没换鞋没脱衣服,就那么躺下在黑暗里,半晌,根本没睡着?
    巨大的恐慌将她席卷了。
    张珍眼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结结巴巴说:“程……程先生。”
    程牧语调阴冷:“谁给你的胆子?”
    张珍觉得自己脊椎骨好像摔碎了,浑身上下都因为刚才那一撞疼痛难忍,她脸冒冷汗地坐起来,实在不愿意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哀求说:“我只是心疼您而已,陶小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程先生。”
    程牧看着她,脸色很冷,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说话。
    张珍强忍疼痛站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跟前。
    灯光下,男人的身影看上去分外高大,他的身上虽然散发着阴狠冷厉的气息,整个人却因为这气息越发蛊惑人,好像不可一世的帝王。
    她愿意受他驱使,为他臣服,给他快乐。
    “啪!”一道响声扇碎了她的梦。
    程牧居高临下地看着看着她,目光触及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和唇角流出的血迹,声音冷冷说:“这一巴掌告诉你,祸从口出。她能做的你也能做?和她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珍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程牧一脚踢开她,走两步拿起座机,接通后声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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