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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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编剧们还有意将人类的恶强加在他们身上并进行无限放大,让我们恨的牙根痒痒,随后,闪耀着上古大神光芒的英雄粉墨登场,他或是以一人之力,或者在团队的协助下历经千辛万苦击败了那个黑暗团队,最终获得了观众一片的叫好声。
    我们之所以叫好,是因为我们痛恨黑暗。
    既然所有人都痛恨黑暗,为什么黑暗还潜伏世间不遁去?
    这说明我们在痛恨黑暗的同时却又恐惧着黑暗。
    黑暗往往带有让脆弱的人屈服的拳头……
    我们害怕黑暗,所以我们每个人注定成不了英雄,所以才渴望英雄……
    这种人性上的懦弱,是我们每个人都具备的。
    黑暗和光明是世界的两极,而抗争和沉默是人类生命的两极,正负极不断的胶着和和解,构成了世界黑暗和光明共存的最本质面目。
    日常周而复始的太阳升起和黑夜降临,早已预示了人类在黑暗和光明中不断的挣扎……
    闲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葛洪最根本隐居的原因我们虽然不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但应是时代基因和家族基因共同促成了葛洪最后的隐居。
    这件事如果放在现代社会,定然有人说他这是逃避现实啊巴拉巴拉的,殊不知,你眼中的逃避现实,正是他自我实现一种方式。
    隐居只是他留给世人的一种假象,隐士只是他一个伪装身份。
    从他的主张——养生为内,儒术为外,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单纯的做一个隐士。
    然而,在那个时候,或许隐居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在自己的著作中,很认真谈论成仙,很认真的说着一些具有启发意义的话语,这样一个人,如果说他是一个纯粹的隐士,那可是大错特错,错的极为离谱。
    他之所以努力写作,是因为他明白“著述”是渺小的个体,反抗时间之神制定的“时间刑罚”的最好的手段之一,也是超越时代存在的方式之一。
    渺小的我们,渺小的存活于这个世间的每一个个体都在服刑,一个时间之刑,一个时间之神制定下的刑罚,即在规定的时间死去,而我们每个人的“本我肉体”都超越不了时间而“存在”,能够延续的只有我们的血脉,所以,通过性媒介进行繁衍这件事,就成了人类的头等大事。
    我们所能做的除了血脉的延续之外,就是在时间之神规定的“有限时间”内完成在世间“自我存在”的表演,然后寿终正寝,而这种“自我存在”的表演则触及了人该如何活着这个命题。
    超长延续“自我存在”的方式有很多种,文学艺术只是其中一种之一。
    其实表现“自我存在”的一种极为常见的方式就在我们身边,被我们现代人以一种无聊的方式无意识的演绎着,这个方式就是——题字。
    诸如有人在旅游的时候在景区或者文物古迹上题字,上书某某到此一游,就是一种最无聊的证明自我存在的方式。
    这种题字的传统由来已久,从古代帝王没事题个小字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也喜欢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文物古迹上题字是一种没有道德的无良行为,不值得学习,但这个行为心理潜意识动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某某时间来到了某某空间”,或许,他还希望自己的名字与古迹一起长存。
    另外,有很多诸如学校、医院,找某些知名书法家题名字,也是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存在,而书法家之所以接受这样的商业行为,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某个时刻存在与某个地方。
    从这些例子可以看出,人类活在世界上,证明“自己存在”并且发现个人或人类存在的无数种可能性,就成为了一种极为好玩和有意思的哲学思考。
    而这种“寻存在”的过程,是基于对死亡的恐惧以及自身的无知和渺小的恐惧而诞生的,所以,“证明自我存在”的哲学,从最初就带有了某种“悲剧”的色彩。
    从某种意义上说,证明你妈是你妈,证明你有什么价值能够被人利用,证明你有什么能力,证明你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等等这一切展现存在的证明方式,都是存在哲学的外在表现形式的其中一种极为微细的问题,就像你拿你的简历去应聘,就带有你证明过去的存在的隐藏含义。
    存在是一个极为宏大的命题,人类过去在“存在”这个主题的思考中,引申出了诸如时间、空间、我是谁、理性、人性、真理、美善等等哲学命题。
    在中国,这种思考直接催生了关于“长生不老”的研究,而这种被现代人嗤之以鼻的“长生不老”研究竟然耗费了过去的人大半生甚至是一生的时间,你说到底是悲剧还是不悲剧?
    所以我才说,证明存在,从最初就带有悲剧色彩,因为,这种证明,从一开始都脱离了正常人的生活的轨道,就难以感受除了证明存在之外的其他精彩和快乐,但是,对于喜欢证明存在的人来说,或许证明存在这件事的快乐远远大于其他快乐。
    葛洪在思索“长生”的意义和无数种可能性的时候,是从肉体和精神来考量的。
    对于肉体的不死,前人虽然留下了许多神仙传说,但这种不可被证实的传说,在他心里是没有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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