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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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培吉都快呕死了,差一点他就能攻下西城门,待他们王家入了城,鹿死谁手尚且两说,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有人还要火上浇油,王培吉的胞弟王培其失望无比的叹了一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可惜大哥……”他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过也怪不得大哥,毕竟那薛长庚和宋铭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用兵如神。”王培其继续拿腔作调。
    王培吉眼底浮现凶戾,盯着幸灾乐祸的王培其:“少在这说风凉话,这一次我是输了,可总比连前线都不敢上的废物好。”
    王培其大怒:“你说谁是废物。”
    王培吉一把揪着王培其的衣领把人提离地面,王培其吓得一张脸瞬间褪尽了血色,色厉内荏的叫嚣:“你想干嘛,你要是敢动我,父王不会饶了你的。”
    王培吉轻蔑的笑了一声,甩开王培其:“废物!”
    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的王培其心有余悸的扯了扯衣领,张嘴想骂回去,可一对上他阴冷如毒蛇的视线,遍体发寒,到底不敢再触他霉头,悻悻的带着人离开。打了败仗,就拿他撒气,活该他输了。
    王培吉望着远去的王培其,目光冰凉不带丝毫温度,慢慢的转头看向沐浴在阳光下的皇城。心念忽的一动,想起了远在梁州的魏闳。
    他是恨不得将王培其这废物碎尸万段,那么魏闳又是如何看他这位屡立奇功的胞弟。
    嘴角掀起一缕凉薄的微笑,王培吉抬手找来人,如是吩咐了一通。
    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这一年可用兵荒马乱,狼烟四起八字来形容。
    直到腊月,京城外的诸侯才全部撤走,一开始是城外的人不甘之下,几次三番的攻城,无一不是损兵折将,铩羽而归。一个月后,养足了精神的魏家军开始主动出战,扫荡城外不肯离开的诸侯,以逸待劳,自然势如破竹。万般无奈之下,各地诸侯不得不狼狈离开。
    至此,梁王并没有停止征战,过完年,未出正月他就派兵征讨豫州境内的势力。梁王不肯迁都,而都城位于豫州,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在梁王忙着荡平京畿周围时,王氏、吴氏两家也不甘落于人后,疯狂扩张吞并,顿时硝烟弥漫,战火缭绕。
    待到元丰二年秋,天下三分之势已成,几股夹缝中的小势力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朝不保夕。
    局势进入危险的平衡之中,不过哪怕危险,也算是难得的平静。
    梁王便派了魏阙回武都接家眷进京,同时要进京的还有武都不少权贵,如宋家。
    宋嘉禾看了看忙得热火朝天整理行囊的下人,安娘中气十足的指挥着全局。宋嘉禾慢慢站了起来,她就不坐在这儿添乱了。
    出了院子,宋嘉禾发现路过的下人都是脚下生风春风得意的模样,不由好笑,还真应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句话。
    宋老爷子刚过完年就被梁王急召进京做了尚书令,宋铭去年打下京城时封侯,又在前不久被晋为齐国公。
    主家蒸蒸日上,做为下人也更安心。
    “六姐。”宋嘉淇兴匆匆的走过来。
    “这么高兴?”宋嘉禾揶揄的看着她:“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六姐还不知道,”宋嘉淇歪了歪头,也不卖官司:“刚刚郡主送来了帖子,说是要在径山办一场马会,就当是告别宴。”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年因为到处都在打仗,梁王府女眷带头节俭,连过年都一切从简。上行下效,下面人哪敢铺张浪费,故而这一年除了丧事还能办得好一些,毕竟死者为大,旁的宴会能少则少,女眷们最爱的花会诗会也都销声匿迹。
    如今终于可以办马会了,宋嘉淇哪能不高兴。
    宋嘉禾便问:“哪天?”
    “十六。”宋嘉淇抱着宋嘉禾的胳膊,突然间愁眉苦脸起来:“想着再过十天就要走了,还怪舍不得的。”
    宋嘉禾拍了拍她的手背,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乍然要离开,当然会舍不得。尤其还有好些一起长大的伙伴不能一道走:“京城有好多好吃的。”
    宋嘉淇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追问:“有什么,有什么?”
    宋嘉禾忍笑,循着记忆给她说了一些,说的宋嘉淇什么离愁别恨都没了,巴不得马上进京。
    到了十六这一天,宋家姐妹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了。
    林氏亦是一大早就到了锦绣院,宋嘉卉九月初回的家,当时母女俩抱头痛哭,差点没哭的撅过去。这半个月,林氏都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生怕一眨眼女儿就没了。
    “娘。”宋嘉卉依恋的唤了一声。
    林氏笑逐颜开,慈爱的询问她昨晚睡得如何,得知她睡得好,笑意更浓,见她刚梳妆了一半,便拉着她在梳妆镜前坐好,替她张罗起首饰来。
    卉儿都十六了,再过几个月便是十七,可婚事迄今都没个着落,林氏哪能不担忧。这次马会不少青年才俊都会参加,林氏就盼着卉儿能遇上情投意合的儿郎,也好了结她的一桩心事。
    沉香院里,宋嘉禾正在和两个弟弟说话,询问了宋子谆的功课,又去问宋子谚的骑射,两个弟弟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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