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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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离开仓平之前,给小柳留了书信,他没转交给你?”
    小柳就是那天晚上睡在古昔营帐里的哥们儿。
    凤容璃嘴角一抽:“那个杀千刀的!”
    小柳哥们儿在仓平打了几个喷嚏,摸摸头,最近了怎么了,头昏昏的,老是不记事。
    古昔瞧了瞧凤容璃,一身仓平伙房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跟我来。”
    凤容璃愣愣的,方才到现在信息量太大,他反应迟钝:“做什么?”
    “我留了衣服在星月殿,你去换下你这身衣服。”
    “哦。”
    画笔刚好落在了这一幕,门口的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走路有一些跛,两人皆嘴角含了笑。
    门口往前十来米,摆了一张案台,笔墨纸砚,女子正低眉作画,白衣被风吹起,落在画纸上,水墨里一点白色。
    画中,作画之人是沈银桑。
    凤朝九走到她身后,瞧了瞧她的画:“银桑,你都坐了一个时辰了。”
    她抬眸,笑了笑,蘸了墨,落笔描摹,说:“就快画完了。”
    凤朝九坐到她身边去,瞧着认真作画的女子,眼眸温柔:“你怀了宝宝,不能太劳累。”
    “不累。”她说,“九哥,我还没画你呢。”
    那副画,只缺了他们二人。
    凤朝九将脸凑近些,笑道:“需要对着我作画?”
    沈银桑摇头,微微红了脸:“不用,你的样子我画过很多次。”
    画笔定格了这一幕。
    画中画,沈银桑的画里,她正在作画,淡淡几笔,没有过多的描绘,女子在作画,男子在研磨,时光静好。
    一整幅画看下来,好似重现了昨日盛宴,一幕一幕,清晰而温暖,惊艳了春光。
    萧景姒回眸,笑着看楚彧:“我在哪?为何没有我?”
    这幅画里,连摘菜的云离都入画啊,但是没有她,也没有梨花和桃花,她不知道银桑是何时开始作画取景,不知那时,她又在何处。
    这样一副巨作,若是没有她,终归是遗憾的。
    楚彧牵着她,走到画的最中间,指了一处:“你在这里。”
    萧景姒顺着楚彧的手,将目光落在画上,他所指之处,绘的是楚彧,一身白衣,依在树下,满身风华,还有满地杏花。
    楚彧在浅浅地笑,温柔了轮廓。
    只是,她仍然没有看到她自己,不解地回头看楚彧,他亲了亲她的脸:“阿娆,我那时正在看你。”他握着她的手,指尖落在画中那双绝美的眸子。
    楚彧说:“眼睛里,是你的影子。”
    她笑,俯身近看,果然,楚彧眸中,有一抹影子,淡淡勾勒了几笔。
    原来,她也在画里啊。
    萧景姒回头,抱住楚彧的脖子,笑着说:“银桑真不愧是大凉第一才女,画工很好。”
    “嗯。”楚彧深深地凝着她,说,“只是,比不上我的阿娆,你是世间最最好的阿娆。”
    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心头只放这一个,然后,再绝卓的女子,也都成了陪衬,眼睛再也瞧不了她人。
    她笑,踮起脚,亲吻他的唇角。
    此时此刻,楚彧眸眼里,如那画中一般,满满都是她的模样。
    哦,她记起来了,银桑作画的时候,她抱着桃花,站在远处的树下,教梨花念诗:“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花开无时,人生尽欢,新燕眷朝归,旧人笑几许。”
    梨花用清脆的童音跟着念:“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花开无时,人生尽欢,新燕眷朝归,旧人笑几许。”
    楚彧站在杏花树下,看着妻儿轻笑。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花开无时,人生尽欢,新燕眷朝归,旧人笑几许。”
    好一副春朝花夕图呢。
    好一场春宴,还有没有入画的人,在殿外,看着满屋欢笑,背过身去,略微凄凉。
    “伯爷,您不进去吗?”
    “不用了。”魏峥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帮我把贺礼送进去。”
    明理接过贺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伯爷,您这是去哪?”
    他说:“回靖西,看大漠风光。”
    眼角带着笑,眼里却没有笑,凉凉萋萋。
    明理不太明白,既然都从靖西赶来了,为何避而不见呢,他问:“您真的不见见相爷再走?”
    魏峥摇摇头:“我想看到的,都已经见到了。”
    那伯爷想看什么呢?
    明理回头,看着星月殿里满屋的人,欢声笑语,气氛甚好,他看不明白,伯爷从靖西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什么。
    忠平伯魏峥说:“她笑得很好看。”
    她?
    洪相爷啊。
    明理好像明白一点了。
    五月初八那日,萧景姒听闻沈银桑有孕,便去了一趟怡亲王府,送了贺礼,回王府的路上,楚彧陪她步行回钦南王府。
    她与楚彧都不住宫中,楚牧年纪大了,住在府里也好。
    远处巷子里,女人在乞讨,声音传出来。
    “公子,您行行好,给点吧。”
    那女子蓬头垢面,跪在地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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