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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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素将头靠到窗口,边吹着风醒那酒意,边笑道,“只是,殿下要是想谈谈朝堂里的事,不至于灌醉了柳某,在这狭小的马车里困着,柳某是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殿下衣衫凌乱……”
    他低头,果然,衣襟已经被某人扯皱了。
    他的眉宇蹙了一个结,切齿道:“柳大人不记得这是谁做的好事了么?”
    难道真是自己兽性大发做的?
    柳行素微微一惊。她应该没有这么……饥渴罢,以往对他最是情浓的时候,脱衣裳这种事也不是她干的,这种事她一贯克己,即便是喝醉了,也应该不至于,说不准是这个太子殿下诈自己的,她应该给自己一点自信。
    柳行素摸着鼻子笑了笑,“那好,那如果不是为了这事,殿下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将朝廷命官拐入马车,是为什么?”
    他凝眸,“孤有话问你。”
    右手握着的折扇轻敲着手心,他的神色肃然清冷,除了光洁白皙的下巴上那一团红痕,几乎是清贵卓然,犹如神仙中人的。
    柳行素不记得她出了什么丑,也不记得说他是“神仙”的事,若是记得,她再厚的脸皮也不敢此时大喇喇坐在马车里调戏白慕熙,说他衣衫不整什么的。
    “殿下请问。”还是正经点比较妥当。
    白慕熙有无数想问的,他要收拢一个人,第一步是要调查一个人,可他派人查过柳行素,只知道是襄阳人士,其余的,空白,空白,空白,满纸柳行素的档案,只有一个“襄阳人士”,家中田产几何,父母双亲是否健在,是否有兄弟姊妹,是否婚配,全查不出。
    这人的神秘,让他无法拿捏,不能掌控,他有太多想问的,她的来历,她的目的,她想法设法顺应皇帝的心意,排斥众臣,到底为了什么。
    话到了唇边却竟然不知从何问起,幽微的光华下她露出了耳朵下那片柔嫩的肌肤,点点红痕疮疤映入视线,他不由皱了眉头,“你耳朵下的伤,孤若没认错,是烧伤的痕迹,怎么伤的?”
    柳行素顺着他的话按住了脖子,这隐秘的一片肌肤,曾经被烧伤过留下了痕迹,她自己都不知道,可这块地方确实有凹凸不平的疤痕,她不禁怔了一瞬。
    他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怀疑她了?这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曾经是,最了解彼此身体的人。
    柳行素慧黠的眼慢慢抬起来,了若无痕地泛起了轻微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剧透,柳柳不知道对方失忆了,哎,险些露出马脚。
    车夫一脸懵逼,不知道殿下再做什么很愉快的或者很不愉快的事……
    今晚不舒服,已经咸鱼躺尸了,明天更新啦~
    ☆、第11章 帝子脸红赋
    “下官以前养了一只宠物,很喜欢,几乎不能释手,可惜这畜生吃了别人的几根骨头就跑了,我让人将他用乱棍插回来,可是没用,它心里有了别的主人,就忘了我,我喂它吃的它爱答不理,我带它出门它也精神恹恹,后来,它饿死了,我把它扔去火化,没想到烧伤了自己。”柳行素讲了个悲伤的故事,说着摁了摁自己的额头。
    白慕熙没有动容,扇面微微绽开,一派淋漓的水墨山水,在纸上迤逦而开。
    柳行素又叹了一句:“可见畜生和人毕竟是不同的。”
    她无可奈何地叹息,让白慕熙蹙眉,“看来,柳大人曾经被一只畜生伤得很深?”
    柳行素的眼眸闪了闪,“算是。”
    白慕熙垂下眼帘,沉默了会。
    她看得惊奇,“殿下,你要问的,难道就只是这个烧伤的疤痕?”
    没道理为了这么个问题就大费周章地将她诓来,连窖藏三年的木樨清露都用上了,可见对她身上的某些秘密还是上心的,她若隐若无地挑了挑唇。
    白慕熙将水墨扇一摇,“当然不止于此,孤还想问,柳大人,真是襄阳人?”
    “殿下派人查过我?”柳行素不意外他查她,对方既然已经将身份这层挑破,她再顺着自己故事开头编下去也不是不行,“在下的确是襄阳人士,贫门出身,是因为天子圣德科举取士,才得以迈入朝中,父母双亡,妻子早逝,只有两房小妾,而且我来上京之时,已经命人打发了。”
    太子殿下额角一抽,“看不出,柳大人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克父克母,顺带连妻子也克了。
    柳行素叹了叹,“殿下不一样孤孑一人么。”除了当今皇帝和那两个不怎么往来的兄弟,他也没什么亲人,就算她是天煞孤星,那么他也好不了多少。
    马车走到一个热闹点的地方,嘈杂错乱的人声入耳,白慕熙便皱了眉,“不是说,将车赶到僻静处么?”
    车夫吓了一跳,忙回道:“今日是太师寿宴,皇上命人在城中设了酒宴,百姓爱重太师大人,想必也自发地办了酒……”
    话音未落,只听扑腾的焰火冲上云霄。
    绚灿的流火五光十色,宛如缤纷繁复的云锦,铺开了又收卷,那锦上花盛放了又凋零,犹如朝生夕死的蜉蝣,偏又壮丽。
    远处的山脉犹如张开了连绵嚣张的巨手,将长街流光溢彩的焰火一网打尽,落下来时只剩下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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