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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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家的事……你都知道了?”
    纪王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昨日成亲时徐府并无宾客,冷清得很,我便猜到了些许,连我都能察觉的事,便更瞒不过父皇了。”
    徐南风张张嘴:“我……”
    “南风,你是我的妻,亦是我的盟友,不管怎样,我都会相信你。有些事你若愿意说,我便听着,若是不愿意,也不要逼迫自己。”
    纪王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宽慰道,“父皇是一国之君,亦是一个严父,所以你和徐尚书的事,他定会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来审视,而不会偏向于你。若是你承认自己与徐尚书不和,我怕他会误以为你不孝,从而苛责你。”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徐南风袖中的五指蜷曲又张开,贝齿轻咬红唇,半晌方决然道,“少玠,我不想瞒你,我爹和我娘的那些旧事,着实是一言难尽……”
    她捡了些重要的事件,将徐谓如何抛弃妻子娓娓道来,末了,她仔细打量着纪王的神色,坚定道:“与徐府断绝关系于我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唯有我娘有些固执棘手。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说服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都是一家人,何来麻烦二字。”纪王道,“我有什么能帮上你的?”
    “不,不。”徐南风连连摆手,“我能摆平,不用劳烦少玠插手。”
    她就像一棵倔强的小树,从小在风雨飘摇中艰难生长,还没有学会弯下挺直的身躯去依赖另一个男人,只能本能地拒绝帮助,将悲欢苦乐都咽入腹中。
    她渴望火光的温暖,又怕被火光所灼痛。叶娘常说她高冷寡淡,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别人的示好。
    好在纪王并不介意她的疏离,只温声道:“那好,我会告知姚江和姚遥叔侄,你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多谢。”想了想,徐南风又真诚地补上一句,“你也很好,很温柔。”
    纪王一怔,乌沉沉的眼睛弯成月牙,以手抵着鼻尖低低笑道:“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好的。”
    徐南风没由来有些脸烫,掩饰似的起身:“我叫人来给你梳头。”
    留下纪王一人坐在淡金色的晨曦中,笑得明朗万分。
    纪王府上下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将墙外那株大松树连根移走,转而栽上了几株一人来高的梅树。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夜里徐南风照旧与纪王同榻而眠,只是少了几分局促,多了几分坦然。
    第二日醒来,一向睡相老实的徐南风竟然发现自己越过‘界线’,滚到纪王的怀里去了!
    松软的薄被乱糟糟地堆在一旁,徐南风紧紧贴着纪王宽厚的胸膛,触手之处皆是饱满匀称的肌肉,能听到他心脏震动胸腔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他绵长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鬓角和耳畔。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两人都是睡觉极为老实的人,昨晚到底是谁越了界?
    徐南风登时清醒了,轻手轻脚地捏起纪王的袖角,将他横亘在自己腰上的一只手提起来,悄悄放回他身侧。刚做完这些,纪王便不安地哼了声,重新将她搂入怀中,并且搂得更紧了些。
    徐南风:“……”
    纪王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沉沉地问:“什么时辰了?”
    徐南风在他怀中艰难地伸手挑开纱帐,望了眼窗外的天色,道:“约莫卯时。今日得早些起床梳妆,准备进宫面见皇上和娘娘。”
    纪王暗哑地‘嗯’了一声,睁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掌心下意识摸了摸,摸到一片温香软玉。
    他一怔,似乎不确定怀中抱着的是什么,直到徐南风尴尬地轻咳两声,以示提醒,他这才撤回手,歉意一笑:“失礼了。”
    徐南风含糊道:“无碍,我先下榻洗漱了。”
    说罢,她披衣起床,不曾看到身后的纪王轻轻勾起了嘴角,五指屈了屈,似乎在回味方才温暖的触感。
    徐南风光是梳洗打扮便花了近一个时辰,因是要面圣,她今日穿的是庄重的命妇服,朱红绣银边的上襦,配钴蓝色的下裙,金玉腰带,百花缀银蝶的外衣,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头顶,缀着花钿和珠钗,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顾盼生情。
    纪王亦是穿了一身绛紫色的袍子,眼上蒙着熏了药香的白缎带,一截雪白的衣领紧紧裹住脖颈,更衬得他面容温润俊逸。他本就生得俊,穿紫衣尤显高贵,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两人简单地用了早膳,便一同上了马车,由姚江和姚遥叔侄左右护送着,一路朝宫门驶去。
    今儿的天有些闷热阴沉,估摸有夏雨要来,街上的行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小贩货郎开门做生意。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宫门口。
    巍峨的宫殿伫立,朱墙琉璃瓦,无不昭示着这个皇朝的富庶与威仪。到了宫门,宫外的马车便不能再往前行走了,徐南风只得和纪王一同下车,步行去来仪殿。
    姚管家在宫外等候,姚江解下身上的扶桑刀交给守门的侍卫,也跟着进了宫。
    宫中殿宇颇多,三步一折,十步一廊,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大迷宫。好在很快有小太监应了上来,为纪王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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